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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武……”
“活佛?!”
“武爷?!”
“武大官人?!”
佃户们的称呼各有不同,但脸上的惊惧却是相当统一。
武凯这拉风的出场方式,以及那一声震天的巨响,顿时又唤醒了众人有关于‘斗战胜佛’的记忆——这位武大老爷,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噗通~
也不知是谁先屈膝跪了下来,然后是一片片的跪倒,眨眼间,便只剩下那些孩童还坚守在武松身上。
武松这时也才终于找到机会,喜出望外的叫了起来:“哥哥,你可算是回来……”
只是他还没把话说完,便又被佃户们齐刷刷的喊声给打断了:“老爷!求老爷开恩,不要卖了我们租赁的田地啊!”
这一幕,却让武松有些恍惚起来。
记得两天前,就在这台阶之上,他也被佃户们这般跪拜哀求过,那时明明是他主导了一切——怎得短短两天过后,自己就被这些看似可怜的佃户,弄得如此狼狈不堪?
这数百老少一起跪地哀求,若是换了旁人,至少也要改颜相向,说上几句场面话。
然而武凯却是沉着脸,策马前行几步,选了个最壮实的佃户,忽的一鞭子抽了上去!
“啊!”
那佃户的惨叫声中,武凯冷喝道:“方才是谁说要造反的?给老子站出来!”
谁能想他上来不问究竟,竟先追究起一句口号来?
众佃户不由的茫然失色,好半响,却仍是没有人肯站起来承认。
“不承认是吧?”
武凯嘿嘿冷笑道:“我大宋朝的规矩,明知有人图谋造反,却知情不报者,罪在不赦!我数散三声,你们若是还不给我个交代,便都不用担心佃租的事了,先惦记下辈子能不能投个好胎,才是当务之急!”
说着,他又提气高声道:“来人,与我看住这些人,若是有人敢逃跑,就地杀无赦!”
那些僧兵、家丁这几天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窝囊气,见武凯如此硬气,顿时便也挺直了腰杆,齐齐应了一声,然后稀稀落落的站在了人群两侧。
虽然单凭这么点人,佃户们要是一起冲突起来,根本就遮拦不住——可是见武凯这副杀气腾腾的样子,又有谁敢做那出头鸟?
便是胆子大的,也不过在人群里偷偷嚷道:“俺们不过是喊两句,又当不得真!”
“一!”
回应那人的,却是武凯冷漠的报数声。
众佃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有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其中两三个人身上。
“二!”
武凯毫不迟疑的报出了第二个数,同时从褡裢里抽出一柄单刀,擎在手里冷森森的咧着嘴。
“老爷!”
这时一个中年佃户终于绷不住劲了,跳起来指着身边的年轻人叫道:“就是他,我方才听他说要造反来着!”
那年轻人吓的腿都软了,趴在地上颤声道:“德胜叔,你……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咱们可是一个村的!”
那德胜叔既然已经跳将起来,又那还顾得上乡亲情谊?
只跳脚道:“俺怎么会说过谎话?!乡亲们谁不知道俺陈德胜是老实人?!你……”
“好了!”
武凯喝止了‘德胜叔’,用马鞭一指那年轻人,道:“来人,与我把这厮拿下,绑在门前示众两日,也好让他涨些记性,省得以后祸从口出!”
听说惩罚并不是杀头,而是示众两日,所有人——尤其是那德胜叔,全都松了一口气。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然而还不等他们彻底把气息喘匀,就见武凯又在指了个三个人出来,沉声道:“这三人都是梁山贼派来的奸细,专门散布谣言,想让你们造反作乱!来人,也给我一并绑起来!”
这三人却正是方才武凯数数时,众佃户瞩目的焦点——就算不是别有用心,肯定也是带头闹事的。
所以武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他们扣上个贼人奸细的罪名再说!
这话一出,众佃户顿时哗然,然后片刻间,那三人身边就空出了一大片!
那三人都吓得魂不附体,其中一个胆子还大些,颤声争辩道:“你……武老爷,你可不能诬赖好人啊!俺分明就是朱家村的,那是什么梁山奸细,你若不信,这里有好多人能够给俺作证!”
听他这一说,也有不少同村之人产生了怀疑,虽然不敢明着帮他说话,却是暗中议论起来。
然而武凯细看他的神情之后,却是嘿嘿一笑:“你说你不是奸细?朱家村的乡亲们,你们仔细想想,这人最近是不是比平时阔绰些,尤其是在吃喝方面?还有,他是不是特别积极的怂恿你们过来闹事?”
这厮神情慌张,却不见一丝被冤枉的愤怒;满身破衣烂衫、邋里邋遢的,偏偏胡须上还黏着凝固的油脂——单单这两条,就足以证明丫确实是被人收买了。
当然,收买他的人是不是梁山贼还未可知。
不过谁管他是不是梁山在的奸细,只要这通贼的罪名能唬住人就行!
总之,这一连两个问题,又让佃农们陷入了沉默中。
半响,依旧是那德胜叔抢先叫道:“没错,三狗子这些天出手大方着呢,各家赌债都还了个差不多!”
紧接着其它人也都纷纷开口道:“是啊,他平时懒得不行,这几日却是每日在村里乱转,怂恿人过来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