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说不通啊!我叫如樱与红情她们找人来,如今却又说是为了给母亲找药而离开,任谁都不会信的!”谢昭琳第一次觉得萧潜的安排不妥,奈何已经上了去临安的船,就算是要往回赶,也得耗费很多时间,更重要的是,她当中消失的这几天,又该如何解释呢?
“这些你都不用管,我自然会有安排,你只需要知道,你父亲他们可以接受这个说法就可以了。”恰好有人端上来了一碗燕窝粥,萧潜便接过搅了搅,觉得不太烫,才推给了谢昭琳。
这往日让谢昭琳暖心的动作,今日却再不能引起她的注意,她只把一双黑黝黝的眸子投向萧潜,欲从他的脸上翻出点蛛丝马迹来。
可惜的是,往日在谢昭琳处好歹有些自在的萧潜此时竟还是那副冷冰冰的面孔,毫无波动,从中愣是看不出一点踪迹。
不过纵使如此,以谢昭琳对萧潜的了解,她直觉对方一定有事情瞒着自己,而且还是大事。
罢了,萧潜的嘴严起来那是拿铁锹都开不了的!谢昭琳深知这点,故而也只能闭了嘴,拿起勺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喝起来,只是明显带着些怨气,让屋内的气氛冷了下来。
之后的几天路程里,两人也是这样冷战,见了面也没有几句话,竟然就这样一直拖到了下船为止。
终于到了临安,临安是大兴朝南部最繁华的城市之一,素有小京城之称。当然也有些人叫它小朝廷。
如果说之前的小京城是夸赞临安城繁华似盛京的话,那这小朝廷就不是什么值得自豪的称号了。
能在临安独霸一方,被称为小朝廷,足可以说明这个地方官员的意向,说明这里对于朝廷的威胁性,无怪乎秦启翔总是对这里很不放心了。
不只是鹰司阁,还有其他更多的原因吧。而如果打下了被很多人看做倚仗的鹰司阁,势必也会对这些心怀鬼胎之人造成威慑,这才是秦启翔要达到的真正目的。
谢昭琳随着萧潜步行穿梭于人群之中,看着那接踵磨肩的热闹场景,耳朵里不断流窜着嘈杂的人声,如是想到。
“还跟得上吗?”萧潜忽然停下了脚步,差点让谢昭琳撞到他坚硬的背!他打破了连日来的冷战,主动问道。
谢昭琳这才回过神来,揉了揉鼻子,垂下了一双黑黝黝的眼眸,低声道:“没事,人有点多罢了。”
萧潜看了她良久,忽然长手一伸,拉住她的袖子就走,然后七拐八拐入了一家酒楼。
谢昭琳抬头一看,居然也是楼外楼!再回想一下刚才路过看到的很多地方,也都和京城的类似,感情是在模仿吗?
又或者说是……确有取代之心!这样一瞎想,在门口站得就有些久了,一个小二注意到了他们,跑过来对萧潜说道:“萧公子,好久没见您来了,还是老地方?老菜式?”
“嗯。”萧潜充分发挥了对外人冷冰冰的态度,只留下一个嗯就径直向二楼而去。
好在干酒楼这行的人素来能忍的多,萧潜看来又是常客,小二哥自然不会不快,他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后,看到了一直站在后面的谢昭琳,遂问道:“这位姑娘,您是要?”
“哦,我跟萧公子一起的。”
“那您请,在二楼右边第二间。”小二见萧潜已经跑得没影了,便好心提议道。
谢昭琳报以点头微笑,然后向二楼走去,进了右边第二间雅舍,里面已经有人在为他端茶倒水,见谢昭琳进来,便也预先给她满上了一杯。
“快过来看看,这里的风景比起京城的如何?”萧潜没有回头,拿着把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扇子支着下巴,正朝窗外看着,一边向谢昭琳招着手,恍若之前的冷战都是错觉。
谢昭琳便也不再扭扭捏捏,走过去望了望窗外的景色,见尽是些车如流水马如龙的,也就没什么兴致,随手捻起一块云片糕吃了道:“一般无二。”
“一般无二吗?如此说来,少一个也不会怎样了!”萧潜刷地一下展开了扇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留一双眼睛留在外面,但他话中的讯息却因为这双眼睛而暴露了。
那是一种充满了野心,又志在必得的目光,如毒蛇,如狡狐,森冷又危险,是谢昭琳从未见过的眼神!
“你……要造反?”谢昭琳不知自己是不是傻了,脑子如浆糊一般,就这样把这么一句不该问的话给问出了口。
萧潜的眼睛眯了起来,她几乎要有自己快要被杀了的错觉了!
“呵,你以为,如果皇上真的把江山传给了太子,他又能守得住几年?”萧潜忽然又笑了,这一笑就打破刚才如魔障一样的紧张气氛,也让谢昭琳悬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
她于是把手搁在案几上,开始认真地思索这个问题,就好像她若能给出个好的解释,萧潜就能打消他那可怕的念头一样。
“那如果是三皇子继位呢?”谢昭琳想了半天,回想有关于太子的种种传闻以及自己亲眼看到的事实,不得不承认,就太子那个样子,想守住江山半年都难!
“三皇子?那他可要造反了!反正都是造反,谁造不是一样?再说,论资格,他也排不上。现在看着比太子强,也不一定就是个好皇帝。”
“论资格?他居然不够资格吗?都是皇上的儿子,太子是那样的人,就不要管什么嫡长子了吧!再说他也不是嫡子,真要拼起来,也没有资格。”
确实,太子秦焱的生母只是个贵妃,要不是秦启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