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轻轻柔柔地唤着她的名,“也芜芜,芜芜——”
“别闹——”他话还未完,裴缙绕便低头,柔柔地封吻上她的唇,粗粝的大掌细细摩挲着她的小腹,不厌其烦地在她的唇上流连……
昨晚忘了拉窗帘,怪不得今天醒得这么早,外面太阳大概还没升起,可天已经亮了,明晃晃的,吴芜睡不着,缓缓坐起来,精神却不好,打着呵欠,看看床头的闹钟,还不到七点。
他手伸过来,“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吴芜转头,他正支着头看她,眉目清明,一点都不像刚醒的样子,“……你早醒了?”
“嗯。”他总跟着她的作息早睡晚起,精神头足得很。
吴芜不自在,自己睡觉的样子岂不被看了清清楚楚?
他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轻笑,“你又打呼噜又流口水的,像只小猪。”
她抿着嘴,脸色渐红,“那,吵到你了?”
裴缙绕闷哼一笑,一把搂过她,“没有,好听得很。”
吴芜靠在他怀里,等他笑够了,抬头问他,“你骗我的是不是?我睡觉从来不打呼的。”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听过。”他坏笑着伸手去挠她
吴芜低声说,“我就是知道……哎?”
他把手放到她的小腹上,“芜芜,我问了周儒铭,你的身体好生调养的话,大体可以恢复,不如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见她一下愣住不说话,他探进睡衣里细细摸着。
“嗯……痒……”吴芜忍不住扭着,手伸进被子里抓他的头发。
他往上亲吻,昨夜给她穿的是他的睡衣,大得很,他头伸进去仍然轻轻松松,张嘴封吻住她的唇。
吴芜低低抽口气,他稍微用力吸着,她便抖起来。
“别闹……”她轻轻扯他的发。
他呼口气,钻出被窝,手却不出来,刚刚那纽扣已经被他解了几颗,现在三下五地全解了,抬着她的肩膀一扯,睡衣扔到床下,又钻进被窝。
情形近来常有,他有时实在渴了,却又不敢太用力,就把她剥了个一干二净抱在怀里揉着亲着,那眼神让她想想都发抖。
可是今天早上似乎不太一样。
他分外有耐性,倾尽柔情地吻着她。
吴芜轻轻哼一一声,手指缓缓插进他发里,床单上嫩嫩的脚趾捏得死紧。
男人却在此时突然偃旗息鼓了,他头埋在她肩窝,深眸紧闭,长吁一口气,才沉沉说道,“算了,还是不要生了,一次的代价已经那么大,我不愿再冒险了。”
吴芜被他压得难受,手微微一动,却被他紧紧箍着,“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你压得我难受。”她好不容易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男人松开她一些,撑住身上大部分的重量,侧卧着,又把她拉入怀里,“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
吴芜好受了点,不再说什么,乖乖地由他抱着,等待他心头那股火气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裴缙绕好不容易恢复了神色,磊落的面庞一派冷静,起来却又顺带着将她抱去卫生间。
吴芜不习惯他的伺候,微微挣扎着,“放我下来吧,没那么娇气的。”
“再动我可不敢保证还会放过你。”男人却执意,昨晚要了太多次,她的腿心已经泛红了。
见她一下老实地窝在怀里,敛着眉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顺手又捏了捏她的脸,笑道,“开心点,一会儿我们就去机场了。”
“嗯。”吴芜站定来,于是起身走进浴室,她正站在花洒下仰头冲着,听见声响睁眼看见他过来,有些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别……我还有些疼。”
吴芜好笑地站到她面前,又捏捏她的脸,“一天到晚想那事儿啊?”
吴芜松口气,往边上挪了挪,给他让了位子,只要不是“那事儿”,把随他说什么都无所谓。
他身形高壮,热水都让他占了,吴芜身上淋的都是从他身上溅过来的,外面还有浴室,自己还是出去好了。
他却不让,一把拉她到怀里,两人紧贴着,“这不就好了。”
吴芜不再说什么,安静地站在他怀抱中,仰头。
他忍不住俯下来含住她的嘴,总觉得她这样是在勾他。
亲了几下,只觉得意犹未尽,却是生生压下来,抬起头草草给两人冲冲,便关了水,拿起挂在一边的大毛巾裹住她。
两人穿戴好一齐下楼,就见晨允一身周正地抱着个小巧可爱的行李箱,两只小短腿盘着,正一脸幽怨地坐在楼梯口。
一见两人上来了,脸上的怨气一扫而光,欢欢喜喜地扑到吴芜怀里,“妈妈,什么时候可以坐飞机?”
“一会儿吃了饭就去了。”吴芜抱起他,顺道还掂了掂,他这阵子被男人安排去学游泳,小身板结实了不少。
晨允趴在她怀里,却是摇头,“不吃了,赶紧过去吧,不然飞机要跑了。”
“飞机不会跑,”裴缙绕瞥了他一眼,抄手拎了他过来,故意板着脸,“方才谁教你坐在楼梯口?”
“我自己,”他不安地瞥了瞥嘴,“婆婆不让我上去吵你们。”
男人脸色和悦了些,“地板上凉,下次要坐叫婆婆拿坐垫来。好了,快去吃饭,不吃不带你上飞机。”
晨允这下可劲儿了吃。
饭后三人一道乘车到了飞机场,裴缙绕订的是商务舱。
不过吴芜晕机,一直到飞机降落,脸色也还是不太好,一路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