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节操*小剧场防盗,言情读者注意避开天雷滚滚
但在赵安慢条斯理脱着衣服的时刻,我却咀嚼着前世所有的细节,重叠起今生的印记来。
汴京八景在那时候,几乎什么都没有了,我不理解他来回在人声嘈杂的大相国寺前面做什么,抱怨难吃的包子,还有他开车的时候被一个女交警拦下来,我深以为是女交警觊觎他的美色才给他开的罚单。
他违规逆行单行道的那个地方,是今日的太尉府。
我记得,夕阳的金光笼罩着他的侧脸。我因为疲劳和旅游的无聊一直在唠叨。他那一刻的心情,我不懂。
赵安tuō_guāng了,却没有覆上我的身子,只是静静躺在我身边,似乎刚才热烈缠绵的亲吻抚摸已经完成了这个仪式。我们只差两根事后烟?
我拿开手臂,转过头,看向他。
赵安的五官其实和高淳完全不同,是那种淡漠的神情,他们的眉毛一样的黝黑,可因为他们的瞳孔更黑,眉毛压不住眼神,反而多出一种冰冷禁欲的感觉。
“你在想他?”
“嗯。”
“不能想我一点点?”
我扯过床上的薄被搭在我们的腹间,好似整个漫长的青春期,我们无数次溜出去做了坏事,回来洗干净两个人躺在榻上一样。
“赵安。”
“嗯。”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他的。”
赵安没说话。
我苦笑了一声:“我当然不是秦卿,我本来就是高青,高淳是我二哥。我娘带着我嫁给了他爹。”
不知道这样说他能不能理解。
“嗯。他喜欢你?”
“嗯,他死之前说了句话。肯定是喜欢的。”我叹了口气。肯定。
“他是你要找的人吗?”
“是的。可他不记得我了。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我记得的事,他不记得。”我也没说谎。
赵安沉默了片刻说:“我不杀他就是。”
我有些哭笑不得,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赵安转过头看着我:“如果他落在我手里,我能不杀他。你放心。”
他的眼神坚定,自信。
“谢谢你。”
“刚才我很想就这么睡了你。”赵安扯扯嘴角:“又不甘心。”
“嗯?”
“我不想睡你的时候,你想着他。”赵安笑:“让我觉得我在睡高淳似的。”
我一愣,难道你在睡郭煦的时候是觉得在睡我吗?
“我可是让你睡的,你自己不睡,以后别后悔。”我的声音闷闷的。
“后悔,肯定后悔。”赵安很笃定。“后悔也不睡。对你,我下不了手。除非你真的想。”
我已经后悔了。
哪怕是一刹那的念头,让我愿意坦承*,二哥前世那温柔深沉难以言喻的眼光,就把我钉在十字架上,我遍体鳞伤,满是荆棘。
***
那夜,我什么也没吃,什么也没做。和赵安在一张床上,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安睡如婴儿。
第二天,我随段明霞出了宫。
她十分钦佩我,表示男人就是和女人不一样。她要不是死了心,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要被另外一个男人睡,但我却可以心里一个,身上一个。她好奇地问:“是不是男人和男人之间不可能有那种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感情?”
鉴于她一贯冷静自持,很少出现好奇宝宝的表情,我没有给她白眼,而是认真地告诉她:“研究的数据基数太少,无法得出可靠的结论。”她疑惑地皱起眉头:“听不懂,是说你也不知道吗?”
“嗯。”废话,老子两辈子只接触过三个男人,两个还是同一个人的两辈子。我能给你什么结论啊。反正要是赵安真把我睡了也睡了。我也不会捶胸顿足要活要死。赵安嘛,也睡过郭煦,还会接着睡蔡氏段氏n个女人。至于高淳,也会接着去睡章氏。
我们的确没有什么非你不可,只要你一个那种天崩地裂的感情。即便是你段明霞,被高淳拒绝了不也马上选择利益最大化吗?
爱情,这玩意儿,谁知道?
***
十一月中,礼部就送来了大礼服和十二位侍女内侍。桃红色的十二单,层层叠叠,段明霞试衣服的时候的确明艳不可方物。我提醒她腰要放宽一点,她进宫的时候更冷,里面总要加一件小袄。她觉得很有道理。
但她还是没有给我任何高淳的消息。她说怕我伤心。我也就笑笑。没有期待就没有伤害,我只是要做一些我要做的事而已。
就连馄饨摊头的老板都愤愤不平地埋怨:“区区一个西京留守家的娘子,怎么就能好命到嫁给太尉!”
重阳和冬至紧张地看着我。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馄饨碗:“老板,再来一碗。”
冬至夜里给我泡脚的时候,怯生生地道:“太尉一定有难处,他身不由己。”
重阳瞪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摆摆手:“没事,尽管说。”
重阳拿了干布给我抹脚:“二郎别伤心,我打包票太尉绝对没圆房。你想啊,前几日传出喜讯,可秦州大捷也是那个时候,难道太尉有□□之术?一边打仗,一边千里外成亲圆房?这绝对鞭长莫及——”
我看着他嘻嘻笑。
冬至拿手在我面前晃荡:“二郎?二郎?”我拍开他的手:“你去国公府,明天我要见我哥。在太尉府见。”
冬至差点没晕过去:“二郎,你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重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