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只要把它砍倒了,我能让两个人一次性托运一块石条,而且更加省力省时。”
他点点头,对众人说:“那就砍吧。”
三十个人带着疑惑的表情上了前,因为树的周长只有两米多,根本容不下这么多人同时工作,我就安排了七个人去砍伐它,剩下的人,跟在我身后,去寻找其他粗细不一样的树干砍伐。
安排完了以后,我对格斯说:“我得盯着他们不要干错了事。”
他毫不介意的说:“随便你吧,反正你做不出贡献的话,有绞刑架在那里等着你。”
我点点头,就在地上坐了下来。他瞧了我和周芳怡一眼后,让自己手下的士兵,去做监工了。自己也跑到距离我们数米之外的地方坐下了。对我们的鄙夷,由此可见一斑。
周芳怡靠在我身上说:“老公,还是你聪明。我们现在什么活都不用干了。”
我苦笑:“距离我们的终极目的还远着呢。”
“对了,你打算给他们做什么车子呀?”周芳怡带着不解和好奇的问。
我比划着说:“就是那种拖车啊,很简单的,在农村随处可见。太复杂的我也做不了。其实最好是用金属制作,但我不想给他们制作那么好的东西。所以就选择木头了。”
“木头会不会不抗用呀?”她担忧的问道。
我指着刚被他们砍开了口子的那棵大树说:“你也看到了,这棵树又粗又高,而且密度也很大,所以你所说的问题,根本不用担心,管个几个月总没有问题的。就这颗大树,至少能制作七八辆木车。”
周芳怡仰头望上去,片刻后说:“真的好大呀,估计有一百米高吧。跟其他树比起来根本就是鹤立鸡群。”
我也仰望着大树说:“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但五六十米总还是有的。”
“其实都可以做一只船了。”周芳怡说。
我点点头,她说理论是没错的,但再怎么做,都只会是一只独木舟。我知道在中国古代那些技艺高超的匠人制作木制品,根本不需要任何金属来起到加固的作用,完全依赖于对木板的打磨,让它们相互凹凸的衔接在一起,比借助任何的外力都更为牢固。
大树的砍伐进度非常之慢,快一个小时的时候,有两颗直径二十厘米的树被干倒了,树倒下去的时候,发出扑扑啦啦的声响,把周边大树的树枝都给压断了,落到地上的时候只听见噗通一声沉闷。我看上查看了一下竖截面上的年轮,发现长的都很紧密,被斧头削开的那些一个个鱼鳞似的光滑横切面,异常光滑,呈黄白色。这就说明树的密度很大,是很耐用的,这些规矩我从小就从长辈们那里得知了。
我砍了一根小树,用手臂比划出了大致的长度后砍成一米五上下的树棍,让他们依照树棍的长度把大树分段。到了树干比较细的地方,就废弃不用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一共砍倒分解了四棵二十厘米粗细的树,和两棵直径七八厘米粗细的树。那颗巨大的树才砍了三分之一的口子而已。
回去吃晚饭的时候,我就让他们一人扛了一段树木回去。
格斯本来走在最前面,没多远就停下来等我们上前后,跟我们并排而行,好奇的问道:“在你们以前居住的地方,你们一定也是身份高贵的人吧。”
我嘿嘿一笑,撒谎说:“我们的姓氏很高贵,但我们家族是疏远的旁支,已经没落很久了。”
他肃然起敬:“真是没想到啊。其实我也是,我的家族是国王亲弟弟的后代,到我这里的时候也已经没落了,我家里只有几十块土地,三四个佣人和三五个奴隶而已。你呢?”
“我没你这么厉害,家里一个佣人也没有,我们那儿已经没有奴隶了。”我都羞愧了,这家伙再差也算一个地主了啊。怎么能说完全没落了呢。
格斯显得颇为遗憾的说:“我很欣赏你,虽然你也是贵族出生,但你不是我们桫椤人,我没办法跟你做朋友。”
“你有这番心意我就已经很感激了。”我嘿嘿笑着,在这个鬼地方有一两个关系友好的桫椤人那可是很有用处的事。
他伸出手,似乎想像兄弟那样拍下我的肩膀,但伸到一半又赶紧缩了回去,鼓励的说:“好好干吧,你最终会重获自由的。”
我投桃报李的说:“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他点点头:“如果我有成为大将军的那一天,一定让你做我的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