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宝带着满心欢喜走了,独留刘晔在屋内,望着一箱黄金玉石和一箱上古典籍发愣,时不时地摇摇头,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笃笃。”
有人敲门。
刘晔眼皮都不想抬一下,“进来吧。”
门外走进来,三个军士,正是乔装打扮的袁江三人,他们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一时间赶到皖县。
望着进来的居然是三个军士,刘晔微微一愣,当他看到这三人脚上穿的是北方军士特有的鎏金虎头靴时,脸上的神色更是讶异,他疑惑地问道:“你们是何人?”
“我们是兖州牧曹操将军派来的使者,特来拜见刘子扬先生的。”
袁江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递给刘晔。
刘晔看了看这块腰牌,点点头,又重新还给袁江,恭敬地行个礼,“原来是使者大人,失敬失敬。”
袁江慌忙还礼,“子扬先生客气了。”
几人分主客坐下之后,刘晔又问:“不知使者不远千里来这,所谓何事?”
袁江淡淡地笑道:“也没什要紧的事,只是为了替曹州牧答谢郑将军去年的借粮之恩。”
刘晔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要是这样的话,使者大人不应该直接去见郑将军,怎么反倒是找上我来?”
【这刘子扬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心思倒是挺敏锐的。】袁江脸上的笑容更甚,给步非烟和项耀使个眼色,两人知趣地退出屋子,并且将房门带上。
袁江从袖筒中取出一枚藏青色玉佩,放在桌子,轻轻地推到刘晔的面前,说道:“这是在下临行前,曹州牧千叮万嘱托我赠与先生的,他说早闻子扬先生大才,若是能得见一面,此生足矣。”
袁江此话一出,刘晔还没说话,直播间的粉丝倒是吵吵起来--
“江哥,你这话说的不是把老刘往人妻曹那赶嘛--发表人:清水尘缘。”
“是啊,江哥,那玉佩不是袁术给你的吗?听说很贵的,你给了老刘这么重的礼物,他又不会感谢你,老曹那也不讨好,何必呢?--发表人:你弟呢。”
“这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光为老曹做雷锋了--发表人:依旧。”
袁江讪讪地笑道:“这只是权宜之计,要想成功诛杀郑宝,完成系统交代的任务,只能这样,况且曹操与刘晔有旧,应该好说话。”
这边,刘晔在看到那枚成色上好的美玉时,脸上闪过一抹笑意,他似是随口问道:“这块玉真是曹州牧赠与我的?”
袁江点点头,“正是,还请子扬先生笑纳。”
刘晔将美玉又推了回去,“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这美玉恕在下不能收。”
“瞧先生你这话说的,美玉配君子,自古就是这个理。”袁江面露尴尬之色,“倘若先生不收,让在下回去该如何交代?还请你念在在下千里迢迢辛苦而来的份上,还是收下这玉佩吧。”
刘晔呵呵一笑,将玉佩拿在手里,细细把玩一会,赞叹道:“玉是产自蓝田的上等好玉,只是恐怕在下无福消受啊。”
袁江讪讪地笑道:“子扬先生说的哪里话,若是这玉佩你都无福享受,那这普天之下,恐怕再无能配得上此玉的人。”
对于袁江的恭维,刘晔付之一笑,站起身只是从东至西来回的踱步,沉默良久之后,他才叹息一声,道:“说吧,曹州牧赠如此美玉给我,想要让我给他办什么事?”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子扬先生,误会了,曹州牧真的只是仰慕先生的才学,这才有赠玉之举。”
“这屋内只有你我二人,屋外又有你的两个护卫把守,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刘晔只是斜了袁江一眼,依旧是双手负在身后,在房间中来回踱步。
袁江没有说话,只是装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刘晔走到他的面前,坐下,笑问:“难道你不怕这曹州牧要你带的话,你没带到,回去会受惩罚?”
袁江干笑两声,“我更怕说了之后,子扬先生会一剑杀了我。”说完,想了想,他又加上一句,“毕竟此事干系重大。”
“无妨。”刘晔摆摆手,指了指袁江的嘴,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君口出,入我耳,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即是你说的不对,我也会看在曹州牧的份上,放了你一命。”
袁江道:“曹州牧,此次派我来拜见子扬先生,其实是为了剿灭贼寇一事。”
听到这“贼寇”二字,刘晔眼角的肌肉略微跳动几下,“不知曹州牧眼中的贼寇是谁?”
袁江小声从嘴中吐出两个字,“郑宝。”
“胡说!”刘晔勃然大怒,一手重重地拍在桌面上,“郑将军可是忠诚之士,怎被尔等鼠辈说成贼寇?”
见到刘晔说变脸就变脸,直播间的粉丝们都暗自替袁江捏一把汗。
可袁江反倒是淡定许多,自斟自饮一杯,笑道:“难道子扬先生心中不是这么想的?”
锋锐的目光犹如刀剑般夹在袁江的脖子上,刘晔冷声问道:“你是欺我腰间佩剑不利否?”
一边说着,他一边拔出腰间的佩剑,一双眸子冷电似地直视袁江,“要是再敢胡言乱语,愿借你项上人头试剑。”
直播间的粉丝们都在为这刘晔态度的突然转变而困惑--
“这家伙出门忘了吃药吗,怎么突然暴怒起来?”
“男人嘛,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还淅淅沥沥。”
“这家伙不会真一剑杀了江哥吧。”
袁江笑道:“没事的,他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