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手里的天伤剑,忽然感觉有了一些温暖。这的确是他的父亲父亲唯一能给他的关爱。
看了一下自个儿身上的伤口,每一次被祖父鞭打,都是荆羽西替他上药。
想到了这一些画面,他的唇角露出了一抹会心的上扬:“下次我不会再输。”
此刻尉迟东盛大声的宣布道:“这一次比赛樊天获胜。”话音一落看台上立即响起了雷鸣般掌声。
樊天收起了鲲鹏剑:“从今日起,希望你不要再来干扰我和安雪若的交往。”
荆云翼轻轻的点了一下头,通过这一次角斗,他们都收获了不少。荆云翼的手紧紧握着这天伤剑。
看了一下樊天手上的断掉的剑,道:“鲲鹏剑你是的伙伴!把它交给我,我让父亲给你回炉,修复好这把断剑。”
阳光下俩少年对视了一眼,这刻,樊天和荆云翼的恩怨已经烟消云散。
樊天凝望着荆云翼,他的眸子十分清澈,作为一个武痴,他的眼底没有杂质。
剑对于一个剑客是十分重要的。那甚至是一个剑客的生命。
可是樊天还是选择了信任荆云翼,把手上的断剑交到了他的手中。
此刻郑宇咧嘴一笑,对聂少风地说道:“我早就说了,他们之间也什么深仇大恨。年轻之时你还不是也和我打架吗。打着打着我们就成了朋友。”
樊天之后又进行了几场比赛,这里就不一一描述。
等到所有的比赛结束以后,尉迟东盛向着在场的比赛考生们露出了少见的笑脸,他用鼓舞的口气说道:“这一次实战对决,重在展现评估你们的真实战斗水平。
明天开始就进入下一个环节,让师傅们选择他们的中意的或者是合适的弟子。”
樊天安雪若梁慕怡三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樊天问道:“安雪若你希望拜在谁的门下啊!”
安雪若伸出玉手,摸了摸她精致的尖下巴,眼里流露出一道淡淡的笑意,“我想跟着爸爸。这样能够多陪陪他,可是我又想多学些魔音术。如今也没有想好呢!再说了我们东林派历来都是师傅挑选弟子,而不是弟子挑选师傅。”
紧接着樊天又看了一下梁怡凝旋即道:“慕怡,你想拜入谁的门下啊!”
梁慕怡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又细又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一下的上下开合。她没有马上回答,低下头,想了片刻,道:“我还没有想好,哥哥,你想分到谁的门下啊!”
樊天看了一下仿若青莲般的淡雅少女,微微一笑道:“我已经和大师伯约好了。可是我想他们会根据在这次考核中的表现,以及咱们的特点来选择适合学习他们技艺的徒弟。”
安雪若点了点头,道:“其实只需通过了音波考核、影灵考核、塔林禁地考核,大部分都有了当东林派入室弟子的资格,可这次实战对决,只是是一次综合实力的展示。
当时我还真担忧……”
“担忧什么啊?”樊天道
安雪若咧了咧嘴道:“我担忧你被荆云翼给宰了。”
“如今呢?”樊天眉毛翘起,唇角上扬,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意。
安雪若撇了撇樊天一眼,轻声的说道:“别得瑟。”
走着走着樊天忽然想到了荆羽西,刚刚惬意之色,马上幻化成了担忧,说道:“也不明白,荆羽西受到了荆云翼如何的处分。这一次比赛如果比拳脚功法就行了,我一定重重的揍这家伙一顿。”
幽暗的地牢里,有一些潮湿,荆羽西已一日没有吃任何东西,甚至是一口水也没有喝过了。
暗淡的光线下,她身着青色的单薄长衫,三千青丝散于腰际,衬得整个人显得十分羸弱。
饥饿让她面色苍白,痛意化作泪水,把她的眼眶打湿,不曾干涸。
她静坐良久,她清楚的听到自个儿的心跃的声音,她仅能够见到暗淡的光线下尘埃的飞舞,没有人,没有声音,仅有黑暗,和渗到内心之中的寒意。
“为什么!”内心之中的委屈让她全身颤抖,她注视着那扇紧闭的牢房大门。
这时的她手足已没有了什么力气,这不是她头一回被关进这一间小屋子了。可是这次却是她觉得最委屈的一回。
她如墨一般的黑发散乱的披落,渺小无力的感觉充溢了她的内心。她心力憔悴放弃了挣扎,软绵绵的靠在了墙上。
“轰隆!”的一声,那扇厚重的大铁门被打开。
一个冷峻熟悉的脸庞出现在荆羽西的面前。
“出来吧!”荆云翼的语气非常低沉,没有了之前的趾高气昂,甚至多了一分柔情:“不罚你了。”
荆羽西徐徐地站起来,她的头有一些眩晕,她并没有修行过辟谷功,因此腹中饥饿对于她来说,十分难耐。
事实上她已超过九个时辰滴水未进。
刚走了两步,身子一晃,快要摔倒。
却是感觉身子一热,荆云翼在她失去重心时扶住了她。
荆云翼看了一下被他折磨得消瘦羸弱的荆羽西。
那如同如瓷器一样白皙细腻藕臂,绸缎以般的柔顺乌黑长发,盈盈一握的腰身。
荆云翼眼睛一转,忍不住伸手轻触那一张被迫埋在自个儿胸口处那张精致的小脸,修长的手指却是感到了湿润。
是刚刚流出的眼泪。
晶莹剔透的,如果一颗水晶,却又是带着委屈和悲伤的热泪。
荆云翼垂下头内心之中倏然一动!
荆羽西长长的睫毛微颤,我边投下云淡风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