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街杀人、绑架人质、外带暴力拒捕,如此铁案还能摆平?
这牛皮可真是吹的没边没沿了!
当时武凯的脸色就是一沉,抬脚将这胖和尚踹翻在地,冷笑道:“当老子傻啊?说!你是不是想自告奋勇当说客,然后来个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不不不!”
法海忙又爬了起来,抱住武凯一只脚急急辩解道:“小僧万万不敢哄骗好汉啊!好汉要是信不过我,完全可以派别人去当说客,小僧只负责出主意就是了!”
这话说的……难道他真有本事摆平眼前的困局?
武凯心下有些意动,表面上依旧是不屑一顾的样子,继续敲打恐吓了这胖和尚几句,又让他和郓哥、玳安一起,把那些衙役们不论死活全都一股脑扔到院子外面。
至于那些脏东西,由于武凯担心官府还有什么埋伏,也只能隔着墙头扔到了外面。
等搞定了这一切,武凯这才带着法海和郓哥去了西侧的厢房——堂屋里人多嘴杂,还是厢房更适合谈事情,至于带上郓哥,则是为了防备这大和尚暴起伤人。
进了厢房,武凯寻了张太师椅大马金刀的往上一坐,指着身前的方砖让法海乖乖跪好——自从变成了‘武大郎’,他就喜欢上这种居高临下的角度了。
法海到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跪在地上冲武凯竖起三根手指,媚笑道:“好汉,您要想摆平这件事儿,离不开三样东西。”
“噢?是那三样东西。”
“这第一样东西嘛,当然是钱。”
法海掰着自己的小拇指,道:“当官的哪有不喜欢钱的?就说本县的县令李大人吧,只要舍得打典,您就算是他的杀父仇人,他都可以笑脸相迎予取予求!”
这和武凯的印象到是差不多,不管在水浒传还是在金瓶梅里,这位yg县令都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贪官——可现在死了这么多人,这烫手的山芋他还敢接吗?
不过武凯并没有马上提出质疑,而是等着听法海的下文。
就听法海继续掰着无名指,道:“这第二样东西吗,便是‘威’了,威风的‘威’、威胁的‘威’!必须能吓住他们,让他们心存顾忌不敢冒险,不然就是有再多的钱也保不住——这一点不用说,就凭您的五雷正法,足够让他们胆战心惊了!”
这一条倒还靠谱,一手胡萝卜一手大棒的做法到什么时候都错不了。
“这第三样东西嘛,也是最关键的一样。”
说到这里,法海脸上显出几分得意,将一根中指在武凯面前晃了几晃,才慢条斯理的道:“这最后一样东西是一颗‘女人心’!”
“一颗女人心?”
武凯这次是真的被他给惊到了——难不成这胖和尚其实是搞邪教的?怎么说着说着,竟然就要给人家开膛破腹了?!
“没错,准确的说——是吴月娘的心!”
法海说的信誓旦旦,武凯却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白耽误自己半天功夫,感情这和尚竟是个疯子!
“你个死秃驴!”
他飞起一脚,把法海踹了个四仰八叉,指着法海的鼻子骂道:“当老子是白痴啊!真要把吴月娘的心挖出来,那吴都监还不跟老子玩儿命?!”
法海就地一个懒驴打滚卸去了大半的力道,眼见武凯追上来又要下狠手,忙护住一颗光头,嘴里大叫道:“冤枉啊好汉!我说的心不是那个心,您想错了,此心非彼心啊好汉!”
武凯一愣,皱眉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特娘到底想说什么!”
法海吃这一踹,哪还敢再打什么‘禅机’,忙道:“我是说,咱们得想办法让吴月娘心甘情愿的放弃报仇,甚至反过来帮着您说好话,这样一来,不但贿赂李县令的钱有了着落,更能和位高权重的吴都监扯上关系,到时候……哎呦~!”
话还没说完,武凯追上去又是一脚:“你想什么美事呢,那吴月娘跟老子有杀夫之仇,想让她心甘情愿放弃报仇就够扯淡的,更别说是让她帮我说话了!”
“好汉,您先听我把话说完啊!”法海一边揉着心口窝,一边龇牙咧嘴的叫道:“不就是杀了她的相公嘛,咱们再赔给她一个不就成了?!”
这真是越说越离谱了,‘相公’也是想赔就能赔的?
谁知更没溜儿的事儿还在后面,那法海和尚竟一个头磕在地上,信誓旦旦的道:“贫僧不才,愿凭三寸不烂之舌,替您和吴小娘子保此大媒!”
武凯彻底无语了,看来这胖和尚是被炸伤了脑子,不然怎么可能说出这么搞笑的话——先不说杀夫之仇,单凭自己这副又黑又矮的样子,吴月娘除非瞎了眼才会答应这桩婚事!
他气急反笑,指着法海的鼻子道:“好好好,你要给老子保媒拉纤是吧?行行行,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不过咱们丑话先说在头里,你要是做不到,就别怪老子心狠手辣了!”
法海脸色霎时间就白了,磕头如捣蒜的道:“好汉、好汉!小僧只有五六成的把握而已,要是事情不成,咱们再想别的办法也不迟,您可千万……”
好嘛~
都这时候了,竟然还敢说有‘五六成’的把握!
武凯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干脆把门推开,有气无力的道:“走吧月老,让我瞧瞧你拉红线的本事。”
说是这么说,他其实是打算把这疯和尚引到堂屋,再让玳安来个一刀两断——全当是让玳安交投名状了。
谁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