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初雪被秦诀的话羞的满面通红,但马上又想起来了她之前的忧心事,不由变了脸色,道:“你说,太子他们会不会已经知道了?毕竟我与他才有过一次,而那顾倾城几乎是每天陪着太子。她不会不起怀疑的!”
“怕什么?父皇的身子眼看撑不到明年了!等父皇一走,你,这皇宫,甚至这江山,都会是我的,到时候还怕他做甚?!”秦诀眉眼间散出一股邪狂的气势,已是完全不把太子放在眼里了。
陈初雪与秦诀自小一起长大,自然是了解他的,她知道秦诀不是个说大话的人,而他等这一天,也等了很多年了!
只是在这种紧要关头,他又来找自己干什么?该不会是要那个吧?这可不行。
有了这分猜想,陈初雪原本看向秦诀的含情脉脉的美目中也出现了一丝警惕,不自觉地把身子往后挪了挪,却一不小心撞到了床柱,顿时吃痛的轻喝一声。
耳室中就传来了晚晴的声音:“小姐,怎么了?”
把个陈初雪吓了一跳,她没想到都那么晚了,晚晴居然还没有睡熟,这样一点小的声音还能立即把她惊醒。
“哦,没事,做了个噩梦罢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说不定还有的忙呢。”陈初雪的话还是很有用的,她这样一说,对方果然没有出来,也省得秦诀东躲**了。
虽然她对秦诀以后取得帝位很有信心,但现在还是小心点好,晚晴是她的陪嫁丫鬟没错,但也不能不防。
等确定耳室那里不会有人出来查看了,秦诀才继续道:“怎么了?我觉得你好像在躲我,难道我身上有什么怪兽吗?居然让你怕成这样?”
陈初雪这会儿也看出秦诀并没有那方面的打算,遂松了一口气,抚了抚额头上的伤处,低头不好意思道:“没有,我还以为你这么晚来找我,是想……你有什么事吗?”
秦诀早已看出了陈初雪小女儿的娇态,心中暗爽的同时,面上却严肃道:“就在这几日,父皇大概会召见你和太子,明面上说是要看看你们俩,顺便看看未来的大孙子。可你眼下的肚子离显怀还早,又有什么好看的呢?所以我猜看孙子是假,要见太子才是真。”
“见他干嘛?我以为皇上病重,就连我这个做媳妇的都去看过他几次,独独太子毫无表示,他早该伤透了心才对。”提起太子秦焱的行为,就是陈初雪这个做外人的都忍不住要替秦启翔心寒。
“太子从来都是那样,父皇也从来都是那样。为了自己最爱的女人,儿子不接受又何妨呢?反正父皇永远有愧于心。你记好了,父皇召见你二人,必定要找机会单独和太子说几句。想必其中会有传位圣旨的下落。”
陈初雪马上明白了秦诀的意思:“你要我去偷听?这恐怕不行,我哪有机会接近啊!而且一旦被发现了,处于这样的敏感时期,他们一定是宁可错杀一干,不可放过一个的。”
即使是在夜晚,隔着帘子,秦诀也能感觉到陈初雪的慌张,他伸出大手,轻抚着她巴掌大的小脸,柔声道:“没事,你尽力而为吧。我还有其他办法。”
一个男子修长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出现,哼,不管对方是打着什么样的主意来帮他的,先用了再说。
而临安七星宫内,刚刚抓到欲逃跑的谢昭琳的萧潜冷不防地打了两个喷嚏,心中不禁纳罕:着凉?他可是五年都没有过了!
谢昭琳半夜被抓住,心里正又是慌又是害怕着,被萧潜那两个喷嚏打的有些懵,却也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就真的不能回去吗?到底是有什么原因不能让我回去?”她看着萧潜那张熟悉的脸,却越看越觉得陌生。
萧潜不说话,只是一把拉住她的手往回走,谢昭琳见他这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挣扎道:“你不告诉我一个理由,我是不会走的!我出来那么久了,也该回去了!你说的那个理由我父兄他们是不会相信的,他们只会以为是我死了!”
萧潜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此刻也是冷了一张脸道:“那就当你死了吧!你回去了才是真的找死!”
说完又是一使劲,这次直接把谢昭琳抱了起来往回走。
谢昭琳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也不白浪费力气了,之时嘴上仍不肯松道:“你必须给我一个理由,什么叫我回去才是找死?”
她这样问了,本来不指望萧潜会认真回答她,只是为了求一个心安,没想到萧潜却想都没有想道:“因为你知道谢嘉琳的真实身份,三皇子放心不下你!”
他这样一说,谢昭琳才想起一个一直被自己忽略的问题,那就是那天晚上三皇子派人来杀她明显是为了护着谢嘉琳,可是为什么要护着她呢?
“为什么放心不下我?我不过是想去告诉圣上而已,于他无碍啊!”谢昭琳是一万个想不明白。
“因为他与皇上的想法不同,皇上是要打下鹰司阁,而他是想要借谢嘉琳掌控鹰司阁,从太子手里争皇位!”秦诀嘴角一翘,充满了讥讽地说道。
“他……已经完全知道了?那你究竟是怎么和我父兄他们解释的?”谢昭琳越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急忙问道。
“我告诉他们……你被三皇子挟持了,想要你的命就不要轻举妄动,把谢夫人那一页揭过去,念安师太顶的罪就不要去翻了!”萧潜语出惊人,着实把谢昭琳惊得说不出话来。
过了良久,谢昭琳才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