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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擒得君上?
可以,从我们尸体上跨过去!
…
汉国的士卒用自己的行动,告诉庄国士卒,他们的决心!
他们沉默着手持兵刃面对着敌军,没有说话,也没力气说话,他们抓住每一秒的时间,全力以赴的恢复体力,调整呼吸。
庄国士卒同样沉默着,他们想要活下去,默默的脱下铠甲,在这种关头,铠甲只能耗费他们的体力,是他们花费更多的体力,有时候,甚至连手臂都举不起来,可见他们的体力消耗。
两国士卒准备完毕,一方为了活命,一方为了守护!
喻平、吕丰、骆谨三人被这最后一搏吸引了所有的心神。
在他们的后方,两百士卒伤亡五十,同样在拼死抵抗,但根本伤不了汉国士卒一根汗毛,汉国士卒正以摧枯拉朽之姿厮杀着,他们虽然零伤亡,但是他们依旧觉得不够!
所有士卒呲目欲裂,恨不得将眼前阻拦他们的庄国士卒瞬间杀光,然后前去救援君上,但他们毕竟是普通人!
这时——
庄国士卒冲向了汉国士卒!
厮杀一触即发!
此刻的战场最为安静,除了脚步声、拖剑声之外,没有丝毫多余的声音,却有一股惨烈之气冲上云霄!
跑在前面的庄国士卒,托着剑,在距离汉国士卒不足一米之际,骤然奋力跳起,用尽他所有的力气,一剑劈下!
汉国士卒盯着剑锋,霍然提剑而举挡住对方的奋力一击。
然而庄国士卒这一剑携居高临下之势,以及身体重量以及全部力气,这汉国士卒又是疲惫之躯,两剑相交,汉国士卒顶不住,双臂一软,庄国士卒剑锋便紧紧贴着他的咽喉,双方陷入持续拉锯!
就在此刻,汉庄两国士卒如潮水一般相撞,混合在一起,并且不断向两方延伸,很快,整个山道被堵塞到水泼不进,针插不进的地步!
一名庄国士卒面色狰狞着杀死了一名汉国士卒,另一名汉国士卒毫不犹豫的将兵刃捅进他的后心,剑锋透体而出!
不时有人拼死相博,就地一滚,便能压倒一小片早已力尽的两国士卒,他们先是长途奔袭,力气耗尽,又陷入惨烈厮杀,身体里早就油尽灯枯!
汉国士卒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生生的挡住庄国士卒三百余士卒的突击,战场上厮杀的火热,但但凡有人想要靠近诸夏,都会被其他汉国士卒群起而攻之,哪怕不顾自身的安危!
然而喻平等人感觉还是太慢,躲在后面大声呵斥道:“你们磨磨蹭蹭干什么!快点冲过去,抓住汉侯!”
“贱民!杀啊!杀过去!你们没吃饭吗?!”吕丰急得上跳下窜,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声嘶力竭的大声呵斥道。
一旁骆谨皱眉道:“他们长途奔袭之后,早已力竭,此刻厮杀的软弱无力也是常情,两位体力尚存,不如策马厮杀过去,一来激励士气,二来,汉国士卒早已力尽,这样机会更大!”
吕丰一听神色一变,目光闪烁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我等为将者,怎能和这些武夫为伍!再者说了,先生您不也没有下马厮杀吗?”
若在之前,还没见识过战场残酷,他或许会上阵杀敌,但此刻见了那惨烈厮杀,又见那汉国士卒拼死保护,甚至不顾自己生命,他哪里敢策马上阵!
喻平原本有些犹豫,但见吕丰的话,连忙附和道:“君子此言甚是!我等并非武夫,指挥调度才是我等本职!”
骆谨顿时心寒无比,这两人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口口声声说劳心者治人,完全是贪生怕死之言!士卒在前方搏命,他们却在这里蔑视武夫!
骆谨沉默许久,二话不说下马提剑冲向战场,他不善马战,也没学过剑术,但他还是冲上去了!
在其位,谋其政,在其职,谋其责!
殊不知,他的背后,喻平、吕丰却是纷纷露出厌恶、愤怒之色!只因为骆谨此举,如同在他们脸上打了一记响亮的巴掌,再加上之前言语中的冲突,只能更加显得他们无能!
这如何不令二人恶了骆谨?
有些人就是这样,自己不做事,还偏偏不让别人做事,因为这显露出他的无能和失职,一味的掩盖自己的错误,掩耳盗铃,殊不知此举是何等的可笑!
骆谨一加入,庄国士卒士气明显提高,再加上骆谨体力尚存,奋力厮杀之下,竟然一连斩杀数人。
只是他剑术不精,佩剑装饰的成分更高,并不坚韧锋利,再加上并不知道调整呼吸之法,仅仅杀了数人便是大口喘气不止,体力大幅下降,双腿发软,以剑支撑这才没有栽倒!
然而整个战场上,到处都在弥漫着一种血腥味,并不习惯这种味道的骆谨大口呼吸下,顿时剧烈咳嗽起来,整个人看上去极其痛苦,他第一次知道,战场上的厮杀是什么样的!
整个人的气质,却在这极短的时间,发生了剧烈变化!
汉庄两国惨烈厮杀之下,双方战死者都接近百人,看到这一幕,诸夏双眼通红,泪花闪现,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些庄国士卒,哪怕他们知道,他们只是负责执行,也忍不住愤怒。
就在这时,一声怒吼遍传整片山道之中,所有人心神为之吸引,众人纷纷转头看去!
战场后方……
张辽一袭染血黑甲,挺立道路正中,不知何时,他擒下吕丰,精铁长枪不知所终,此刻手持一柄染血长剑横在吕丰咽喉,他大口大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