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限快到了。”我说:“哎——你这会儿在哪里呢?在单位上班?”
“我呀,呵呵,我在外面办点事呢。你呢,你这会儿在哪里呢?”秦璐问我。
“我在星海大酒店。”我说。
“什么?你在星海大酒店?”秦璐的口气似乎吃了一惊。
“是啊,怎么了?”我说:“听你口气似乎很意外?”
“哦。哪里,哪里。”秦璐的声音接着就变得缓和起来:“哎——你跑到星海大酒店来干嘛呢?”
我说:“没事干,就在星海广场闲逛,逛累了,就到星海大酒店来休息下,结果呢,正好遇到两个熟人,就一起在大堂聊天呢。对了,你猜我在这里遇到谁了?”
“谁啊?”秦璐说。
“咱们的老师啊。”我说。
“老师?哪个老师?”秦璐说。
“谢非老师!”我说。
“啊——”秦璐不由就惊叫一声:“谢非?”
“是的。谢非老师,怎么,你好像很吃惊?”我说。
“哦,呵呵,不是吃惊,是觉得意外,你怎么这么巧就在这里遇到谢老师了呢?对了,谢老师到这里来干嘛的呢?”秦璐的口气似乎很紧张。
“是这样的,我那哥们和我还有谢老师都是师姐弟,今天我哥们在星海大酒店有个客户座谈会,参加座谈会的有个是谢老师多年不见的大学同学,我那哥们于是就通知了谢老师,谢老师是来这里和昔日的大学同学聚聚的。我呢,正好遇到,也就掺和在一起了。”
“哦。”秦璐似乎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这么说,你们现在还在大堂里一起聊天?”
“那位师兄还没到,我们一起在大堂等他呢。”我说:“怎么?你也想来凑凑热闹?”
“呵呵,我在外面正忙工作呢。我倒是想过去凑凑热闹,没空啊。”秦璐笑着,又说:“那。你现在是在他们面前打电话的?”
“不是。我上卫生间的,顺便给你打个电话。”我说。
“哦。”秦璐似乎长长出了口气,接着说:“哎——那你忙去吧,有空咱们再聊哈。”
我挂了电话,然后出了卫生间,回到大堂,坐在沙发上,边和谢非海峰心不在焉地聊天,边不时用眼睛扫描着电梯楼梯口方向。
不大一会儿,我看到老关从电梯里出来了,依旧带着墨镜,出了电梯之后,低着头,没有奔大堂门口方向,径直就往左转,快速直接冲后门方向走去。
又过了大约10分钟,秦璐也从电梯里出来了,用纱巾包着头,同样急匆匆直接奔酒店后门方向而去。
我于是继续和海峰谢非聊天。
一会儿,海峰的那位客户来了,师兄来了,谢非的大学同学同班同学来了。
大家热情招呼,海峰介绍我和他认识,大家高兴地在大堂继续聊天。海峰在酒店安排了中餐,中午大家一起在这里吃饭。
吃过午饭,海峰下午要和师兄开会谈业务,我和谢非告辞。
出了酒店,我不由仰面朝天深深吐出一口气,艾玛,我今天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小易,你好像如释重负的样子?为什么?”谢非对我说。
我说:“没有啊,我一直就很轻松啊。”
“呵呵。”谢非笑了下,然后说:“自从那日一些,我们好久没见了,一起走走吧。”
我说:“好——”
我们就沿着广场边缘慢慢走着。
一时,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似乎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一会儿,谢非笑着说:“小易,你说,我们这样一起走,外人看到了,会不会以为我们是情侣呢?”
我的心一跳,说:“不会,绝对不会!”
谢菲的神色有些尴尬,说:“是因为我看起来比你老吧。”
我说:“哪里,不是,师姐虽然比我大几岁,但是看起来还是很年轻的。”
“那你为何如此说呢?”谢非有些高兴,却又问道。
我说:“因为我们俩的气质和神态以及形态,看起来就不像是情侣啊。”
“哦。那你说情侣该是什么神态呢?”谢非说。
我说:“如果是情侣的话,两个人的神态应该是亲密的,动作也该是亲昵的,胳膊该是挽在一起的,或者该是手拉手的。我们呢,规规矩矩地一起走路,人家一看,要么是姐弟俩,要么是普通的朋友,要么是同事,不会认为是情侣的。”
谢非呵呵笑了:“你说的或许有道理,但也许不对。”
我说:“怎么?”
谢非说:“如果是老夫老妻,或许走路也会是这样的。”
我呵呵笑了:“我们显然不是了。”
谢非接着又说:“如果,要是情人,为了在大庭广众之下避免遇到熟人,也许会这样的呢。”
我的心不由猛地一跳,我深呼吸一下,接着努力笑起来:“师姐啊,你可真会开玩笑。我是你师弟,你是我师姐。再说了,你是我大领导的夫人,我怎么敢有那个想法呢?”
我们继续随意走着。
一会儿,谢非说:“师弟,在男人和女人的爱情里,有这样一句话,不知你听说过没有?”
我说:“师姐请讲!”
谢非说:“有心的人,再远也会记挂对方;无心的人,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我说:“似乎,听到过。”
谢非说:“你怎么认为这句话?”
我说:“或许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谢非说:“岂止是有一定的道理,简直就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