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到20的时候,我突然站到房门正面,猛地抬起脚,狠狠踹向房门。
房门直接被我踹开,我们接着就迅速冲进了堂屋——
与此同时,四哥和周大军杨新华也分别从东西两个里间迅速破窗而入——
我们同时攻入了三个房间里。
可是,堂屋里没有人。
“空的——”我听到周大军在西里间说。
“没人!”四哥在东里间也说。
我愣了,快速冲到另外两个房间看了下,果然是空的,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人。
我的脑袋嗡地一声,身体不由晃了几下。
大家聚到堂屋里,杨新华继续在两个里间里勘察。
“难道我们弄错地方了?”周大军喃喃地说。
“应该不会错!”四哥边说边扫视着室内。
“难道夏雨刚刚被转移走了?”方爱国说。
“没有这么快。”四哥又说。
“难道是那绑匪头目发觉我们的监视跟踪行动了,故意诱导我们让我们中圈套的?”杜建国说。
四哥想了想,又摇摇头:“应该。也不会,一来我们做的十分隐蔽,二来根据路上他刚才的谈话内容,不像是发觉什么异常。”
“看,这里地上有血迹,似乎还有打斗过的迹象。”杨新华在东里间叫道。
我们忙进去,果然,地面上有血迹,炕上的小桌子也仰面朝天,房间里的家具摆设也都东倒西歪。
四哥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地上的血迹,然后放在鼻孔闻了闻,说:“这是刚刚流出的血。这里一定刚刚发生过一场打斗。”
“看,这里还有个破损的手机——”方爱国弯腰从墙角捡起一个手机。
我忙拿过来一看,诺基亚的,黑白屏的!手机似乎被摔了,机壳上有裂纹,屏幕也坏了。
我的脑袋又嗡的一声,这年头用这手机的几乎绝迹了,这是夏雨的手机,她追随我而买的。
我想开机,开不开,显然是摔坏了。
我装起手机,用眼睛在室内快速扫描,突然又发现地上还有个蓝色的发卡,忙捡起来。
这也是夏雨经常戴的发卡。
“这里就是关押夏雨的地方,这些东西,都是她的!”我说。
“人呢?夏雨人呢?”方爱国说:“难道在我们赶到之前,夏雨已经被
——”
“住口——”我大喝一声,心里涌起一阵巨大的恐惧。
方爱国不说话了,走到外间。
我继续在恐惧中颤抖着身体,绑匪和夏雨都见了,地上还有血,这里到底刚刚发生了什么?夏雨现在在哪里?她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不测?
我不敢往下想了,却又不得不想。
“很蹊跷,这里显然是关押夏雨的地方,而且刚才之前绑匪和夏雨都应该还在这里,但这么短的时间里,怎么都不见了?而且,还有地上的血迹。”
四哥皱眉说道:“按照刚才那绑匪头目的话,他们不应该这么快对夏雨下手,绑匪的车这会儿应该还没驶出星海地域,也就是还没到安全地带。不到安全地带,他们不应该——”
我看着四哥。
四哥继续说:“所以,我认为,夏雨应该没有遭到毒手。”
“为什么这么说?”我看着四哥,心里升起一阵希望。
四哥没有回答我的话,缓缓地说:“或者,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我说。
“还记得我告诉你我们在暗查绑匪的同时还有人也在暗中探访的事情吗?”四哥说。
“记得!”我点点头,忽然似乎明白了什么,说:“你是说,有人采取了和我们同样的办法知道了夏雨被关押的地点,然后,有人抢在我们之前把夏雨救走了?”
“是的。我怀疑有这种可能。”四哥点点头。
我的心里突然感到一阵轻松,但随即又皱起眉头:“可是。如果是那样,我们刚才总那个方向来的,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
“难道就不会从另一个方向过来吗?”四哥反问我。
我觉得四哥说的有道理,却又不禁问道:“那么,绑匪呢?看守夏雨的绑匪呢?他们救走夏雨,总不会把绑匪也一起带走吧?他们没有必要留活口或者带走绑匪的,完全可以把绑匪直接干掉的。”
四哥又皱皱眉头:“所以我说是怀疑有这个可能。不好确定。”
和四哥分析了半天,我的心里还是沉甸甸的。
“此地不宜久留。”四哥又说。
我点点头,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
我们回到出发点,上了面包车。
方爱国又打开监视跟踪仪,说:“目标已经脱离了跟踪范围。”
我这时已经没有心思跟踪那两亿元了,我最担心的是夏雨的生死。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老黎打来的。
我接听。
“小克,你过来一下!”老黎的声音依旧很平静。
“我不去,我在外有事!有什么事你就在电话上说!”我有些烦躁地回答老黎。
“小雨马上就到家了。”老黎说了一句,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倏地愣了,握住手机直直地发呆。
“怎么了?”大家都看着我。
我突然傻傻地笑起来,”老黎说,夏雨快到家了。”
大家都松了口气。
“哈哈。”大家突然都笑起来。
我笑的有些傻有些痴,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看来,应该是我们刚才估计的,一定是有人以和我们同样的方式获知了夏雨被关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