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可能的!”严千寒说道,拿起刚刚调制好的药,采取强迫的手段逼着百里龙茧喝下。“你的副教主实在是狠心,这毒不但会削弱你的内力,还会减少你的寿命。我虽然也不想让你有这内力,但却舍不得你寿命受损。也亏得我对这方面有些研究,才能调制出既可以保证毒药的药效,又不用让你减少寿命的法子。”说完忍不住凑上去想亲一口百里龙茧,百里龙茧的嘴里却突然溢出了鲜血。
严千寒愣住,惊讶的给百里龙茧擦了擦血,着急道:“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先前做过实验了,没有问题才是!”
百里龙茧一张口,嘴里又是鲜血不停的益出来。“你若敢碰我,我便咬舌自尽。”说完自己心中也是无奈。没想到被严千寒抓住之后,自己这个堂堂的百晓阁阁主,百里家族族长竟然被逼得如同被恶霸所强迫,抵死不从的弱女子一般。
严千寒叹了一口气,在这明晃晃,亮堂堂的大厅之中,灯火通明,烛光璀璨,玉玉临风的男子躺在这塌上,如同一幅美好的画卷,夺人眼球,他明显无福消受。
弯身侧立在严千寒身边的下人,脸上挂着合宜的笑:“少爷,我们王爷,从来不会亏待任何做事的人!”
亏待二字,刻意停顿了一下,百里龙茧低首看着自己修长漂亮的手指,弯曲弹动,灵活性一如既往的好,只是却使不上力气。虽然是没虐待他,但是这种被囚禁的感觉的确是让人不喜。
“你既是王爷又是邪教教主,怎么那么闲老是围着我转。”百里龙茧心情十分不好的问到严千寒。
“无论是这邪教还是这无法撼动的权利,我都是为了得到你啊,百里龙茧。他们与你相比又算得了什么?教中的事我从不亲自过问,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百里龙茧抿唇,视乎是在思考着些什么。
严千寒又说道:“其实你不想理会我也行,我只不过是想闲暇的时间,能看看你。只要我想见,便能见到你。”
“如果你在这里一只待着,只能见我一人,会不会有朝一日,你开始盼望着我来?”含笑询问了一句,非是疾言厉色,却在那双眸子盯视下,某个人,冷汗悄然留下,寂静,悄然流淌,大厅之中,惟有蜡烛哔嚗之声不断,徒增无穷的压力。
严千寒走后,一个下人对他行礼说道:“奴婢云花,日后便负责百里少爷的起居。百里少爷若是有什么住不惯的可以经管吩咐。”
百里龙茧看了这个小丫鬟一眼,说道:“我不习惯被关着。”他感觉着自己的内里正缓缓的流逝,严千寒越是从容他就越是害怕。
小丫鬟明显的迟疑了一下,不敢作答。随后第二天却又说道:“百里少爷,王爷说了,您若是想四处看看,只要不离开王府都可以。”
“哦?”百里龙茧有些诧异,不过又很快的恢复了平静,虽然可以四处走动,但是他感觉得到周围隐藏着很多暗卫,而且他们的目光并不是防御的看着外面,而是紧盯着自己。
那日一吻未遂后,严千寒没再主动招惹,这些日子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不过匆匆一瞥,井水不犯河水。
百里龙茧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十几天来他已经查遍了宅院中的每一个角落,并沮丧地发现没有任何一处破绽可供逃逸,如果他不能立马恢复功力飞出去,就只能用一把银光闪闪的勺子挖地道出去,而后者,在紧迫盯人的监视下几乎变成一种神话。
“也许你该学乖一些。”花云一边收拾餐桌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交谈,“你的自由完全取决于王爷对你的信任程度,总是想着逃跑的男宠,谁都会严加看守的。”
百里龙茧坐在窗边,上身懒懒地靠着雕花栏杆,温暖的阳光映得那张白净俊秀的脸柔和而纯澈,平静无波的眼瞳带着不染世尘的淡漠与疏离。对他的缄口不言,花云早习以为常,仍自顾自地絮叨着:“主人花了那么多心思在你身上,新鲜劲儿还没过去怎么舍得放手?再加上你又一直吊着他的胃口……”
“花云!”百里龙茧出声打断她,眼中带着些许不耐烦,“我不想听这些,我与严千寒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新鲜感?吊胃口?他的心情瞬时低落至谷底,没想到别人对于他们之间会有着如此不堪的猜测,日日伺候他生活起居的花云都认定他是主人豢养的宠物,何况那些只有数面之缘的诸多仆役?
显然严千寒隐瞒了他被软禁在此的真正原因,人们只当他是那个任性的男人兴致来时的游戏对象,谁能想到竟是造成那夜轩然大波的罪魁祸首?
他懒得去揣测严千寒刻意保守秘密的缘由,也许是一念之间的仁慈,也许是掌控全局的筹码,无论哪个,都改变不了他与他敌对的事实。
靠着栏杆躺平了身体,阳光亲吻着面颊,百里龙茧双眼微眯,自嘲地一笑--难道真如花云所说,严千寒想要的就是这具身体吗?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用强的话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不止一次的过招早已让他明白:若是耍着卑鄙下流的手段,他远远不是严千寒的对手。
为什么一直没有动手呢?
单薄瘦削的身体蜷了起来,沉静的面容像是已陷入梦乡,只有把玩着窗帘流苏的手指泄露了主人的清醒,花云看了他半晌,低声说:“何必这么固执?如果你真的拼了命也要逃出去,那么为什么不用代价最小的方法呢?相信我,假意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