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后座的包裹,里面有一套崭新的运动服,一张仿真面具,包装都还在。
我拆开包装,换上运动服,又戴上面具,做的很是逼真,十米之外,估计看不出来是假的,在一处没人的地方,我把旧衣服扔出窗外,按照蔚岚指示,把手机也扔了,就连右手小指的机关,也被我拆下电池,冯瑶可以通过这个东西跟踪到我,不过她跟我说过,这是个信号发射器,只要断电,就会失去追踪信号。
不是我不信任冯瑶,而是我相信201,相信她的处心积虑,相信她的深谋远虑,从她帮我找的这个帮手就能看出来,蔚岚,这是最合适的人选了,以她运筹帷幄的能力,如果武功赶得上冯瑶和202,哪怕低一个级别,也会是201之位的不让人选,哪儿还轮得到一个东南局的局座接班,不过话说回来,蔚岚虽然进了龙组,但201刻意地不让她参与任何任务,尽量不让她抛头露面,作为隐秘的机动力量,许是就等着今天,发挥关键作用。
201相信,我也相信,蔚岚可以把我安全带到边境,交给喀秋莎。
我们没有往山海关方向走,而是经过一个碍口,穿过长城,直接往北进发。
“咱们要去哪个口岸?”我问。
“满洲李。”蔚岚说。
“你会跟我一起去么?”我又问。
“不会。”
“……我能带个人一起去么?”我又问,想把林可儿带着,我又不会俄语,过去人生地不熟的,多孤单。
“不行。”蔚岚冷声道。
“……那你再考虑考虑,你要不要跟我过去。”我厚颜无耻地说。
“路很长,你睡会儿吧。”蔚岚回头白了我一眼。
我无奈地窝在后座,途中,经过数道关卡,都被蔚岚巧妙地绕了过去,没有正面接触,我对她完全信任,也就在后座睡着了,梦里全是201的身影,虽然跟她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她给我的印象异常深刻,也许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女人,但201,可能算一个,她的聪明睿智、不老容颜,火辣身材,温文尔雅的气质,深藏不露的气度,无一不让我折服。
可奇怪的时候,她死了,我本应该悲痛才是,不知为何,心里却没有这种感觉,只是单纯地梦见她,回忆她的一点一滴。
醒来,天已蒙蒙亮,轿车在一条笔直而不宽的路上疾驰,道路两旁,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到哪儿了?”我迷糊地问。
“早着呢,你接着睡吧。”蔚岚说。
我坐起身子,看见副驾驶的座椅下面,扔了好几个咖啡的易拉罐。
“我开吧。”我说。
“不用。”
“路还长,你休息一会儿。”我说。
蔚岚想了想,减速,靠边停车。
主要我想方便一下。
下了车,我去路边草丛方便,回来发现蔚岚也不在车上,几秒钟后,草丛里站起来一个人影。
“你饿不饿?”我问。
“后备箱里有吃的。”蔚岚整理一下衣服,直皱眉。
“怎么了?”
“被草叶子刮了,还挺疼。”
“刮哪儿了?”我笑问。
蔚岚瞪我一眼,拉开车门,进了后座。
我进驾驶室,启动上路,发现这台车改装过,动力很猛,关键时刻,强大的动力可以用来逃命,最好用不上。
大草原,一路无话,到上午十点多钟,终于到达满洲李,出关的车队很长,边检应该很严格。
“给。”蔚岚给了我一本护照,上面写的是俄文名字,照片是我本人。
我摘下面具,看了看护照内容:“这名字怎么读?”
“谢廖沙。”
“这么耳熟呢?”我笑道。
“鹅螺丝的常用名。”
“到了那边,我怎么跟喀秋莎联系?”我又问。
“不用你联系,他们会主动找你,”蔚岚说,“这是一些钱。”
“你真不跟我去吗?”我接过一塑料袋卷成卷儿的外币,皱眉问。
蔚岚犹豫了一下,向我伸出手:“再见。”
“……再见。”我拿着护照,下了车,进入客流的关口排队,这边都是步行的,我看见铁丝网对面有个汽车站,想去哪儿,得乘坐汽车。
十分钟后,排到我了,边检人员看看我,问:“鹅国人?”
我佯装没听懂,耸了耸肩,他又用俄语问了我一句什么,这次我真听不懂了,只得热情洋溢地向他伸手:“哈拉少!”
你好的意思,我只会这一句。
边检人员白了我一眼,在护照上扣了个印章,丢还给我。
出了关,应该是错觉吧,感觉这边比国内要冷上好几度,我走到一处空地,回头看,蔚岚正站在车边,抽着一支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烟,我俩距离大概五十米,不过她在祖国,我已经身处异国他乡了。
我挥手,跟她告别,蔚岚微微点头,扔了香烟,开门上车,掉头回去了。
等她的车完全消失,我在转过身来,这叫什么事儿啊,我到底来这儿干嘛,躲什么?
我掏出香烟,点着一根,蹲在汽车站门口,不时有金发碧眼的人进出车站,好奇地打量着我,可能是因为我太帅的缘故。
可等了二十分钟,也没见有人来找我,我怕这里离边境太近,被境内的世家势力察觉,便起身,进了汽车站,标志、文字什么的,完全看不懂,不过售票口我认识,那里画着一只手,拿着一张票,我便过去排队,到我的时候,售票员问我一句什么,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