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开始打球的地方(不知道术语应该叫什么),赵德利、刘万明、钱博远还有赵凉跟我,按照长幼尊卑,先后开球,熊孜孜一直跟随着指导,我问她有多少个洞,她说有十八个洞,我目测了一下,每两个洞之间的距离,怎么也得一百多米,估计得打很久。
赵德利和刘万明都会打,自然没问题,钱博远一杆出去,飞的倒是挺远,不过打偏了不少,赵凉力气太小,用尽全力,却只打出几十米远,也可能是发力方式不对。
“看你的了。”刘万明笑笑,我是最后一个打的。
熊孜孜帮我摆好球,我瞄着远处的棋子,有偏东风,得微调一下,瞄准了。稍微调整一下角度,挥杆击球,球变成了白点,在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
“好球!”赵德利拍手叫好,落点离旗杆很近,看不出多远,应该不超过二十米,反正比赵德利和刘万明的球离洞口都近一些。
“小王。打的不错嘛!”刘万明笑道。
“瞎蒙的。”我谦虚道。
“小凉你看,同样是第一次打球,王宇可比你强多啦!”赵德利对赵凉说。
“切!我手滑了!看我追上你们的!”赵凉说完,扛着球杆,迈开大长腿过去击第二杆。
每个人都有球童帮着拎包,还跟着四台小电动车,赵凉的球童和小车过去,钱博远因为打偏了不少,不好意思地笑笑,又单拉出去一台车,剩下我和赵德利、刘万明同车,过去旗帜那边,他俩坐前面,我坐后面,一路上二人谈笑,不过都没说什么重要的事儿,话题主要围绕高尔夫球,他俩球龄都有两、三年了,以前西城没有高尔夫球场,他们在周边城市打过,不过没有一起打过球,从对话中,我感觉他俩是最近才接触上的。
熊孜孜跟我们同车,坐我旁边,充当刘万明的球童。
很快到达洞口,他俩一人一杆,把球向洞口推近了点,但没进球,我也推过去,也没进。
第三杆,刘万明进了,赵德利没进,我的球,其实离洞口只有不到一米远,又是平整的草地,高尔夫球洞看上去比在电视里看要大一些,本可以推进去,但我为了给赵德利面子,也没进,第四杆,在他进洞之后,我才推进去。
我回头看向钱博远,他第二杆又打偏了,打到了树林的那一边,正带着球童钻树林子,而赵凉第二杆也没打到位,还在往这边走。
“咱们先开吧,不等他们了。”刘万明建议道。
“好。”赵德利摆球,向第二洞打去。
他俩水平相当,刘万明的球技似乎比赵德利高一些,看的出来,他在让着赵德利,以便跟他保持同步,我虽然是新手,可能是运动天赋,学得比较快。也一直能跟得上他们的节奏,打到第六洞,或者第七洞的时候,赵德利出现了一个失误,把球打进沙坑里去了,而我和刘万明的球,都在旗帜附近的圆形草坪上。
赵德利过去,下了沙坑之后。我终于有机会可以和刘万明单独接触。
“小王,你球打得挺厉害啊,以前真没打过?”刘万明主动跟我搭话。
“真没打过,刘叔,您打得才厉害,我看出来,您是让着赵总呢。”我笑道。
“呵呵,小伙子眼睛挺尖呐,”刘万明看向沙坑方向,笑了笑,看向熊孜孜和另一个球童,“我们等会赵总,你俩去那边休息一下吧。”
“好的,刘总。”球童虽然叫球童,但不是儿童,都是成了年的年轻人。他们成天跟这帮达官显贵打交道,自然懂得察言观色,马上去了草坪边上,远离我们。
“刘叔,你是不是有啥话想对我说?”我试探着问。
“没有啊,我寻思咱爷俩抽支烟。”刘万明说。
“抽我的吧,刘叔。”我用腿夹着球杆,从兜里掏出软中华。
“哟。烟不错嘛。”刘万明接过我递过去的烟笑道。
“从我干爹那儿拿的。”我说。
“他真是你干爹?”刘万明突然眯起眼睛问。
“是啊,怎么了,刘叔?”我佯装无辜,把打火机凑了过去。
“以前我怎么没听说过你……”刘万明低头看了眼打火机的位置,点着烟,又继续用他的小眼睛看我。
“最近才认的,”我说,“我跟张东辰是同班同学,先认识的张东辰,后认识的钱博远,他可能是看我挺能打架,自己又没儿子,就收我当干儿子了。”
“噢,”刘万明点点头,似乎信了,“那你跟张东辰关系好些。还是跟你干爹关系好些?”
“刘叔,您觉得呢?”我笑道,想套我的话?没那么容易!
“我不知道。”
“谁能让我变强、变有钱、变得有势力,我就跟谁关系好。”我接着刘万明的话,开始唠正经事。
“有奶便是娘咯?”刘万明笑道。
“我知道您在磕碜我,但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也笑。
“不错,”刘万明点点头,“小子,我喜欢你的直率!”
这时,赵德利把球从沙坑里打出来了,我便没有跟刘万明继续交谈,紧抽了几口烟,把烟熄灭在熊孜孜递过来的随身烟灰缸里,继续跟他俩打球。
钱博远和赵凉,因为杆数超标严重,已经被我们远远甩在后面了,我们仨依旧齐头并进。
打到大概第十二个洞的时候,赵德利再次出现失误,这次球没有掉沙坑,只是距离比较远,离我和刘万明的球能有三十多米,刘万明故技重施,支开熊孜孜和我的球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