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长老甚至走到窗边溜了一圈,却未发现任何异常,悻悻地又哼了一声,开始不甘不愿地挑刺:“看到人来,你怎么还在床上躺着?现在的后生,真不成样子。”
唔,你擅自进我的房间就有样子了。穆白无奈道:“没办法,我这后生还没睡醒,您老人家就进来了,现在衣冠不整,不敢起身污了您老的眼。”
庄长老狐疑地看了两眼他的被窝,似乎怀疑里头藏了个大活人,但看着扁扁的又实在不像,只得沉着脸努着嘴继续挑刺:“不知礼数!衣冠不整不过小节,没人跟你计较,躺着见人却是看人不起,知道不?”
穆白要被他的胡搅蛮缠弄哭了,这老头儿是与他作对上瘾了吧?连这都要抬杠!眼看老头眼睛越瞪越大恨不能脱眶,穆白咬咬牙,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道:“长老,我一直都习惯裸睡,你确定要我坐起来?”
庄长老:“……”
南宫清晏:“……”
“真要我起来吗?”穆白又换了副模样,涨红了脸,把被子裹得紧紧的,活像个被强迫了的黄花大闺女,可怜巴巴,“长老你硬要的话我也没办法啦。”
庄长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拿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子没办法,最终一甩袖子,气哼哼地走了。
穆白心中的小人默默地比了个v字,嘿嘿笑着对南宫清晏眨了眨眼。
南宫却没有如他想象的那般对他笑一笑,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反而盯得他发毛。不是吧?难道这样也能看出不对?我裹得够紧了,应该闻不到了呀……穆白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心里越来越虚,恨不能马上滚下床抱大腿求饶,大哥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瞒着你了!
仔细算来,这是他第一次对南宫撒谎。
不管出发点是什么,那种不自在感是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的。
南宫意味不明地走近了两步,身子向前俯了俯。穆白一副小媳妇模样,缩了缩脖子。
“你……”南宫清晏的神色有点异样,穆白紧紧地盯着他的嘴唇,生怕他下一秒就翻脸表达自己的愤怒之情。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穆白知道,这位翻起脸来可是很可怕的!
南宫顿了顿,声音不自在起来:“阿白,你是不是……刚刚长大?”
(⊙o⊙)??啥?胆战心惊的穆白愣住了。
南宫皱起了眉头:“我可不知道你还有裸……咳,裸睡的癖好。该不会刚好那个了吧,不好意思坐起来说话?话说十五岁有点晚呀……”
(⊙o⊙)穆白:“……”
还真是……超乎寻常的脑回路。话说,他前世都活了二十多年,哪会为遗x这种事不好意思啊?他这辈子也正常得很谢谢。
见穆白不说话,脸色涨得更红了,南宫清晏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其实也不算太晚……”
“南宫!你这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脑补过头了啊喂,出去出去出去,我要换衣服!”穆白简直给跪了,把被子往脑袋上一裹,为什么他要讨论这种奇怪的问题。
好吧,恼羞成怒了,南宫清晏耸耸肩,决定不惹阿白炸毛。眼见他再也不肯露面,有些遗憾地退了出去,穆白正要探头,他又把关了一半的门猛地打开了:“阿白,要不要给你叫桶水?”
穆白:“……要。”
南宫清晏一副“我就知道你在嘴硬”的表情,默默地合上了门。
……
穆白一面心塞塞地泡澡,一面查看自身的情况。这一探,不由得暗暗心惊。
不过是一晚上的时间,所涨的功力竟抵得上往常苦练一两周了。还是在他近些年被寒毒抑制,进度缓慢的情况下。
怪不得那么多人得了邪功便如痴如狂地沉迷其中,这种凭空掉下大把内力的感觉实在太过诱人。况且这功夫还能让人处于一种自己状态好到不行的错觉中,可想而知,急于求成之人便会更加勤加练习了。
李生大道无人摘,必苦。只可惜依然有那么多人或禁不住诱惑,或出于无奈。
穆白神色复杂地看着那本小薄册子。在他的小说中,这功法可是越到后面越逆天,现在第一页便有如斯威力,真不知道后来会怎么样。
接下去的日子,穆白依旧每天雷打不动地练功,白天没时间就晚上,然后……在南宫诡异的眼神中泡澡。
没办法,这功法太过霸道,每次都会逼出他身上一身污垢。这种情况在练功刚入门或者渐入佳境时容易出现,比如他刚进清安派时,比如前世练功三四年时,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