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前嫁给纪二爷那魔修,名号惜颜,我幼师有记忆开始便是她带着我,说是我娘亲,但是我偶然撞见过几次她做一些不道德的事,幼时好奇,跟去看,那些男的都莫名其妙消失了,心里便有了顾忌。”

“后来那魔修不知怎么就嫁给了纪二爷,那日欲对我夺舍,没成功她便死了,连纪二爷也死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魔修夺舍,不是小事,何况还把纪临城带在身边养了好几年,越是信任,越是容易夺舍成功,只是那魔修恐怕没想到纪临城小小年纪已经有了防备心。

但是有魔修出现在帝国,还堂而皇之待了这么多年,纪七谨心想恐怕得派人去看了看。

拿出一个精致古朴的盒子递给纪临城,“里面有一株幽灵冰晶草,你且拿着,被魔修夺舍过恐怕在神魂上会有些损害,待你筑基之日再同时以幽灵冰晶草服用养护,以后便没问题了。”

见纪临城点点头收起盒子又严肃的交代道,“这东西,不可外露,知道吗?”

其实祭已经在纪临城神识里惊讶了,“幽灵冰晶草呀!这纪七谨不但有还舍得给你。纪小子你似乎拜了个不错的老祖。”

能让祭都惊讶的东西,又怎么会是常物。何况一入手,那木盒子上幽幽丝丝透出来的凉意就好像缠绵的丝线绕着手指旋旋转转编着全身去了。

纪临城答应后又磕了一个头才从纪七谨洞府里退出来。

祭还在喋喋不休,“是哪个找死的魔修居然妄图夺舍你,你的魂魄里可是有着天生的禁鬼魂力,看你是混元五灵根就想夺舍,真是愚蠢……”

祭这也才想起来了,按照纪临城说的时间,他无意中被纪临城的灵魂刺激觉醒也差不多就是纪临城被魔修夺舍失败的那段时间,那魔修虽然没有夺舍成功,但也给纪临城的灵魂造成了一些伤害,才会让他灵魂力外散了一些,刺激了祭的觉醒。

这么说来,能觉醒找到纪临城,其实一定程度上还是要感谢那魔修。

这下祭也能想得通为什么纪临城一个孩子,当时无依无靠又天天被欺凌防备心还那么重。

任谁知道从小抚养自己长大的母亲不仅是个魔修,还是个妄图对自己夺舍的魔修恐怕都会崩溃。

纪临城这样,已经算十分强大了。

纪堡凌居然等在半路。

坐在台阶上,一只手撑着膝盖上杵着下巴,一只手拿着根草一晃一晃的,听见脚步声懒洋洋的转头,看见纪临城的一瞬间就好像被踩了尾巴瞬间炸毛的猫。

整个人都进入备战状态,手里的草扔掉,重重的站起来,站在下方台阶仰着脖子仰视着纪临城,气势却一点不矮,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纪临城,“你这个虚伪小人,不要脸,早晨还说恭喜我。你早晨是不是在心里笑我,你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心思歹毒……你不得好死……”

纪堡凌显然气狠了,平日里最爱挂在嘴边的爷也忘记了,一口我一口你,总之就是各种骂纪临城。

光骂还不过瘾,一边骂一边抬脚朝纪临城过来,过来到近前小拳头捏着对着纪临城又是打又是踢的。

纪临城两只手捏住他的两只手臂,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气得满脸通红的纪堡凌,有些头疼无奈的妥协,“我没有嘲笑你,没有告诉你只是想让你多高兴一点。”

纪堡凌才不听,一边挣扎手上桎梏一边骂还一边抬脚踢他,整个人都十分繁忙。

元极门门内弟子的衣服白色主色,纪临城这会下半身已经错落上了无数脚印,没办法又叹了口气,直接弯腰把撒泼的纪堡凌扛起来,一只手捏着他的手,一只手压着他乱踢的腿,“堡凌你再这般胡闹我便带你去见老祖。”

“纪临城你简直是狼子野心,臭不要脸,狼心狗肺,黑心肝……”

纪临城把纪堡凌抗回他自己的洞府,转身十分干净利落的走了,等着纪堡凌再追出来的时候纪临城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洞府紧紧的关上了门,任纪堡凌在外面有踢门又毒骂了十分钟也没反应。

纪堡凌累了,终于消停了。

长青轻轻敲了敲门,声音颤颤巍巍的,“纪少爷,您还好吗?”

“长青,我没事。”

“嗯……那您休息。”

垫子上盘腿修炼的纪临城低头,目光含笑嘴角也勾着清浅的弧度,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弹了弹衣袍上的脚印,失笑声音无奈温和,“堡凌这脾气越来越小孩子气了。”

祭在他神识里打了无数个寒颤,心疼纪堡凌,真的真的很心疼。

恐怕没有人知道纪临城心里对‘野种’两个字有多在意,偏偏纪堡凌每次都踩这个雷点踩得死死的。

纪临城,这可是八岁就能对自己下狠手全然不顾疼痛的人。


状态提示:9.花样作死第九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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