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话音刚落,整个大厅就传出了不少低低的议论声。
还真是掌柜!
原来那家神秘商店的掌柜叫许锦吗?
大家都不傻,拿侍女是从皇甫瑶君的隔间中出来的,又是掌柜,那许锦的身份显而易见,但是这不是重点啊!
送金币!
这是什么情况?!
这许掌柜之前从未出售,这一出手就是不同凡响啊!
送金币!
给跪了!
果然不凡之人行不凡之事啊!
别说是别的豪客们,就连隔间中的皇甫瑶君此刻脸上都有些僵硬,这许掌柜行事作风还真是,怎么说呢,特立独行啊!
而皇甫言此刻已经快把头给埋到腿上了,太特么丢人了啊!虽然有隔间,但是皇甫言总感觉四周有不少一样的目光正扫在自己的身上!
只有许锦一个人老神在在,似乎毫无影响,不就是送点金币你们至于么,两百万金币可不少呢!
...
台上的凌清雪此刻已经呆滞了,在源玉城的飘摇阁被许锦用金币打脸之后,每次登台里凌清雪总觉得有些不在状态。
有阴影啊!
所以在楼雨烟来帝都的时候,凌清雪也就跟着一起来了,不然帝都竞争这么大,谁特么愿意来啊!
不过楼雨烟对凌清雪还算重视。
毕竟再怎么说凌清雪也算是一直跟着自己的老人了,比帝都的这些花旦们还是要可靠不少,这不这么重要的舞会她凌清雪被安排在这么重要的出场位置!
这就是飘摇阁想要捧她啊。凌清雪悍很满意,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但是现在,貌似一切全毁了!
许锦!
凌清雪都快哭出来了,这个名字她死都忘不掉,上一次那金币打自己脸的不就是这人吗?许锦许掌柜,特么连话都是一模一样的啊!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至于被这么针对吗?
想到自己估计是在帝都第一个被人拿钱打脸的花旦,凌清雪就只觉悲愤欲绝,完了,一切都完了!
对了,特么老娘在源玉城好像也是第一个被人拿钱打脸的花旦啊!
而且都是同一个人!
想到这里,凌清雪只觉得心中怒火正在熊熊燃烧,拼了!一定要跟他拼了!凌清雪只觉得自己快失去理智了!
你是贵客又何妨!
你三番五次羞辱我!
许锦是贵客凌清雪早就知道,在源于城的时候掌柜先生的名头早就传开了,不少人纷纷因为掌柜先生离开而后悔,但是凌清雪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啊!
“许掌柜,你三番五次拿金币这种低俗的东西羞辱与我,难道琴道在许掌柜眼中就这么不堪吗?”愤怒的凌清雪开口了。
咦?
之前众豪客还是低语,现在就是全场哗然了啊!
什么情况!
这花旦竟然公然质问飘摇阁的贵客!
被说是凌清雪,这种事情就是帝都最当红的花旦都不敢,可以这么说,在场的众人没一个是这些花旦惹得起的!
更何况是和长公主坐在一起的许锦!
我次奥!
竟然敢直接反击!
许锦也有些愕然,不过他也能听出凌清雪语气中的愤怒,不禁有些疑惑,不就是一个小玩笑么?至于这么激动吗?
不过,当他把疑惑的眼神望向皇甫瑶君的时候,皇甫瑶君倒是有些惋惜的说道:“被金钱羞辱是一个花旦最屈辱的事情,这代表她们的道被侮辱了。”
次奥!
这么严重!
这回轮到许锦懵逼了,他只是想开个小玩笑顺便报复一下之前被恶意抬价的事情啊,至于扯上人生理想吗?
不过既然这么严重,那许锦也只好硬着头皮解释一下了,补救一下吧。
“凌大家言过了,大俗即大雅,我可没有羞辱凌大家琴道的意思。”想了想,许锦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咦?
这个许掌柜竟然回复了?
还以为台上这姑娘会直接被飘摇阁拉出去呢。众人对于许锦回复也有些意外。
大俗即大雅?
有点意思,皇甫瑶君品味着许锦的话,她早就看出来许锦就是开个玩笑然后把过分了吧把人家姑娘给弄急了,这话绝对是临时编的!
只是编的有意境啊!果然是掌柜先生,连扯瞎话都精通。
台上的凌清雪貌似也没想打许锦会回复她的质问,其实她话刚说出口就已经后悔了,不过到了现在也就无所谓了。
“许掌柜倒是解释的好,不止许掌柜对于琴道有何见解?清雪受教?”凌清雪再问。
我靠!
还考我琴道?
怕你啊!
许锦想了想,继续开口道:“以琴入道,自然琴是最重要的东西,但是琴归根到底只是媒介。”
“就像一把稀世古琴放在我手里也是呕哑嘲哳难为听,而一把朽木残琴在凌大家手中照样能弹出袅袅仙音!”
说到这里,许锦顿了顿,“所以琴道,归根结底不在于琴,而在于道,而世界上所有的道都一样,不在于外物,而在于本心。”
“凌大家有一颗玲珑琴心,自然谈拨寥寥即是仙音,所以即是金钱再俗,又怎么能羞辱凌大家的琴心呢?”
许锦说完,过了良久外面才传来窃窃私语,而台上的凌清雪似乎还在沉思,许锦的一番话似乎破开了她多年来的迷雾。
琴道?
琴心?
凌清雪口中喃喃自语,而后睁开眼睛,月越来越亮,似乎困扰她多年的问题一朝得解,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