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口街三十四号。
一个破旧的门牌挂在门旁的墙壁上。
江望月看了看手机上的信息,确认是这个地方。
敲了敲门。
三分钟后,一个满脸胡子,头发油腻,衣着邋遢的男子打开了门,一副似睡似醒的状态,从他厚重的黑眼圈,满眼的血丝,就能判断出,这家伙很久没睡好觉了。
“你是谁?”
男子眼中充满戒备与警惕。
“你就是任远吧?我是山岚除灵事务所的人,到此处理你的委托”
江望月一脸和善的表情。
“没错,我就是委托人,可你一个小孩也能处理这种事?我可不是开玩笑的!”
看着江望月那十五岁的稚嫩面孔,他难以接受。
“为什么总有这种无聊的质疑,真麻烦!”
江望月闭上了眼睛,突然睁开眼,刹那间,他的眸子,眉毛,头发瞬间变成灰色,朦胧的灰气在他周身弥漫。
整个人看上去充满神秘诡异的气息!
“嘶~~~请您一定要帮帮我,我快要疯了……”
男子倒吸一口气,看到这神奇的一幕,他不再怀疑,一把抓住江望月的肩膀,激动道。
屋内,沙发上。
江望月一边喝茶,一边聆听对方的述说。
……
五个月前。
下午六点多,任远下班回家,他今天很倒霉,在公司的会议上被老总一顿怒骂,原因是客户投诉,明明是那孙子毁约在先,却倒打一耙,将责任全部推到自己身上。
他的家在城郊附近,实在是城市的房租太贵了,因为路程较远,平时上下班都要开车。
今天因为会议的缘故,他回来的比较晚,在这初春的季节,天黑的特别快,打着车灯都看不太远。
在他家附近,有一个较为原始的森林,他回家的路正好在森林的边缘。
砰!
一声巨响,车子剧烈震荡了一下,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
可他下车查看了下,没有任何东西“真是见鬼,人要倒霉起来做什么都不顺”任远骂骂咧咧的上车。
在这森林附近,经常有小动物横穿马路,一不小心就会撞上。
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早已习以为常。
然而,恐怖的事情从这时候开始了。
他刚回到家,打开院子的大门。
家里养的土狗就对着他狂吠,似乎不认识他一样,要不是绳子拴着,说不定要被咬一口。
“你这死狗,也和那地中海一样对我乱吼乱叫,信不信劳资打死你!”
任远对着狗的脑袋踹了一脚。
骂骂咧咧的进屋。
一整夜的时间,这条狗就没消停过,直到凌晨三点左右,那狗才闭嘴。
第二天,任远发现,他家的那条狗死了!虽然他嘴上说要打死它,可好歹也养了几年,他可舍不得杀,他还准备今天将它带到兽医诊所看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第一个想法是有人嫌狗吵,毒死了狗。
可等他检查了一遍才发现。
这狗并不是中毒死亡,居然如同一滩烂泥一样,身上所有的骨骼全部消失,奇怪的是,狗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口。
随着狗的死亡,诡异的事情越来越多。
几天后,他家里出现了大量的死老鼠,然后,他开车回家的途中,总是昏昏欲睡,有几次都开进了森林中。
一个月后,任远那些远在老家的亲人开始出事。
仿佛一个诅咒。
不断蔓延!
从关系最普通的亲戚到最亲的亲人,一个个出现了各种意外,有的只是摔伤,而有的却是从楼上掉下来,摔死了!
他的父母,在两个月前,在田中劳作,被一种致命的毒蛇咬伤。
不治身亡!
一个月前,任远那个陪伴他五年的女友,也因为一场车祸。
失去了生命!
任远知道,下一个死就是他自己了,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他遇到了十几次意外,但都没有弄死他,对方摆明了在玩弄他。
一直玩他到死!
不知道敌人在哪,又无处发泄,这种有力无处使的痛苦不断折磨任远,他快要疯魔了,精神崩的比拉开的弓弦还要紧。
他已经半个月没有出家门了。
现在给他一把刀,稍微精神暗示一下,他都能冲上街砍人!
如果他是鬼,产生的怨气将不亚于那些百年恶灵!江望月清晰的感受到任远精神中深藏的狠戾!
而且,江望月也知道他为什么会被如此针对了。
“我先去那个森林看看,我想我很快就能帮你解决这件事”
江望月放下茶杯,起身说道。
“拜托您了!”
任远深深鞠了一躬。
江望月深深看了他一眼,似有怜悯。
……
南岭,是锦城城郊一个很有名气的森林,足足百里的深度,没有人烟,就连森林边缘的公路,都少有车辆进出。
今天是初夏,锦城向阳中学高三四班的学生,准备举行一场毕业告别活动。
他们准备在南岭办一场野炊。
四班三十六人包下了一辆大巴。
“同学们,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你们就要各奔前程,或许我们彼此再也不能相见,作为陪伴了你们三年的班主任,在这个……”
大巴上,一个年轻的女子对着车上青涩的男孩女孩巴拉巴拉说了一番感人肺腑的话。
让这些处于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一脸伤感。
有的女孩甚至抽泣起来。
看到众人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