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阴魂有点痛苦地皱了皱,瞬间那张斥鬼符闪了几下红光,烧掉了。
我笑着说:“呦,你还挺有能耐啊。”
于是我又拿起一张贴在了他的脑门上,那个阴魂又痛苦地皱了皱眉,斥鬼符再次烧掉了。
当我再次举起手里的斥鬼符,要再次贴上去的时候,这个阴魂却开口求饶道:“别……别在贴了,爷爷,我求求你把我们放了吧。我们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
“你刚刚不是撕起来这黄符很爷们吗?怎么这个时候像个孙子了?”我嘲讽地说道。
“爷爷,爷爷,饶了我们吧,刚刚我也是强忍着疼,在装。我们七兄弟本来是一条命,我也是仗着他们的力量。现在我们七兄弟都被困在这个鞭子里面,你看看这鞭子蚀的我们快要魂飞魄散了。”这个阴魂一口一个爷爷的祈求说。
我看了看他们身体被打鬼鞭捆着的地方,黑色的雾气,在一点点地消失,便知道他说的是真的,看着他们的脸色也真是痛苦万分。
“当初在我女朋友体内躲藏了这么长时间,让她受尽了折磨,这会儿好不容易把把你们引出来,你们认为我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吗?”我冷笑着说。
“这不怪我们。”
“是啊,真的不怪我们。”
……
一时之间,这七个阴魂开始七嘴八舌地辩解道,听的我耳朵难受。
“都他妈给我住嘴,你说。”我指着其中一个阴魂说。
那个阴魂看到我指着他,连忙点头,说道:“我说,我说,是一个叫白方圆的捉鬼人,利用彼岸花,把我们引到这个女人体内的。真的不怪我们,我们也是无心之失。”
这时候宋臧天被川子搀扶着一拐一瘸地进了屋。看到七杀都被我困在了打鬼鞭里,连忙说道:“高阳,快放了他们呢。他们是无常二爷的手下,你把他们弄的形神俱灭后,无常二爷肯定饶不了你的。”
“对对对,爷爷,你就看在无常二爷的面上,就饶了我们哥几个吧。”七杀连声求饶。
无常二爷,白无常谢必安,黑无常范无咎?
我顿时一愣,不过看到一旁小沫的尸体消无声息的躺在那里,想到这么长时间,小沫的阴魂和肉身都受着这七杀的折磨,我仍旧心有不甘地冷哼一声,说道:“无常二爷的手下,就可以随意受人指使,害人不责吗!”
师父在这个时候,飘飘忽忽地也跟着进了屋子,说道:“高阳,你还是把他们放了吧。好歹他们也是阴司的,咱们惹不起。”
师父的话音刚落,突然外面狂风大作,呼呼的山风,吹的这茅屋的门窗唧唧哇哇地开开关关,响个不停。川子上前准备关上房门,刚刚走到门口却突然惊呼一声,喊道:“高阳,宋师父,李师父,你们快来。”
我们听到川子喊叫着我们,于是赶忙往门口跑去,只见,在漫天阵阵的大风中,一院子的阴魂被吹的左右摇摆,哭喊惨叫声一片。
慢慢地,从远处走来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
步履轻盈,身上的长袍随着风,微微浮动,犹如一个世外的仙人,不慌不忙地从夜色中款款而至。
走到院子中央,我看的分明,这人我见过,正是白无常谢必安。
只见他对着周围的阴魂抚了抚衣袖,瞬间这些阴魂都消失殆尽。
谢必安慢慢踱步到屋里,对着师父拱拱手,弯腰行礼道:“李师父,久别重逢,没想到今日一见,你却成了一只阴魂,这世间真是白驹过隙,沧海桑田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