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冬却不回答,只说:“刚从龙宫回来,不用候着了。”
“是。”走之前,她仍旧不放心地看了九黎好几眼。
龙珑走后,游冬便带着九黎去了闲庭,一路上,所有的仙家都对他身边的九黎频频侧目。
“尊上。”游冬的到场,龙王立马起身行礼,即便是天帝也是起身相迎。“这位是……?”
“九黎。”
“尊上是想收徒了吗?”天帝低头瞧了瞧九黎,一脸震惊:“她……”
“嗯?”闻言,游冬眉头动了动,不知什么想法,淡淡地发出一个单音节。
“无事无事。”天帝收起方才的惊诧,笑道:“骨骼不错,这容貌……倾城,称得起,称得起!”
倒是龙王脸色有些难看,但依旧陪着笑脸:“还是尊上想得周到,如此这般,小女也有个伴。”
“你是我师父?”九黎抬头望着游冬,笑脸轻轻皱起,看不出高不高兴。
游冬张了张嘴,想了想却一个字都没说。再看了看天帝和龙王两人,颔首。“是。”
九黎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鼓着腮帮子问:“游冬还有其他徒弟?”
天帝和龙王一惊,看着九黎直呼游冬名讳,且仰着脸,有些不悦地问,都暗自打量着她,有何独特之处。
游冬先是一愣,随即扯了扯唇角:“没有。”顿了顿,又添加到:“只有你。”
此话一出,龙王就站不住了,惊呼:“尊上!”
天帝见龙王想说又不好说,只好替他讲:“尊上忘了,龙珑还在紫暄殿呢。”
游冬眼眸一转,垂首看着九黎的小脸回答:“她是紫暄殿的侍女,九黎是吾徒。”
不待龙王和天帝再说什么,他问:“何事?”
从闲庭离开后,游冬牵着九黎的手,一路沉默无言。但是,这一趟闲庭进出,她就成了他的徒,他便是她的师。
九重天上都知道了,紫暄殿的尊上收了一个小仙子为徒,她敢直呼在尊上名讳,却不知何时来,从何处来。
多数仙家都会看在游冬的份上对九黎频频让步,除了——龙珑。
“尊上,九黎见着各位仙家都不行礼,完全不顾规矩。”龙珑跪在游冬跟前,一脸气愤:“现在众位仙家都在说我们仗着尊上,目无法纪。”
“九儿?”游冬侧头看向一旁正掰着手指玩儿的九黎。
九黎噘着嘴,抬头一脸无辜加疑惑地望着他:“不是低人一等才要行礼吗?我们不都一样吗?还有,为什么要有那么的条条款款来束缚行为?如果按照那些规矩来,那自己就不是自己了呀!”
“尊上,你看她!”龙珑瞪着九黎,看向游冬,一脸期待。
却见游冬唇角轻勾,走到九黎跟前,蹲下身子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柔声说:“九儿说得对,大家都一样,不用行礼。至于那些规矩,不懂也罢!”
“尊上!”见游冬对九黎如此纵容,龙珑十分不满。
“旁人如何讲,便讲去。再则,我紫暄殿里的人,还低人一等?”
龙珑憋着满怀的委屈和怒气,气呼呼地转身离开大殿。
九黎眨巴眨巴眼问游冬:“她为什么不高兴?”
游冬没有回答,却是拉着她到了院子,指着院子中央突然出现的空地:“你可以种你喜欢的花,开花后,便会有清香。”
许清欢记得,九黎曾经抱怨紫暄殿内全是绿色,单一无聊。不过显然说话的人却不太记得,开心地在原地转着圈,然后跟游冬说着哪里种什么花。游冬一直站在旁边,静静地听着。
“你进来作甚?”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九黎,游冬眼底一闪而过的狼狈,立马转身背对她。
而九黎却不管不顾,直接跳进浴池,晃晃悠悠地往游冬走过去:“游冬游冬,为什么你每次沐浴都要偷偷背着我?”
许清欢在一旁看着,无奈地扶额。还真是一张白纸,不知男女之妨。不过她看见,在九黎的小手拉上游冬胳膊的那一瞬间,游冬整个后背都僵硬了。
不过她现在光明正大地看游冬的身子,好像也似乎有些不太对……思及此,她默默地飘了出去。
“游冬,我可不可以不去学堂?”
正在给九黎种的花浇水的九黎问:“为何?”
只见九黎一把夺过水壶,重重地搁在地上,将一册天规塞到游冬怀里,满脸的委屈和不开心:“这么大一册书的字,夫子让我誊抄一百遍。”
“为何?”
经游冬再问,九黎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嘟哝到:“上课太无聊了,为了不瞌睡,就一不小心在训诫的册子上画了许多小鸟。”
“呵……”游冬失笑。
那一夜,九黎在游冬的玉床上睡得香甜,游冬挑灯抄了一夜的天规。
翌日,九黎将誊抄的天规交给夫子时,夫子打开一看是游冬的亲笔,惊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在学堂,九黎认识了金曜,跟南瑾瑜一模一样,他一身高贵的华服,虽然年纪还小,但眉宇间的王者之气已凸显,但霸气外漏腰间却别着一串宫铃,步履间带着清脆的响。
听一起的人说,天帝有意将龙珑选为金曜将来的天妃。不过金曜似乎并不是那么喜欢龙珑,平日里都不怎么搭理她,反而跟九黎玩儿得不亦乐乎。
两人成了学堂里的小霸王,整日整日地调皮捣蛋,后来,大概是夫子总在天帝跟前说金曜和她的恶作剧,天帝奈何不得九黎,也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