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买了三份烩菜,我们三人围坐在餐桌上共进晚餐。
张燕察言观色地说:“二位这就调解好了矛盾?”
杨丽说:“俺家小旭那么宽宏大量,本来也不会跟我一般见识。”
她俩聊来聊去,把我说的跟小丑似的,不过好男不跟女斗,我始终只顾吃饭,不跟她们搭腔。她们说了一阵子,为了避免我生气,聪明的转移了话题。
饭后,二位美女在厨房里一边聊天,一边洗碗,我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新闻里正在播放霍耀华的讲话:“我小时候家境贫寒,吃了不少苦,长大后下过炭窑,搬过砖,扛过麻袋,打过杂,终于在唱片公司做出了一番成就。从小到大,我一直梦想做一名救苦救难的慈善家,今天我终于实现了自己的夙愿。”
我靠,这姓霍的不但心肠歹毒,还喜欢做伪君子,太tm能装了。我平生最讨厌这种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家伙了,没想到霍耀华就要做这种人。
只听霍耀华继续说:“既然公众认可我这个慈善家,我就会把所有的温暖都送给需要的人。或许我商界的对手们对我的讲述无法买账,不过我欢迎各界人士随时监督我行善。”
我把这则新闻讲给张燕和杨丽,她们对这种伪善的行为深恶痛绝,大为唾骂。
晚上10点,杨丽上了个厕所出来,双手手指插进裤兜里,说:“东方旭,我要走了,你好好替我照顾张燕。”
我把她送出门,问:“你什么时候才能和我单独约会呀?”
杨丽说:“明天下午5点半,咱们在富翔酒店里不见不散。”
我撅嘴说:“这还差不多,不过你明天再放我鸽子,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杨丽亲昵的摸了下我的脸,说:“好,明天再爽约,罚我天天任你蹂躏。”
我搂住她说:“我怎么舍得折磨你,只要咱们能过上正常的恋爱生活我就满足了。”
次日早晨,当我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依稀听到客厅里有叫骂声,我出去一看,只见曹宇跪在张燕房间外,乞求道:“张燕,看在我过去那么可怜的份儿上,求你答应和我交往吧!”
张燕在屋里喊道:“你滚吧,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曹宇冲进张燕的房间里,展开死缠烂打的战术,不料张燕拳打脚踢,把他狠狠揍了一顿。他一瘸一拐从她房间里走出来,鼻青脸肿、疼痛难忍的样子甚是狼狈。他揩掉嘴角的鲜血,对我说:“得了,这匹野马太难驯服了,哪位哥们活腻味了还是让他娶走吧,我可领教够了。”
曹宇甩门而去,我坐在沙发上静静发笑。曹宇那小子太笨了,怎么可以用死缠烂打战术,他分明是想找打。我是教他赖,可是必须在装可怜和哭诉的环节上足能感动张燕的前提下才能进行。张燕这种性格的女孩子,只能用感动的方式追求,倘若没能感动,万万不能强取豪夺,否则必会适得其反。
张燕听到我起来了,快步从她房间里走出来,凶势势地站在我面前,质问道:“东方旭,是你给曹宇出的主意吧?”
我装出一副受了天大冤屈的表情,说:“天地良心啊,我连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哪有闲心去管你们那些破事?”
张燕说:“你别装了,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分明就是你追女人的风格。”
“切,就他那些烂招,也配和我追女人的风格相提并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的招式也高明不到哪里去,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没有参与曹宇追求你的事件。”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今天一点都不磊落,有点营营苟苟?”
“那是你的错觉。”我紧张兮兮地说:“喂,你可别把对曹宇的气撒在我身上哦?”
张燕坐在我身边,眼眶溢出两滴泪珠,说:“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一个野蛮冷漠的女子,毫无人情味,可是谁又能理解我的心思。十三岁那年的一个下午,我放学回家时,在一个巷子里险遭流氓欺负,幸亏被爸爸的同事救了,从那以后,我每天都苦练武术,用来保护自己;也是那件事,让我对男人产生了一种排斥情绪,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和男人谈恋爱。直到现在,我依然对男人存有一种宁缺毋滥的想法。”
我插嘴道:“那是你心理有阴影,你应该尽早看下心理医生。”
“我也想过看心理医生,不过即使我心理没有阴影,我还是会将宁缺毋滥的择偶标准进行到底。”
“那也太极端了吧?如果你在微小的几率中爱上一个男人,但是对方选择了别人,你不就得打一辈子光棍吗?反过来,如果你敞开撒网,重点培养,最后肯定能寻找到一个真心爱你的白马王子。”
“我才不在乎什么白马王子,如果我爱的男人选择了别人,我宁愿孤独一生。女人没有男人,没有孩子,照样过日子。”
“那我只能为你还没有绽放就逝去的青春默哀了。”
“我不那么认为,我觉得我的青春与其在我和那些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凑合中活着,还不如让它一尘不染的死去。所以,你不该为我没有精彩过就逝去的青春默哀,而该为它没有染到尘世污渍感到庆幸。”
“你今天怎么这么能说,难道你不为你的父亲着想吗?要知道,你不结婚,最痛苦的是你父亲,而非旁人。”
“呵呵,咱俩彼此彼此。”
“非也,我马上就要结婚了,我可没你那么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