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魂王阁,莫清绝和花弄影缓缓走进寒冰室,看着周围白茫茫的一片,莫清绝那绝世无双的眸子微微暗了暗,垂在额前的白发染上了一丝露珠,更加衬得莫清绝清冷如霜。
回过头望了莫清绝那微皱的眉头一眼,花弄影邪邪的勾了勾唇角,沉声道:“莫清绝,是不是觉得这里很冷啊?其实想来也是,若是不冷,怎么能保证灵若尸身不腐呢。”
闻言,莫清绝缓缓将目光投向花弄影,淡淡道:“没想到那居然将蓝灵若藏在魂王阁?”
“什么叫藏?灵若是灵力衰竭而亡,只有这寒冰室可以护住她的尸身,我还以为,你早明白。”花弄影摆了摆自己大红的衣袍,动作轻挑,说出来的话语却充满认真。
闻言,莫清绝轻轻勾唇:“这么说,蓝灵若的尸身不能离开这座寒冰室了?”
“若是有拜月皇后的冰棺,能够在外撑十五日。”
“所以,你盗走了天墓之中拜月皇后的冰棺?”莫清绝的声音喜怒难辨。
“话别说得这么难听,反正......拜月皇后的玉体也不在天墓,不是吗?”花弄影高深莫测的说道。
看着花弄影故弄玄虚的模样,莫清绝神色微微一敛,随即淡淡道:“有时候,我还真是看不透你......”
闻言,花弄影笑着挑了挑眉,他知道莫清绝话里的深意,莫清绝也明白他的身份,所以两人之间才没有什么话可说,因为彼此了解对方的底细,所以莫清绝才会说,有时候看不透他。
只是......花弄影邪邪的勾了勾唇角,轻声道:“莫清绝,要看透干什么?只要咱们目标一致,不就行了吗?”
闻言,莫清绝微微勾唇,薄唇微启:“也是。”
“那......就请清绝公子,替我将血蛊取出来吧。”
“血蛊早已与你血肉融合,想要取出来,你可会受很大的苦。”莫清绝不咸不淡的提醒着花弄影。
闻言,花弄影神色微微一凛,想着这些年来血蛊带给自己的痛苦,想着那些难熬的岁月,想着那些不人不鬼的日子,花弄影的眸子忍不住一紧,最后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沉声道:“莫清绝,如果你尝试过被血蛊侵蚀的滋味,也许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看着花弄影有些阴沉的侧颜,莫清绝神色微微一动,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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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沈千城和莫问天很快的来到西襄竹苑,看着西襄竹苑外复杂的阵法,沈千城下意识的朝莫问天望了一眼,当初她还是带着云中念闯过丹凤楼的桃花阵才见到这位莫先皇的,对于阵法,他应该能轻松应对吧?
接触到沈千城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莫问天眸子微微一转,沉声道:“你不会以为我要破阵吧?”
“不破阵我们怎么进去?难不成,莫先皇与雨渊月还有几分交情不成?”沈千城故意轻嘲道。
莫问天不可能与苯教的人有什么交情的,沈千城之所以如此笃定,是因为她明白莫问天对远古巫师的憎恨,杀妻之仇,莫问天只会迁怒于苯教,而不会宽恕。
“当然不是,你难道不知道,凤飞舞的阵法之术,十分了得?”
凤飞舞?她的母亲?
沈千城的瞳孔微微一张,神色一凛,沉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看着沈千城骤变的神色,莫问天斗篷之下的眸光微微一动,然后淡淡道:“着什么急?等着吧。”
莫问天话语落下,沈千城就算再着急也只有压下心中的猜测,因为她明白,自己方寸大乱,只会让莫问天小人得志。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沈千城渐渐将身子挺直,虽然她现在不明白莫问天的深意,可是船到桥头自然直,莫问天说等着,那就等着吧。
两人在西襄竹苑之外站了许久,等到夕阳开始落下,莫问天才不动声色的移动了一下步子,目光移向西襄竹苑外的山峰处。
北漠四面环山,特别是靠近西襄竹苑的周围,其实说来也奇怪,除了西襄竹苑的一大片浓密的竹林,周围都是海拔几千米的雪山。
这种按常理解释不通的景象,沈千城也只能将之归结为阵法之因。
顺着莫问天的目光看去,只见西襄竹苑外走近两名女子,一名女子身着青色薄衫,气质出尘。一名女子以黑色衣衫加身,脸上挂着一张黑色面纱,从那露出的瞳孔里,沈千城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敌意。
看着越走越近的两名女子,沈千城原本舒展的眉梢渐渐皱成一团。
那一身青衣的女子,那熟悉的眉眼,出尘的气质,眼角的几抹沧桑,不是自己失踪十年的母亲,又是谁?
“母......母亲?!”还未等凤飞舞的身影靠近,沈千城脚下便已不受控制的往凤飞舞的方向走去,面上有些轻颤。
看着沈千城的靠近,凤飞舞还未有什么动作,她身旁的黑衣女子便出手拦住了沈千城的身子,冷声道:“急什么?我看,还是先请凤老宫主将西襄竹苑的阵法解开再说吧。”
闻言,沈千城倏地将目光移向拦在自己身前的黑衣女子,目光如冰。
透过眼前女子那层薄薄的黑色面纱看向她的瞳孔,沈千城的眸子微微一紧,垂在身侧的右手似乎紧了紧,不过还未等别人发现,便已松开。
“解开阵法?”沈千城也不管莫问天究竟是从何处将自己的母亲找出的,她现在只关心,莫问天究竟为何一定要凤飞舞解开阵法?按理来说,他自己来不是更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