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听了池展的话,立刻调头去吃鱼头火锅的时候,路崎之和luna才刚刚准备出发去继续他们晚上的应酬。
“你也要考虑换一个人了吧。”luna的妆容依旧十分精致,没有因为一天的忙碌而褪色分毫,她用一贯的语调问了一句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语气中却没有疑问的意思,继而补充道,“我觉得他会影响你,很多。”
“恩,我也觉得。”路崎之微微一笑,“我有分寸。”
“你为他所做的一切已经够了吧,不如就到此为止。所以接下来是谁,你有新目标么?”luna等着红绿灯,翘起了手指,欣赏自己几天前刚做的美甲。
“许多吧。”路崎之顿了顿,言语里的含意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呀,是他啊,那个……易行制造出来的你的翻版?”luna毫不掩饰自己话语里的调侃意味,尽管这并不是一句能让人感到愉快的调侃,“你又想换个类型去尝试么?他好像是你的真爱粉诶,刚才我一直有关注他,眼神有够直白。”
“你知道的,我一向很喜欢新鲜感,我不喜欢一成不变的人和事。”路崎之的笑容不变,镇定自若地回答问题。
“啊,真是服了你——不要怀疑,这是褒奖。”luna开始减慢速度,把车停到了一座辉煌的大厦前,“到了,一会见了易行的人,要好好打招呼。”
“放心。”路崎之微微一笑,“对了,我觉得我们工作室需要再招一批新人。”
“你是指……”luna眼里精光一闪。
“不仅是许多,还有其他有潜力的人,刚刚毕业的人也可以考虑。”路崎之表达得很清楚。
“你这次也是认真的么?”luna又问了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话,她有些促狭地笑道,“你要以偶像的身份以权谋私?真有你的风格……我有些想象不出易行传媒他们的表情了,猜猜王冬岩会摔坏几个烟灰缸?”
“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不认真过?”路崎之勾了勾唇角,只反问了一句。
“你不认真,我也看不出来,我只知道,你对池展挺认真的,不过幸好,现在结束了。”luna笑了笑。
路崎之不可置否,跟luna一起并肩走进大厅。
接下来的时间里,池展又开始学习音乐相关的课程,在把《隔间》练得滚瓜烂熟之后,他和路崎之、许多又一次聚在一起,来到了录音的地方。
池展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进这种顶级录音棚,目光在很多金光熠熠的设备上打转,他辨认许久,才能把它和教材书上面的名字联系起来。
他们三人又各自熟悉了一遍谱子,录音工作开始了。这次见面,池展和路崎之没说上什么话,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是他觉得路崎之同自己有一种淡淡的疏离,反而对许多亲切了不少。他心里生出一些疑惑,难道说许多在路崎之的面前说了自己的坏话???这剧情不对吧???
池展本能地察觉到他所处的状况在慢慢变化着,眼看着工作开始了,他急忙给自己洗了一遍脑:录音要紧。
三人一起合了几遍,然后才共同完成了几近完美的最终版《隔间》。
池展在听到录音指导说出“好辛苦了”字的那一刹那,有了一种解放的感觉——这件事总算可以告一段落了,他已经不想再上声乐课、乐理课、钢琴等等其他课程了。
小白也挺开心的,池展消停下来,她也能休息一下了。这时,录音指导看了看众人,提出一个建议:“我们大家今天晚上要不要一起聚个餐?好不容易录完了音,今天我做东。”话一说完,就立刻得到了工作人员的相应。
池展看向小白,白昼梦大方道:“可以,我们晚上是空闲的。”
这时,众人的眼光看向了录音棚里的主角路崎之,路崎之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目光看了池展一眼,面向其他人的时候才微微一笑,略带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最近实在是有点忙,晚上的日程也是满的。”
池展身体一僵,刚才路崎之的那一眼,让他产生了一种“因为有自己在,路崎之才不参加聚餐的”的错觉。
许多接着道:“……我晚上也有点事情。”
录音指导毫不掩饰自己的憾然之色:“啊,既然有两位都没空,我们是先聚一下,下次再挑个时间把大家都召集起来,还是改时间?”
池展知道指导的心思——路崎之不在的话聚餐根本没什么意义,他连忙道:“那就改时间吧,反正我没事。”
指导说了“好”,似是有些感激池展的理解,其他人一看见聚餐泡汤了,都各自散去了。
许多率先收拾好东西,见路崎之还在和录音师说些什么,特意走了过去,同歌神道别,得到了对方的温柔微笑,于是心满意足。池展也准备回家,经过路崎之身边的时候,也像许多那样说了一句“歌神再见”,路崎之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给出任何回答。
池展有些诧异,头上冒出了三个问号:“……???”
他低着头走了出去,怎么想怎么蹊跷,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小白之后,白昼梦同样表示不能理解:“我也觉得歌神今天对你的态度……跟以前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到底怎么了?”
他俩走到停车场的时候,正好看见站在停车场里站得笔直,难掩笑容的许多。
“……”池展原本想绕道,但是他忽然想起来,小白的车正好停在许多旁边。
他正犹豫自己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