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谢必安给我的那个阴司的通行骨牌,然后双手合十,把骨牌放在双掌之间,默念骨牌上的符文梵咒,不稍片刻,突然眼前,出现了一条明晃晃的小路,小路两边漆黑一片,看不清路两边究竟都是有些什么。眼前的这一条明晃晃的路,平坦儿笔直,一直延伸到远方。
我指了指这条路,对着刘娟的母亲说道:“咱们上路吧。”
刘娟的母亲,微微叹了一口气,咽了一口吐沫,沉默了片刻,像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在踏上这条黄泉路之前,也不往最后安排我一句,说道:“高阳,我这一踏上这条去往阴司的路,可就真的回不了头了,你要好好的帮我照顾娟娟,这孩子命苦……”
我点了点头,然后一起带着刘娟的母亲,一起踏上了黄泉路。
这条路,我还是很熟悉的,当初谢必安就曾带着我走过一遭,至今,那种刚刚踏上这条路的恐慌还历历在目。不过,今日虽不同往日,但是再一次踏上这条路,却还是我有点不安,因为我也不知道,我的这一招偷梁换柱到底能不能瞒得过阴司。
按理说,我已经通过改命符,把刘娟和她妈妈的命格对调了一下,又加上刘娟和她妈妈长的极为相像,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岔子。
这条黄泉路,并不是太好走,我带着一具肉身,比不上刘娟妈妈是一个阴魂,所以,我刚刚还没有走到一半就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
在路上一共休息了两次,期间,我也跟刘娟的妈妈攀谈起来。
刘娟妈妈讲起了刘娟小的时候,她说刘娟小时候就很调皮,总是在村子里惹祸,跟村子里的男娃子整天打架,没有一个男娃子能够打过她。只有一次例外……
那一次,就是在刘娟九岁那一年,村里的一个小男孩,比刘娟大两岁,当时是夏天,村里的一群小孩子在河边洗澡,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个小男孩把刘娟打哭了,刘娟哭着对那个小男孩说,要把这个他,丢到水里淹死,可是话音刚落,那个小男孩就被一张无形的手,拎到水里,被活活的淹死了。
当时周围的孩子都吓傻了,村民们赶过来,那个小男孩的尸体都已经飘在了水面上,已经淹死多时了。
孩子们都说,那个男娃子是被刘娟淹死的,这也就是村民想要烧死刘娟一家最后的导火索。
以前,刘娟身上也发生过很多奇怪的事情,比如出生的时候,村里的鸡鸭鹅都死绝了,比如刘娟整夜整夜的哭,总会引来不干净的东西……
以前,遇到刘娟身上没有办法解释的事情,可能会让人心慌不解,现如今知道她是哭鬼娘这个身份以后,知道了其中的原委,恐怕,会更加让人恐慌不已。
刘娟妈妈在路上说了很多,但是大多都是对刘娟的心疼。
等我们好不容易到了阴司。
幽冥山前,鬼门关外把手的两个鬼差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但是,当我亮出阴司的通行骨牌的时候,两个鬼差立马又换了一副笑脸,对我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过了鬼门关,我和刘娟妈妈的阴魂,一路到了忘川河畔。
上一次来到阴司,见到的那个在忘川河水里的阴魂,还在苦苦挣扎,我忍不住暗自唏嘘,当初刘娟是怎么挨得过来的。
我们一起过来奈何桥,孟婆已经佝偻着身影再给即将送去轮回的阴魂喂孟婆汤。
“忘却生前事,一碗孟婆汤。”的长叹声飘飘洋洋荡漾在奈何桥的上空,我们已经走的很远了,这声音却仍旧能够传到我们的耳畔。
在阎罗殿外,正巧遇到谢必安和催判官二位,我的心顿时又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我不知道,身边这位刘娟的母亲究竟能不能瞒得过他们。
我悄悄地做了这个深呼吸,对着谢必安和催判官二位拱了拱手,说道:“刘娟的阴魂,我已经带回来了。”
催判官上下打量了一下刘娟母亲的阴魂,略微皱了皱眉头,我心里开始暗暗的打鼓,催判官怎么这幅表情,难道他看出来了?
催判官走到刘娟母亲的跟前,伸出大拇指,在她的眉心处摸了摸,闭着眼睛,好长时间,我在旁边也是度日如年,一只手已经开始慢慢摸向了阴阳袋。
催判官的手从刘娟母亲的眉心慢慢的拿开,转而对谢必安点了点头,然后左手生死簿,右手勾魂笔,在生死簿上笔走龙蛇了一番。
谢必安哈哈笑了起来,走到我的身边,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哈哈,高阳,你还真不负我所望。”
我勉强对谢必安笑了笑,问道:“你们怎么处理她的阴魂?”
这个时候从催判官身后走出来两个鬼差,催判官对着那两个鬼差说道:“先送到孟婆那里,灌一碗孟婆汤。”
两个鬼差押解着刘娟妈妈的阴魂,慢慢向奈何桥走去。刘娟妈妈回头望了我一眼,没有说一句话,催判官又走到我身边,说道:“你放心,我已经听谢必安说了,你已经知道了自己和刘娟的前世情劫,我会送她去一个好地方的。”
我这才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多谢二位了。”
谢必安笑眯眯地说:“这一次是你帮了阴司的大忙,我们应该谢谢你才对。”
我自知自己偷梁换柱,也不敢居功,只能拱手抱拳,“白无常大爷严重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