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又是一头雾水,朱允乐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用手掌在我肩头捏了一下,我这才会意过来,朱允乐肯定是把这次康复治疗的费用给她妈妈撒谎了。
于是我只能顺着朱允乐的话往下说,只希望不再他妈妈面前把这个谎言捅破,说道:“阿姨,你尽管放心的在这住下吧,回头钱不够的话,给我说一下,我和朱允乐是好兄弟,用到我的时候,您尽管吩咐。”
我不知道我这些话说的怎么那么有底气,连我自己都差一点信以为真。
朱允乐妈妈笑眯眯地接着连声感激我。
在病房里聊了一阵,我看了看是时间,于是找了一个理由便要离开。
朱允乐送我出去的时候,在医院的大厅里面,朱允乐歉意地给我说:“刚刚真是谢谢你啊。”
我轻轻笑了一声,问道:“怎么回事啊?给你妈妈撒谎了?”
朱允乐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上一次,小八爷给了一些钱,我想着,先把我妈妈的腿治好,但是,我妈妈心疼我赚钱不容易,这短时间帝湖国际和小八爷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我也不敢给她说这些钱是从小八爷那里的来的,所以,就给她撒了一个谎。”
朱允乐说到这,我越觉得朱允乐是一个好孩子,这也让我想起了我的父母,虽然因为小沫的事情,我对他们仍然有点不满,但是,我心里明白,万一他们出现什么意外,我想,我也会奋不顾身的去挽回他们,毕竟为人子,都得抱有一颗赤子之心。
我拍了拍朱允乐肩膀,想要离开。
在我转身之际时,朱允乐突然叫住我,问道:“阳哥,刚刚在电话里听你说,王青云道长的尸体还在你那里?”
我点点头,“对。”
刚刚在电话里面,朱允乐已经讲的很明白,说是不愿意在搀和这些事,我也只是抱着对朱允乐的感激之情,前来看望一下他的妈妈,却不想,这个时候,朱允乐却再次提及了王青云的事情。
“王青云是淮北县城北面松山道观的一个道士,如果你要是想把他的尸体没处安放的话,不如就把他送回松山道观吧。”朱允乐往北面指了指,说道。
我沉思了片刻,想了一会儿,最后对朱允乐点点头,便离开了医院。
松山道观,我坐进车里,嘴巴里一直喃喃自语这这四个字。王青云的死是因为我,那我就这百无禁忌正大光明的把王青云的尸体送回到道观里面,我心里还真是没有底,如果遇到道观里主事的,那我岂不是百口莫辩,更何况,我很王青云有过节,他的两个徒弟是知道的。
我心里开始对朱允乐的这个主意有点不敢苟同,于是就开始坐在车里呆,手里摸着阴阳袋,不知道该拿王青云怎么办。
正在我纠结之时,突然一个陌生的女人敲了敲我的车窗,我打开车窗,只听哪个女人焦急地问道:“师傅,去汽车站不?”
我顿时一愣,心里顿时有一点好笑,听这个女人的语气,像是把我当成在这医院附近趴活的黑车司机了。
“我不是黑车司机。”我说完,突然心里咯噔一下,黑车司机,这四个字,就像是一道电流,突然击中了我的心脏。我想到当初来到洛川市的时候,跟着老爸一起跑黑车,在火车站,医院,学校等人流量多的地方,恨不得能多拉一个人就多拉一个人,还要处处提防着路上的交警。
后来经历的事情多了。每一个上车的乘客,我都会跟他嘱咐,如果遇到交警,就说咱们是亲戚或者是朋友……尽可能的跟交警斗智斗勇,我现在想想甚至有点还念那种生活,日子虽然苦了点,但是至少不用担心生命的危险。
那个女人见我拒绝,又有点祈求地说道:“师傅,您就算帮帮忙,我在这门口站了几分钟了,也没有见一辆出租车。我爸爸马上就要做手术了,不知道这一上手术台还能不能下的来,我妈妈从老家赶过来,想在看看我爸,现在已经到汽车站了,她一大把年纪了,对淮北县也而不熟,所以我想赶紧去车站把她接回来。”
这个女人说着说着都快着急哭了。
我听着心里也不好受,于是就挥挥手说:“上车吧。”
那个女人一脸感激的坐进了车里,我开着车就直奔淮北县城的汽车站。
因为从中心医院到汽车站,有一段的距离,所以就在路上攀谈起来。听这个女人说她也是在洛川市工作,是一个小公司里面的小会计,工资不高,所以就在淮北县城租的房子,好再从淮北县城到洛川市有24小时的公车,每天上下班要花三四个小时在路上奔波,她和她老公一起工作了七年,却还没能买得起自己的一套房子。
如今来家的爸爸生病了,这才把他接到淮北县城治疗,她向公司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他老公在公司里连假都没有请掉,所以,在医院只有她一个人在照顾着她的爸爸。
总之,说前说后,反正日子也不是太好过。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还是普通人多,忙来忙去都在为房子车子票子……
我突然想到,这个女人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应该对于松山道观很熟悉吧,于是就开口问道:“淮北县城了松山道观你应该知道吧。”
这个女人立马点点头,问道:“师傅,你问松山道观干嘛,那个道观已经荒废了很久了。”
我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