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央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认真琢磨任务的样子,微有些新奇,心里又觉得欢喜,忍不住伸臂将他抱到怀里好好揉了一顿,说道,“不必这么麻烦,柳君本就有个心爱之人,那人是青楼的前一任老板,两人之间有些误会,解开就好。至于应琼和阮万和,他们各有命定之人,会和冷媚儿相遇完全是魂旗作祟,只要找出他们红线另一端所系的人,这旗就能拔了。”
叶之洲傻乎乎仰头看他,然后兴奋的扑过去捧住他的脸用力亲了一口,“你太厉害了!”有大腿抱的感觉就好像是天上凭空掉下了一张馅饼,还是热乎乎带肉的那种,让人简直想要幸福得飞起来!
“只是比你先知道了许多东西,并不厉害。”纱央满足的抱紧他,语气稍微变沉,眼神有些冷,“放心,再不会让你如之前那般辛苦了。”
躺在叶之洲怀里的小镜子抖了抖,决定安静的装不存在。
与爱人交谈了一番后叶之洲的心彻底落回了原地,然后一步三回头的出了竹林。东方书……爱人的名字真好听,刚才没有多喊几声真是太亏了!
德贵君在殿门口焦急的转着圈圈,见他回来忙迎过去问道,“见到纱央国师了吗?他怎么说?有没有告诉你这桩婚事到底是怎么定下的?你母皇究竟是怎么想的?”
叶之洲被他问住,然后囧了。光顾着谈任务,居然忘了问爱人到底是怎么说服皇帝给他们俩赐婚的。
德贵君见他不答以为是情况不好,眼中重新染上了绝望,“没有办法了吗……这可如何是好!”
“君父你别慌,事情已经解决了,国师知道我的真实性别,与我定下婚事也是为了帮我遮掩,他是盟友,不是敌人。”叶之洲见状忙扶住他安抚道,“我如今已经十七,上面的两位姐姐都已娶夫,若没有纱央国师帮我挡这一次,我的性别秘密迟早保不住。母皇要是哪天心血来潮给我定下一门别的婚事,比如朝中大臣之子或者当科新贵……”
德贵君忍不住顺着他的话往后想了想,惊得脸色都白了,确认道,“那、那纱央国师真的不会揭发你?”
“不会。”叶之洲摇头,然后给他打预防针,“君父,我这辈子估计是要和纱央一直在一起了,就我和他,没有别人,也不会有孩子。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安安稳稳的在这皇城生活。”
德贵君愣了愣,眼神又暗淡了下来,深呼吸一口气坚定道,“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其它的我们不强求……烟儿,你会不会怪我,是我害得你这辈子必须和个妖……和个男人过一辈子,还没法拥有自己的孩子。”
“当然不会!”叶之洲连忙摇摇头,然后一边继续给他灌mí_hún汤一遍扶着他朝殿内走去。
那天过后叶之洲和纱央没有再见面,婚礼已经在筹备,两人的身边都有大堆的人围着,实在找不到机会。半个月后,叶之洲拿到了封王诏书,当天便搬去了宫外的王府。又过了五天,婚礼进行。纱央的存在只有皇宫内的一部分人知晓,外界只以为三皇女冷烟娶的是某位大臣的遗孤,所以婚礼还算顺利的完成了。
德贵君在婚礼上哭不能自抑,别人都以为他是喜极而泣,谁都看不见他心里的愧疚和悲苦。
婚礼第二天,叶之洲吞下一颗丸子从床上滚下来,狠狠瞪了爱人一眼,闷头穿衣洗漱,“快说!你到底和皇帝密谋了些什么,她为什么会同意我们的婚事!”就为了知道这个,他昨天可是签了一大堆不平等条约,亏大了!
纱央懒懒的靠在床上,眯眼似在回忆昨晚的美妙时光,淡淡道,“我有她的把柄。”
叶之洲被他这“事后”模样刺激得愤愤磨牙,阴森森道,“说话说一半的人都是太监!一次性说完,别墨迹。”
“你知道我不是太监。”纱央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继续说道,“皇帝早就死了,现在坐在皇位上的人不是冷忻,而是纱月。要找他的把柄实在太过容易,我当时只随便挑了一件事情说了,他就答应了我提出的所有要求。现在我想让他死就他得死,我让他活他才能活,主动权在我们手上。”
叶之洲大惊,“她是纱月?!”
这是怎样一种神转折!
他连忙丢下手巾快步走回床边,瞪大眼看着他,“那她的身高和脸是怎么回事?”这世界虽是女尊,但男性依然要比女性高,只不过这个世界的设定比较奇葩,高一点的人反而力气小……
“天山教有一种秘术,可缩骨改换容貌。”纱央拉住他的手,再次仔细打量他一遍,突然笑了,“我曾经觉得那些流连于情爱的人都是被yù_wàng世俗控制住的废物,但如今我看着你,却只觉得满足欢喜。若能拥有你,我宁愿当个一事无成的废物。”
正飞快分析剧情的叶之洲被他说得愣了愣,思绪断掉,又羞又怒的瞪他一眼,“说情话也不好使,一个星期不许碰我,否则阉了你!”
纱央微笑,抬手捏他鼻子。
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