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稀疏口里缺牙的小丫头在院门外探出脑袋:“穆白穆白!”
乌溜溜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向他身侧那名五官极其夺目的贵公子,那人脸色冷冷的,一副不合群的模样,看向穆白的眼神却是别扭又温柔的。坐在檐下的眉目柔和的孩童微微一笑,向她招了招手……那两个人一坐一站,真真美得如同一幅画一般。
尖刺已陷入了皮肤,二丫使出分筋错骨的手法去拧对方的手腕,触手却宛如铁石一般,根本不能撼动分毫。忽然有短促而尖锐的破空之声传来,接着,脖子上的利刃瞬间撤去,身上一轻,竟是腾空飞了起来,远远地落在了战圈外头。
二丫愕然回望,只见一条不甚魁梧甚至有些瘦小的人影手拿方才左嫣然被挑了的软鞭,鞭梢卷着方才差点杀了自己的大汉的脖子,竟是轻轻松松地将对方整个甩了出去,正好砸在攻击左嫣然的一人身上。他身子高高跃起,踢在一人的脑袋上,瞬间又将人踢飞当场。手中鞭子甩出,一条小小的饰品意味更多的软鞭竟成了一个大杀器,带着呜呜的风声,所向披靡。
那人影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有一瞬面孔正好转向这边,二丫看得分明,竟然正是方才念叨着的二人之一——穆白。
穆白和南宫清晏紧赶慢赶,总算到了地界,循着天魔教人坐下的标记一路寻来,终于没有来晚一步。他们大张旗鼓地追来,自然是惊动了血煞门,南宫清晏留下打发沿途的杀手,他则带了几个人先赶到了现场。这里属于血煞门苦心经营的一个较大据点,好在二人这几日都是脱胎换骨,哪怕对方门主出马也能力战一番,更有琼花婆婆亲自带人跟着,倒是如虎入羊群,完全没有悬念。
眼看情势危急,穆白完全没有留手,内力与轻功全部运到了极致,顺势抄过远远飞来的一条软鞭便加入了战团,或卷或抽,一鞭一个绝不落空,轻灵的身法配合着高到骇人的内力,动作间如行云流水毫不凝滞,一时所向披靡。
不一会儿,二十几人全躺在了当场,有的被勒折了脖子,有的被抽断了腿骨。有人尝试着用秘药死战,被天魔教中人眼疾手快地阻止了。
二丫目瞪口呆地看着穆白如同砍瓜切菜般容易地收拾了敌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不是亲自体验过那些人强大到让人绝望的战力,还真要以为都是纸糊了吓唬人的呢。
穆白将最后一名试图挟持人质的血煞门中人抽开,看向倒在地上的女孩,和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左嫣然倏然抬头,狼狈的面孔上闪过一丝惊喜:“穆白?”
穆白愣了一下,还没想起来她是谁,对方已经踉跄着爬了起来,忽然伸手抱住他一条手臂便大哭了起来。
穆白:“……”
南宫清晏解决了其他人赶上来时,便看到一个小姑娘拉着穆白哭得声嘶力竭,二丫讪讪地在一旁上药,身边还站了一个面熟的少年人,神色难看至极——竟是左常辉的儿子左知遥。怎么回事?
穆白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还有些莫名其妙,求救般地转身看了看他。
二丫终于又见到个熟人,终于舒了口气,赶紧颠儿颠儿地跑了过来。南宫问:“怎么回事?”
二丫之前隐约听到过那两兄妹的吵架内容,吐了吐舌头:“穆白这大约是遇上桃花债了。”
然后,她不明所以地看着南宫清晏瞬间黑下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