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铮苏笑道:“我盯着你是因为有人托我盯着你,怕你又飞走了。”
“谁托你做这种事?”
夏铮苏转头看了一眼另一条船上的花惜间,轻声笑道:“是姣娇,幼青你还记得她吗?”
李承宇斜睨了夏铮苏一眼,对韦幼青笑道:“别像他那般没出息,一个蛮夷混种,有什么要紧的?我是看不上。”他朝着花惜间怒了努嘴,笑道,“不如这个简单可爱。女人有一个在身边就可以了,多了都是麻烦。”
韦幼青见李承宇夸赞花惜间,转头冲花惜间招了招手,让人放了踏板,把花惜间好生扶上船来,笑道:“惜间,王爷赞你可爱呢,王爷可是头一次夸赞女人。”
花惜间高兴的咧嘴“嘻嘻”笑起来,依偎在韦幼青身边,对李承宇莺声燕语的说道:“谢谢王爷夸赞。”
李承宇笑着奇道:“咦,惜间姑娘当真是长大了,不是头几年和本王争论花木兰的那个小姑娘了!”
花惜间不以为然的撇撇嘴,韦幼青知道她下一句不会有好话说出来,急忙打断她的话,对李承宇道:“殿下这是要回广州吗?不知如今广州有什么新鲜事?幼青好久不去广州了,婧宝现在是不是很大了?”
“婧宝?”李承宇笑着摇头叹息,“比惜间当年还要刁蛮。婶娘太溺爱了,堂堂郡主,要读书请先生到府里来就是,非要去女童院,学得越来越不成体统。叔王和婶娘又护得紧,没人敢管。”
“女童院里很好玩的,可惜惜间离了广州,就没有再去过,也不知道她们都怎样了。”花惜间终于找到他们兄弟二人说话的一个间隙,成功的表达了对李承宇说自己“刁蛮”的不满。
李承宇并不在意花惜间言语里丝毫不加掩饰的不满,笑道:“她们很多都嫁人了。”
虽然名为女童院,可像花惜间这样六岁就去读书的女孩子却是极少数,大多数当年与花惜间一起读书的女童院的女孩子,现在都到了适嫁年龄。
花惜间奇道:“可是当年先生说三年以后我们可以考女官的,她们没有人考吗?”
李承宇疑惑的道:“女官?”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笑道,“哦,你说女官考试吗?我们岭南距离京城太远,父母哪里舍得让她们去皇宫做什么女官?只有很少的人报名考试,不够一科,没有法子考啊。”
花惜间皱着眉头,讪讪的说:“可是她们那时都说自己要考的……”
韦幼青明白岭南女科之所以没有考试,是因为李岳华父子不赞成女科。他见花惜间只管着与李承宇争竟起来,不耐烦的说道:“小孩子的话做不得数的,再说历朝历代哪里有女人做官?这必定是为皇帝选妃耍的花样……”他见花惜间一脸不服气的要开口说话,知道她必定是要说什么“花木兰,平阳公主”什么的,急忙拦住她的话头,“惜间,你看那个姑娘戴的钗子好漂亮啊,定然是广州新流行的式样,你喜欢吗?”
花惜间听说有时新的钗子,也就把女童院的事丟到一旁,兴冲冲的抬头看向韦幼青所指的方向,待她看清楚来人,圆圆的笑脸接着一拉,绷着脸偏向一旁。
苏姣娇端着一盘水果,正聘聘婷婷的从船楼上下来。这位苏姑娘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如今更是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浅淡春山,娇柔柳腰,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朱唇似一点樱桃,转秋波如双弯凤目,眼角里送的是娇滴滴万种风情。
韦幼青虽然于男女之事还是懵懂无知的孩童,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见苏姣娇几年不见,竟出落的如此标致,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赞道:“姣娇越长越漂亮了。”
苏姣娇跪坐着把水果放在三人面前的几上,刚要说话,花惜间冷笑道:“这几上都摆了这么多盘水果了,你怎的又搬来一盘?还不快些搬回去!走的迟了,本姑娘可是好多年不打人了!”
夏铮苏在旁边笑道:“惜间姑娘,姣娇也是一番好意,这是今年广州新下来的水果,想着你与幼青多年不回广州,特地端上来请你二人尝鲜的。”
李承宇当然明白苏姣娇心里的小心思,对苏姣娇不宣自来心里不快,花惜间的话正说到他的心里,他正一脸惬意的准备看热闹,夏铮苏一开口,他碍着夏铮苏的面子,淡淡的说:“姣娇,你下去吧,以后不叫你不要过来。”
苏姣娇轻声细语的答道:“是。”微微抬头,含羞带怯的瞥了一眼韦幼青,正要提裙站起,冷不防花惜间抓起盘子里的一粒荔枝,砸在苏姣娇的脸上。
苏姣娇白嫩的脸接着被荔枝的硬皮划了一道口子,她“哇”的一声哭起来,花惜间又抓起一粒荔枝砸过来,吼道:“狐媚子,还不快滚!当本姑娘不知道你那心思吗?”
苏姣娇痛哭着捂着脸跑下去,在场的人都有些发愣,没有想到花惜间会这般彪悍。韦幼青偷眼见夏铮苏脸都绿了,急忙训斥花惜间道:“惜间!你怎的这么不懂事?姣娇做的不对,自然有王爷教训,你这样成何体统?”
气的对韦幼青吼道:“她打扮成那个样子,就是来勾引你的!你这个傻子果然就上钩了!她以为我碍着王爷不好说什么,我才不吃她那套!”她横了一眼夏铮苏,“我才不管她仗了谁的势,再敢打我男人的主意,看我划烂她的脸!”
韦幼青一时竟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李承宇“呵呵”笑起来,对夏铮苏道:“铮苏,不是本王不帮你,若是这姣娇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