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茜出去没多久,在酒馆里说话的两人就被几个来历不明的黑袍人逮个正着,被粗暴的带到这个奇怪的密室中,光头巴尔早就在这儿准备好了,光着布满疤痕的上半身好整以暇的看着被押过来两人。
“大人,这位大人,为什么抓我们俩”瘦汉子一脸慌张的问道
“问你点事”巴尔抹了抹灯泡一样的光头道
“您问您问”
“你们到鹿血镇来干什么”
“我们是老乡介绍到工地打工的”矮个子眼珠子转了转回答道
“撒谎都不会!工地上打工的能喝得起‘老白干’?”巴尔不屑的撇撇嘴,“查尔斯,给贴张毛巾”
“得嘞”碎石酒馆原先的胖大酒保兴奋道,他自从跟着老大到鹿血镇后就有了一份新工作。带着几个人粗暴的把瘦汉子和矮个子摁倒捆在大条凳上,哪一条粗毛巾按到他们脸上,旁边就有人提着一小桶水倒在毛巾上,这两人死命的挣扎起来,可被人死死的按住一点都动不了,喉咙肺管子被水呛得火辣辣的,鼻子嘴巴透不过气,这种强烈的窒息感生不如死
“现在可以说了吗?”挥手让撤掉湿毛巾后巴尔接着问道
“我确实是来打工的,咳咳”矮个子就像是溺水的金鱼似的咳嗽着
“打工的?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整个鹿血镇就一家工地,他们工地上的人我全知道,你说你来打工的,你手上的老茧的位置怎么就像是握刀的呢?”
“大人,我们都是木工,求求您放过我们吧”
“哧~你想玩我就陪你玩玩”巴尔嗤笑一声摇摇头,挥挥手湿毛巾又回归原来的位置
“老大,你说老板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想出来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查尔斯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看这两人现在的样子都能感觉到不舒服,即便是见惯了死亡和鲜血的查尔斯都有些毛骨悚然
“你问我我哪知道?这算什么,你看看这屋里其他工具,这还只是初级教程”巴尔也打了个寒颤,这密室建成有一段时间了,今天刚刚开张,按照那本《刑讯三百六》上介绍的第一个,湿毛巾,名字很无害,没想到实验了下居然这么狠,以前也不是没见过用刑的,只不过是一些鞭子棍子板子之类的
“小子,想说了吗?”
“我说,我说!”瘦汉子脸上鼻涕眼泪混合着水看不清楚,终于承受不了心理生理上的压力招待了
“到鹿血镇来干什么”
“摸清楚这里的地形和情况”
“为了什么”
“长官命令的,要对这里动手”
“你们有多少人”
“我们一个中队”
“就你们一个中队吗?”
“我知道的就我们”
“驻地在哪儿?”
“在鹿血镇西南方三十里出的沙漠里”
巴尔摸了摸大胡子考量一会儿,看了眼烂泥似的两人拉过查尔斯:“这两人先留着,好好问问,做个记录”
“明白”
交代完这里的事情,巴尔找到萨伦。看来情况还真有些复杂,可以肯定的是有人冲着要塞来,根据萨伦的了解,沙盗和林匪作为传统的强盗,还没这种脑子和本事,他们的行动模式只有一种——一股脑冲,根本不会想到事先制定计划和探听目标虚实,他们是逮到一个是一个,抢得到是胜利抢不到的就是命了。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情况后剩下的一种即使再不符合逻辑都是真相,这是柯南道尔在福尔摩斯侦探集里写过最多的一句话,这句话在现代高科技侦讯手段下渐渐被人遗忘,可是在柯南道尔那个时代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情报分析也可以用这一点来推断。萨伦头疼的搓了搓脸,这些人所图甚大,这已经不是自己的力量能解决掉的了。
“萨伦,要塞指挥部的军令下来了”邦妮身上穿着薄薄的春夏长裙,微风穿过大大落地窗吹起了轻盈的裙角和瀑布般的青丝,那张完美脸蛋和火爆的身材就像是天使和魔鬼的结合体,轻轻的抱住椅子上揉着太阳穴的萨伦,吻了吻他有些有些黝黑的脸
“怎么说”
“军令上说第三大队管好自己本分内的事情,上交的情报会好好分析,不用我们操心了”
“哼!这帮狗崽子,就知道是这幅德行,一位官做得越大就懂得越多了,还真是荒谬!这种事情都不打算认真对待了吗?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事不小!”萨伦愤怒的拍了下桌子,在信里已经把所有的可能都写得透透的,还有很多的猜想,现在居然得到这样的批复,明显能看得出来这指挥部是不打算好好处理了
“别生气别生气啊,要不我写信给军务部冈德森老爷子打个招呼”邦妮小手在萨伦背后上下捋着帮他顺顺气,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算了,我操这个心干什么,我已经尽了责任,我一个大队长也没多大作用”萨伦想了想,决定不管了,希望是杞人忧天吧,或许是他们对着要塞有很大的信心,毕竟这儿驻扎这么多精英部队。
指挥部批复的文件下达第二天清晨,整个第三大队除了这些留守人员之外就全部出动。早在得到情报后萨伦就派出了手底下新成立的直属部队——游骑兵,查清楚了那支中队的具体位置和周边环境,游骑兵和侦骑不一样,这是一种完全独立的骑兵部队,装备萨伦设计的长柄斩马刀和有些跨时代的十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