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武凯再次出现在宋徽宗面前,那祭天大典早已经宣告结束多时了。没办法,热气球毕竟还不怎么完善,想要用绞盘拉扯它落回原本的院子,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期间试了好几次都险些撞在寺内的亭台楼阁之上。也幸亏时迁对这等细磨功夫的事情很是拿手,才成功避免了‘坠机’惨剧的生。“阿弥陀佛!”宋徽宗对于武凯今天的表现,显然十分的满意,因此不等武凯上前施礼,便抢着迎了上去双手合十道:“方才有劳禅师了,寡人方才已经下旨,晋封你为护国禅师,一应用度仪仗等同三公!若禅师还有什么其它需要,也尽管告知寡人便是!”护国禅师?这应该就是传中的国师吧?武凯也忙合掌还礼,客套道:“阿弥陀佛,能为我大宋江山社稷略尽绵薄之力,乃是贫僧的荣幸,如何当得起陛下如此厚爱?“着,他话锋一转却赞起了韦贤妃:“不过贤妃娘娘能以凡俗女子之身,为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不辞凶险,却当真称得上是女中豪杰!”听他提起韦贤妃,赵佶脸上便有些不自在,讪讪道:“韦贤妃的品性自是极好的,可惜她身为纯阴之身,却是不宜……”“咦?”不等他完,武凯便故作惊奇的叫道:“难道贫僧没有和陛下提起过嘛?贤妃娘娘这次一扫汴梁上空的炎阳之气,已将身上阴气化去大半,遗留下的些许至纯之气,非但不会有碍于陛下,反而利于双修之法!”“竟有此事?!”赵佶闻言也是大喜,其实他方才也在为难该如何处置韦贤妃,毕竟人家也算是刚刚立下大功一件,不好立刻翻脸无情。此时听了武凯之言,赵佶顿时烦恼全消,不由哈哈笑道:“这倒真是双喜临门!禅师,方才朕已命寺中僧人备下酒菜,今日你我君臣莫拘礼数,咱们来个不醉不归!”见他兴致正高,武凯自然不会扫兴,正待随口应承下来,却忽的想起了一事,忙又合十道:“陛下,贫僧这里还有一事相烦,那御史副丞陈冲家中虽出了几个逆贼,他本人却是忠于朝廷的,还请陛下开恩……”“咦?”这次轮到赵佶打断武凯了,这fēng_liú皇帝颇有些鬼祟的挑了挑眉,笑道:“我记得着陈冲曾经出,要指证你欺君之罪,禅师却怎得还要保他?”武凯摆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架势,肃然道:“那陈冲往日却与贫僧有一段香火情,故此他虽然不仁、贫僧却不能不义……”“哈哈哈……”谁知这番大义凛然的话还未完,便见赵佶顿足大笑起来,只将武凯笑的莫名不已,这才点指着武凯道:“禅师啊禅师,你这香火情怕不是和陈冲,而是和他那年少貌美的夫人吧?!”我去~这事怎么被他知道了?!是宋徽宗在派人监视自己,还是有人在他面前告了密?武凯背后顿时生出了一身的白毛汗,不过细瞧宋徽宗满面调侃之色,并无翻脸之意,心念电转之下,忙做出一副尴尬的表情,摸着光头道:“陛下见笑了,贫僧旁的倒也罢了,偏只在这‘色’之一字上难以把持。”“哈哈哈……圣人曾‘食色性也’,今日看来果然不假,便连禅师这般能人异士,也逃不过天性使然。”果不其然,宋徽宗听武凯坦诚‘好色’,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的愈开怀了。他一方面重用方士,意图寻觅长生不老之道;一方面却也颇多顾忌,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这些高人——因此得知武凯犯了色戒,宋徽宗非但不恼,反而欣喜自己寻到了武凯的短处。龙颜大悦之下,他便毫不迟疑的应允道:“既然如此,寡人自然要成人之美,等明日回宫便赐禅师一道手谕,将那陈冲交由禅师全权审理。”着,他又挤眉弄眼的调笑道:“禅师尽可与那陈夫人多续几次香火情,再放那陈冲不迟。”靠~果然万恶的封建社会啊,连这么猥琐龌龊内心阴暗的家伙,都能做一国之君!不过……他这个建议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分割线--宋徽宗与武凯如何在相国寺大排筵席、载歌载舞且先不提。却宋江等人回到落脚处之后,举在一处七嘴八舌的议论,却是分成两派,一派以鲁智深为,希望能去南方投奔圣公方腊;另一派则以史文恭为,坚持招安政策不肯动摇。宋江一开始模棱两可含糊应对,偷眼观察良久,却是暗中吸了一口凉气——之前他没有注意到,现在才现自家兄弟之中,不赞成招安的竟然占了绝大多数!那鲁智深、公孙胜、杨志、柴进、李逵,全都支持南下投奔方腊;坚持要朝廷招安的,竟只有史文恭、戴宗二人!至于吴用,却和宋江一样不置可否。这也难怪,原本招安最有利的支持者:秦明、黄信、花容等人被武凯擒的擒、杀的杀,剩下自然是反对者居多。眼见史文恭、戴宗独木难支,宋江也终于不敢继续装公正了,忙下场拉偏架道:“诸位兄弟,且听宋江一言!不管如何我等也是大宋子民,若是与那方腊合流做了反贼,百年之后却有何面目去见祖宗?”眼见鲁智深等人似有些不以为然,宋江忙又补充道:“再者,那武大如今已是朝廷的护国禅师,若是那方腊继续生事,却难保那武大不会出手——似他这般神仙手段,那方腊却如何抵御的了?届时你我若是再想投奔朝廷,便只能被当做三姓家奴看待了!”这下鲁智深等人也不好什么了,那方腊吹的再厉害,却也不过是个凡人,那比得上能飞天遁地的武大?只是那入云龙公孙胜终究有些心结难解,皱眉道:“招安我没意见,可是为此去求那武大——晁天王的仇,难道便不了了之了么?”“贤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