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你一定是在胡说,本公子怎么可能干那样的龌龊事?”
袁熙在愣了一秒之后,突然发飙,右手死死地勒住张南的脖子,直到许攸等人见情势不妙,赶忙上来劝解之后,他缓缓松开手。
“不,这不是真的。”袁熙转过身,双手牢牢地抓住许攸的肩头,一边剧烈地晃动,一边咄咄逼人地说道:“许先生,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告诉我……”
许攸铁青着脸,任凭袁熙怎样晃动,他都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沉默着。
“二公子,这张将军说的话,都是事实,那天你们到底在房间里做了什么,我们不清楚,可是我们再回到地字一号房时,看到的情景是这样的……”
淳于琼将当天看到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袁熙听完之后,脸上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有诧异、有愤怒、有尴尬,总之很难看。
“这……这不可能。”
袁熙缓缓地从嘴中吐出一句话,这句话仿佛带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说完之后,他就软倒在床榻上,双眼无神,眼白上布满血丝。
“二公子,你没事吧,二公子?”
淳于琼唤了两声,见袁熙没有搭话,和许攸、张南二人交换个神色,摇摇头,正要推出去时,却听床上的袁熙说道:“此事定有人故意设计害我。”
许攸闻言,眼前一亮,他拱手道:“二公子,此言极是,在下和淳将军、张将军,在二公子昏迷的时候,认认真真地将整个事件的过程滤了一遍,发现这事的确是有人谋划好的来设计二公子。”
袁熙猛地坐起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许攸,再无半分的迷茫,他问:“许先生,你说这事最有可能是谁做的?”
许攸毫不犹豫地说道:“江公子。”
袁熙一反常态的没有替袁江辩护,而是赞同地点点头,“许先生说的很对,我也怀疑这事是他做的,毕竟那些放进来的狗,除了他,没人能带到望仙楼。”
许攸道:“二公子,一语中的,关于狗的事,我曾向店小二打听过,他说是个黑脸大汉带进来的,想来就是江公子手下的将领--陈到。”
袁熙脸上突然浮现出疑惑的表情,“只是我不清楚,这袁江是如何知道我在他的酒里下毒,又如何将那杯酒换给我呢?”
“二公子,这也是我们想问你的,毕竟当时只有你和袁江还有小悠在那个房间中,要说这事,你应该最清楚。”
“让我想想。”袁熙以手抚头,想了一会,脑海中灵光一闪,他拍手道:“我想到了,他应该是在那时候换的酒。”
望着面露疑惑之色的许攸等人,袁熙解释道:“当时,小悠不小心将我的酒杯打翻,酒水溅上我的衣衫,小悠便亲自给我擦拭,而我当时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小悠身上,袁江有可能就在那时候换的酒,可是他如何知道我在酒里下毒的呢?”
许攸接过话茬,“这事只有我们几人知道,只要没人泄密,他就不可能知道我们在酒里下毒?”
淳于琼道:“有没有可能是小悠泄的密?”
袁熙听他这么一说,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道妩媚的身影,可是他很快摇摇头,将那道身影抛之脑后,嘴里还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是她。”
许攸见着这情况,不由地好奇问道:“公子,你说不可能是谁?小悠吗?”
“啊!”袁熙幡然醒悟,见到许攸三人都在盯着他看,不好意思地捎捎头,“我说的就是小悠,她那天尽心尽力地服侍我之后,就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说这话时,袁熙突然想起来,他离开主屋去自己房间拿极乐药时,好像就有遇到小悠,不过她那时候说是去厨房找吃的。
“嗯,她肯定是去找吃的。”
袁熙这样安慰自己。
许攸也知道小悠是袁熙的禁脔,所以也没在这事上做过多的纠结,“这座府邸乃是袁术赐给我们的,有袁江的细作也很淡定,希望大家以后多注意。”
袁熙点点头,又道:“这个袁江真真是可恶至极,害得我做那样龌龊的事。不能轻易就饶过他。”说到这,袁熙将目光落到许攸的身上,“不知许先生有何计策,可报此仇?”
许攸正要说话时,门外传来一叠声的通报,“江公子前来拜见。”
闻言,许攸赶忙将到嘴边的话咽下去,走到袁熙的身旁,小声在其耳边说道:“二公子,待会袁江来了,你切莫表现出愤怒的模样,只说些别的事。”
得知自己居然在望仙楼啪狗之后,袁熙是满肚子的怒火,正要找袁江发泄时,此时,听许攸这么一说,不由地有些发怔,继而怒道:“许先生,袁江那厮胆敢如此对我,以我的脾性不杀了他都是好的,又怎能对其好言好语?”
袁熙的分贝特别高,吓得许攸赶忙做个噤声的手势,“二公子,小声些,可别被有心人听到了。”
袁熙没好气地翻个白眼,“你怕他,我可不怕他。”
许攸干笑着给袁熙给解释,“二公子,你误会了,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
“那是啥?”
“我这叫缓兵之计,二公子,你要是现在就和袁江翻脸,一来这里是他的地盘,我们肯定不是对手;二来,他有了准备之后,我们不好在背后下手。毕竟,我们现在处于弱势,只有躲在阴暗处蓄力,给他致命一击,才能翻身。”
袁熙想了好久,这才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那一切都照先生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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