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厚重而沉闷的弩箭透体声此起彼伏,这些弩箭全部势大力沉,不但能轻易穿透骑兵的脖子,也能强势穿透他们的盔甲。
惨叫声接连响起,建奴骑兵从马上一片片地倒下,如同鸭子下水一般。
接连几波弩箭射完,两百建奴骑兵损失近半。
这时,运河水面顿时又浪花四起,无数蓝衣人又从水底破水而出,这次他们跃到了岸边。他们每个人都手持宽背长刀,身穿紧身战衣,战衣的布料显然都是防水的,上岸后水滴呈珠状往下抖落,很快又干燥如新,丝毫不影响他们战斗。
建奴骑兵显然被吓了一跳,他们怎么也想不通这些人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又是如何在水下埋伏这么久而不暴露的。
第一批上岸的蓝衣人有五十余人,他们立即组成了一个奇怪的阵型,然后二话不说就冲骑兵杀去。不少骑兵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已经成了他们的刀下亡魂。
接着是第二批、第三批,很快蓝衣人的数量达到了两百五十人左右的规模。
而此时建奴骑兵的人数已经锐减至五十余人了。他们尝试过结队冲锋,但这些蓝衣人都轻功极佳,战马的冲锋在他们面前根本毫无威胁。
建奴骑兵一看不对,立即往大军所在的方向撤去!
但不巧的是,他们又遇上了秦书淮。秦书淮一看建奴骑兵朝自己跑来,自然要顺手牵羊带走一波,于是长剑飞舞,连追带杀地又干掉十几个。
蓝衣人很快追了上来,与秦书淮相遇。
其中一人上来拱手道,“阁下可是江河帮秦帮主?”
秦书淮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与普通人有很大差别,就大概猜到了他们的身份,还了一礼,说道,“正是在下。众位英雄可是日月教清水旗的弟兄?”
那名蓝衣人说道,“正是。在下是清水旗旗主林渊。”
秦书淮喜道,“林旗主,幸会。方才那爆炸声,可是贵旗弟兄的杰作?”
林渊哈哈一笑,道,“正是我旗弟兄所为。我看秦帮主欲炸桥而不得,就只好越俎代庖了。建奴大军离此地已不足十余里地了,事态紧急故而本旗只好自作主张,还望秦帮主勿怪。”
秦书淮笑道,“岂敢岂敢。贵旗弟兄帮了在下大忙,在下感激不尽。”
看了看众清水旗的弟兄,见他们只有两百五十人左右的样子,这是紫衣女子说的一半数量,便问道,“贵教有位身穿紫衣的姑娘之前与我报信,说贵旗有五百人来援,为何如今只有一半?莫不是路上遇了什么恶战?”
林渊轻笑道,“为了以防万一,另一半弟兄已经去炸另一座桥了。对了,秦帮主说的那位紫衣姑娘,大概就是我帮紫长老楚韵。下回秦帮主见了她,还是请叫她一声长老或者姑姑吧。”
秦书淮一愣,“原来如此,倒是在下失礼了。”
现在有了清水旗二百五十人的加入,而且三座石桥都已经被炸,秦书淮便把心思又放回到战场之上。现在明军的处境很不妙,因为建奴是清一色的骑兵,所以如果崩溃,很可能全军覆没!
想了想,立即对林渊说道,“林旗主,可否帮在下再杀回去?咱们的弟兄被建奴伏击,情况很不妙。”
林渊当即说道,“秦帮主请带路,我旗自然是来帮忙的!”
于是,带着二百多清水旗众,秦书淮又再次杀了回去。
这次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本着岳托去的!
岳托这边的护卫已经增加到了五百人,这五百人全部都是骑兵,密密麻麻地围在他的周围。
战场之上,明军的形势很不妙。在多尔衮骑兵的冲击下,明军的阵型已经彻底乱了。两千骑兵现在已经损伤近半,而长枪步兵在两轮骑兵的冲击下,损失早已过半。江河帮也损失惨重,六百来人战损了两百多,只有赤火旗和黄土旗稍稍好一些,依然保持完整的阵型和较强的战力。
建奴马兵已经完全占了上风,掌握了战场的节奏。他们百余骑左右呈一股,时不时发起一股冲锋,马蹄踏过、马刀挥过,势必有数十明军士兵死伤。明军除了招架,已无还手之力。
皮狗、赖三儿等人护着何可纲左突右杀,血染满襟。何可纲双眼猩红,不断指挥骑兵与建奴马兵对冲,以为步兵争取重新结阵的机会,然而收效甚微。
就在这时,从北边杀来一股人马,如一股蓝色的清流汇入了即将干涸的小溪之中。
二百五十个清水旗教众结成了五个大阵,以极快的速度分开,呈五个方向向岳托的护卫阵营杀去。
岳托护卫营的五百马兵见状,立即以五十骑为一股,总共五股骑兵齐出,向清水旗五个方阵猛冲过去。应该说这个做法并没有错,作为骑兵看到步兵怎么可能不冲?
但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听清水旗中各阵中的旗手高喊一声,“一江春水!”随之猛地挥了几下令旗,清水旗人立即闻令而动。
五股骑兵如同五把箭矢一般冲过去后,清水旗五阵立即以极快的速度分开,队形流畅至极,阵中之人丝毫没有发生踩踏或推搡,顺利地躲过了骑兵的冲击。待骑兵穿过之后,又以令人咋舌的速度迅速聚拢,阵型丝毫未乱,仍保持原状!
整个过程看上去更像是一枚箭穿过了一汪清水,水流先冲四边散开,任由骑兵穿过,最多只掀起了一丝水花,但最后又迅速回到了风平浪静。
这看似简单,但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