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那把刀的款子结没结?”萨伦对在吧台后面无聊打盹的巴尔说道,
“暂时还没有,价钱有些高,不过你放心,这把刀不怕卖不出去”巴尔肯定的点了点头,
“嗯,我这儿有封信,如果有人说是从北方来的或者是从热砂镇来的就交给他”萨伦从怀里掏出一封羊皮纸交给了巴尔,本来还准备跨马的,不过这身装备那匹可怜的马儿还背不起来,让它背一些行礼,离开了飞灵城。
看了看身后高大宽阔的城门,宏伟的浮雕大门离的越来越远,慢慢行走在荒野中的黄土大道上,才来这里没多久就再次离开,奔波久了就有些厌恶这种每天赶路的感觉,但是又有哪个人不是每天都走在大道上呢?
......
“马儿啊马儿,你说是不是无聊啊?”四个日夜之后,也不知道离飞灵城有多远了,萨伦无精打采的对着身边枣红色的马儿自言自语,这几天里一边走一边练习从大图书馆内抄录而来的法术,做一件事情久了,难免的有些枯燥的感觉,以前适应了快节奏的生活,现在让他日复一日的练习同一个法术,谁都会有些失去耐心时候。
连续地赶了两个多月之后,满脸胡茬头发都打结了的萨伦终于到了巨木高原。浮上天空之后看着那一望无际绵延不绝的树海,有些心潮澎湃,冬季已经到了,可是这片树海却没有看到点点枯黄,落下身来,放走了那匹跟了两个多月的枣红马,这种密密麻麻的森林马儿是没有一点作用的,如同鸡肋,还不如放了它。
“走吧,过你自由自在的生活”赶走了那匹还有些依依不舍的枣红马,转身进入了深深的森林里面。真正步入之后才知道为什么叫做巨木了,那些粗壮的树木也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用几人抱来形容都有些苍白无力,这些古老的树木粗大的根茎都已经浮在了地面之上,站在这些树下,理解了蚂蚁的视野,到这里面来就相对也那些参天的树木来说和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了。踏着湿润松软的土地行走在巨木之间,心中格外的宁静,也格外的舒畅,感受着那些活跃的元素,怪不得那些法师都喜欢人少偏僻纯生自然的地方,这里不就是这样的吗?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已经完全的迷失了方向,也不知道常春藤的那帮人到底在哪里,就这么漫无目的,不再计算天数白昼黑夜什么的,走得累了就浮上半空,穿行森林。直到看到了一棵黑色的枯树,就像是被火焚烧过的样子,但是看身后的那些大树生机勃勃的向阳生长着,树叶绿莹莹的,也不像是曾经有大伙袭扰过这里。越过这棵枯树前面就是一大片类似的树木,就连脚下的地也变得硬邦邦的,好奇的本能让萨伦慢慢的往前走,不过感觉这并不一定是什么好地方。不多时,黑色的枯林到了尽头,眼前是一片黄沙地。
按照生长规则来说,那么大片的森林,旁边不应该会有沙地的,这片黄沙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这里,也许是阳光的照射,也许是不经意的一瞥,看到沙地里面有一点耀眼的白,难道这儿还有什么宝物不成,抹开覆盖在上面的黄沙,闪电般的抽回了手,这是一个头骨,一个巨大的头骨!
“风压”浮上天空张开五指一道风压术丢了过去,吹开了黄沙,完全露出了这具白骨,看那体型不是人类,就说那颗头骨,就高度而言就差不多比得上萨伦了,他生前应该是个巨人,不过从世界上现有的所有种族来看,估计也只有贝尔加巨峰上的泰坦族和里昂斯大草原上的比蒙一族能够比肩的了,不过从这具白骨的手掌来看也完全不一样,仿佛要比正常的比例要大上一倍,长长的手指呈爪状,从指尖还有一段长长的骨刺,这绝对不是认知内的种族其中的一种,向下看去腰腹以下就没有了,应该是被腰斩了。从它的体型来看这种生物绝对不好惹,什么人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将它腰斩呢。
这也许是一个了不起的发现,越上更高的天空,“暴风术!”双掌压下那片低洼地,强烈的风压在了低洼地上,席卷起了漫天黄沙,尘幕散去,眼前的一切有些触目惊心,满地的白骨,各种各样的白骨!
从空中飘下,来到这片白骨中间,能够清晰的看到那些白骨的身下暗红色的铁屑,土黄色的沙砾,亮白色的骨屑,还有些看起来像是兵器样的东西,有些白骨身上还穿着已经看不出来样子的盔甲上面还有不少的破损和伤口,萨伦小心的碰了一下盔甲,像是碰到纸皮一般轻轻的被捅破了,刺啦啦的整个盔甲都化成了碎屑,想要拿起那些像是兵器样的东西,刚刚碰到也都纷纷化成了碎屑也不知时间走了多少年,当初最坚硬的东西也都变成了碾粉,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的骨骸,这些人在无数年前战死在这里,不管出于何种目的,默默无闻的死在了这片黄沙地,如果不是意外的迷路,也不知道多少年后会被人发现。念动浮空术离开了这个地方,终归是一处凶地。继续朝着一个方向慢慢往前飞,又看到了类似的黄沙低洼地,双掌压下,两道暴风同时出现吹净了黄沙,就像是上一个黄沙地一般无二,一片枯骨。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萨伦一路飞来,一共路过了十几处那样的枯骨黄沙地,这样算起来死在这里的人就是一个难以想象的数字了,除了传说中的上古大战之外,其他有记载的没有这么多的死亡人数,难道说这里就是上古大战的战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