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孙钢家出来,门外聚集的人又多了不少,看到武凯顿时就跪到了一片。
武凯也无心和他们交流,径自顺着来路返回,因为他这‘斗战胜佛’无论在故事里、还是现实当中,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形象,倒也没哪个不开眼的信众,敢拦住他的去路。
随着武凯的离开,门前熙熙攘攘的人群也分成了两拨,那心中有信仰的,便一路跟着武凯去了武府;喜欢看热闹的则是继续留在这里,看庞春梅如何处置孙钢。
一路无话,武凯回到府里的时候,抬着尸体游街示众的灾民们也已经回来了,正在法海的督促下,把尸体转交给门外的信众,再由那些信众运到城门口,进行掩埋。
其中有几个灾民,似乎是英雄还没当够,交出尸体的时候竟有些恋恋不舍。
这算不算是另类的恋尸癖?
不过这对武凯来说,这却是个不错的兆头——等到扩充僧兵队的时候,他们说不定会是第一批报名者。
此时差不多也已经到了中午,武凯很是‘亲民’的在前院用过饭,这才在众人依依不舍的目送下,回到了后院。
到了后院,武凯便又钻进了西厢房里,琢磨起第二次洗白计划的细节来。
首先,自然是先联络相关人士。
李县令那边儿好说,依旧让法海出面联络就是了,上次他无功而返,到现在还有些耿耿于怀,这次正好让他一雪前耻——事关生死,就不信那李达天还敢继续装聋作哑!
不过……
最好还是先和府城那边沟通完毕,再决定要不要把消息传给李达天——说不定他会被当成替罪羊呢。
至于联络府城方面的事情,还是得着落在吴月娘身上,这些日子武凯一直与她相敬如宾,让她写一封家书向吴金贵痛陈利害,想必还是不成问题的。
提到吴金贵,武凯便又想起了郓哥和那些工匠,如今半个月都已经过去了,他们应该已经帮吴金贵研制出了雷管,这也倒罢了,最重要的却是不能让吴金贵再把火药的制作方法扩散出去。
若是这配方若是闹得众人皆知,武凯的掷弹兵以后还怎么混啊?!
当然,这种可能性是极小的,国人向来就有敝帚自珍的习惯,似这等安家立命的本钱,便连自家女儿都得瞒着,唯恐被女婿偷学了去,又怎么会到处传扬?
啧~
要是吴月娘彻底倒向自己就好了,那吴金贵膝下无子,按理说这雷管的秘密就该传给他这个女婿。
对了~
上午吴月娘看到自己时,那复杂的表情又是什么意思?
越想越飘、越飘越远……
“老爷,老爷?”
也不知过了多久,武凯被庞春梅轻轻推醒,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身上还多了一席被褥,他有些无语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打着哈气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庞春梅乖巧的上前帮他整理着衣服,口中道:“奴婢早就回来了,见老爷睡得熟,便没敢打扰——刚才去城门送饭的时候,二爷有口信让奴婢捎回来,所以奴婢才不得不叫醒您的。”
送饭?
武凯看了看窗外,果然都已经暗了下来。
把被褥胡乱团了团,随手塞给了庞春梅,又问了二郎传回来的口信——却不过是告诉武凯,现在城外一切平静,他今天准备带人在城楼上值夜,也顺便练一练兵罢了。
这二郎倒真是练上瘾了。
“对了老爷。”说完了武松的口信,庞春梅又道:“那孙钢被奴婢带回来了,眼下就枷在门外示众,奴婢打算等明天俗讲的时候,再当众处置他,您看是直接杀了,还是打个半死放掉?”
别看这丫头长得甜美可人,提起这打打杀杀的事,却是半点都不含糊,这态度倒是让武凯相当满意,于是无所谓的道:“按你的意思办就行,这种小事不用请示我。”
“奴婢谢老爷信任。”
庞春梅福了一福,随即却有些迟疑起来,半响才吞吞吐吐的道:“老爷,奴婢有一个想法,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奴婢找人打听过了,最近这些日子因为没有官府管束,城中一些泼皮无赖很是猖狂,类似今天的事情不在少数,百姓们求告无门苦不堪言,若是老爷能出面给他们做主,肯定能尽收人心。”
这小妞果然聪明的紧,竟能看出自己有意要收买人心。
不过这倒是不错的主意,既然自己有意要扎根在这阳古城中,便不妨从这‘青天大老爷’干起——当然,武凯可没那么多时间去给人主持公道,最好还是委派别人代劳,只要事事打着自己的名头来,效果也是一样的。
至于这代劳的人选嘛。
最现成的当然是法海,只是看这胖和尚最近的行事作风,明显跟城中富户走的太近,若是徇私舞弊起来,岂不反倒坏了自己的名声?
至于武松……
武凯都不耐烦的事情,他那暴脾气就更不用说了。
哎~
真是人到用时方恨少啊!
正发愁间,肩膀上忽然多了两只小手,恰到好处的揉捏力道,再加上脑后那两团弹性十足的触感,顿时让武凯精神一震,正想反手再捞些便宜,却听庞春梅柔声道:“老爷,事情又不急在一时,您今天也累了,不如就先歇息了吧——奴婢还在房中给您准备了个惊喜呢。”
惊喜?
难道她是准备……
正好自己刚刚睡了一下午,也算是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