北荒州,凌云阁。
凌云峰上,司徒铭盘坐在大石上修炼。
“大师兄,大事不好了,阁主逆天续命失败,现在危在旦夕,你赶快去看看!”
小师妹百里香一边跑,一边大声地喊道。
司徒铭猛地睁开双眼,“你说什么?师父出事了?”
百里香:“是啊,阁主想点七星灯逆天续命,可是在点燃最后一盏灯时,遭到天罚,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你赶快去见他最后一面,不然真来不及了。”
“好,我这就去!”
司徒铭心急如焚,窜起来,身形一晃,便是爆射出去几百米。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百里香嘴角微微掀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师父,师父!”
司徒铭一边叫嚷着,一边闯入天德殿。
由于司徒铭实在着急,推开门之后,就直接冲了进去。
劲风生起,一盏七星灯,便是被他踏灭!
而殿内的情景,着实让他大吃一惊。
师父杜小虎并没有危在旦夕,而是正披头散发,手持桃木剑,嘴里念念有词地在大殿里晃荡着。
几个阁中长老也是紧跟着他,一起念叨。
在他们的面前,按阴阳交融之势,摆放着,七七四十九盏七星灯。
其中四十八盏,闪烁着微弱火光,而靠近大门这边的那盏七星灯已经熄灭。
当大殿内的人看到突然闯进来的司徒铭时,也是大吃一惊。
而在看到,一盏七星灯被司徒铭扑灭时,这种震惊渐渐转化为愤怒。
晴天霹雳!
“哐当”一声,杜小虎手中的桃木剑,跌在地上,而他本人也是愣住了。
良久之后,他手指颤抖地指着司徒铭,“孽徒,孽徒啊!为师好不容易,做法七七四十九天,点燃四十九盏本命星灯,眼看着,就能向天再借五十年的寿命,居然就这么被你毁了,苍天啊,造孽啊!”
杜小虎嘴里大呼三声“造孽啊!”,吐血身亡。
声音中带着悲腔,司徒铭扑到杜小虎的尸体旁,“不是的,师父,徒儿不是有意要害您的!”
“孽徒,你竟敢害死阁主!”
大长老陈江怒斥一声,其他几位长老也是气得浑身发抖。
“大长老,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我们亲眼见到你踩灭阁主的七星灯,将他活活的气死,还说不是你的错!”
“这……”
司徒铭沉默了,满腔无奈。
事实如此,容不得他辩解。
陈江转过头,对身后的一众人喝道:“众师弟,随我拿下这个孽徒,夺回阁主的尸体!”
“是!”
陈江身后,三位长老答应一声,分三方围攻司徒铭。
司徒铭赶忙解释:“三位长老,我真不是故意害死师父的,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二长老说:“不管你是不是存心的,但阁主都是因你而死。如果不是你贸然闯入这里,阁主又怎会吐血身亡?”
闻言,司徒铭一怔。
诚如二长老所说,要不是他贸然闯进天德殿,师父也不会被气死。
“师父,徒儿对不起您!对不起……呜呜!”
司徒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师父的尸体,失声痛哭!
“孽徒,这些话还是留到阎王那在说吧!”
陈江爆掠到司徒铭的面前,一掌拍向他的天灵盖。
“嘭!”
就在这一掌即将落下时,跪地的司徒铭突然抬起头,双手接下陈江的攻击。
陈江怒斥道:“孽徒,你难道还想反抗不成?”
众长老也是上前劝道:“司徒铭,你已经犯下滔天大罪,难道还想一错再错吗?”
司徒铭反手一掌,震退陈江,抱着师父的尸体,迅速掠出天德殿。
与此同时,他悲怆的声音也是在殿外响起。
“几位长老,在找到害死我师父的凶手之前,我是不会伏法的!”
“可恶,居然让这孽障跑了!”
陈江恨得牙根直痒痒,“凌云阁众弟子听令,孽徒司徒铭谋害阁主,打伤阁内长老,现已逃走,着你们即日将其捉拿,枭其首,祭奠阁主亡灵!”
“枭其首,祭奠阁主亡灵!”
听着山下传来的震耳欲聋之声,司徒铭鼻子有些发酸。
曾几何时,他还是凌云阁万众瞩目的骄傲,如今却成为世人唾弃的凶手。
世道无常!
“唉!”
司徒铭长叹一声,转身,跪在一个简易的小墓前,声音哽咽,“师父,都是徒儿害了您!”
“司徒铭在那呢,快,抓住他,枭其首,祭奠阁主亡灵。”
几名内阁弟子率先发现司徒铭,立马呼朋唤友,很快,一大波手持术器的内门弟子,就封锁了下山的路。
司徒铭不得已,只能向山上跑。
临走之前,司徒铭恭恭敬敬地在坟墓前磕三个响头,“师父,若有来世,弟子愿为你当牛做马,偿还这一世犯下的罪孽!”
说到最后,司徒铭泪如雨下。
在凌云阁弟子众志成城之下,司徒铭无路可逃,被逼到断魂崖。
司徒铭望着面前一众凌云阁弟子,潸然泪下,“我要怎么说,你们才肯相信,阁主真不是我谋害的!”
陈江怒喝道:“混账东西,你无缘无故闯入天德殿,踏灭阁主的七星灯,致使其吐血身亡,这不是谋害是什么?”
司徒铭一眼瞥见人群中得意洋洋的百里香,“我那是听香儿小师妹说,师父逆天续命失败,只盼着最后见我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