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穆姑娘不是说她会来广陵吗?我们若是再遇见她怎么办啊?”那高瘦男子有些担忧的说道。
闻言,中年男人微微低下了眉头,沉吟半晌之后才沉声道:“我们上次没能完成任务已经让殿下很不高兴了,若是这次遇见穆姑娘,我们能避则避吧。”上一次穆清雨好心放过他们,虽然不至于感恩戴德,可是也不能恩将仇报。所以不见是最好的选择。
听了中年男人的建议,另外两人也好似想起了什么,最好只闻那矮胖男子叹了一声:“也好,否则殿下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咱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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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从清风客栈出来,风炎漫不经心的迈着步子朝公主府走去,风炎轻声咳嗽,满身的儒雅气息让人忍不住侧目。
将手帕放在嘴角,风炎脑海里划过沈千城那双透着睿智精明的琥珀色瞳孔,唇角不由得轻轻上扬。
初进广陵时,他曾见过沈千城一面,那时他在金碧辉煌如同牢笼的马车里,她脊背挺直紫衣加身风轻云淡的站在残桥边,身边站着一抹风华绝代的身影,脸上戴着黑色面具。
如今再见沈千城,她秀美的容貌上似乎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犹如月芒,清冷如斯。
其实风炎不会知道,沈千城初见他时也有同样的感觉,只不过,沈千城还从风炎平淡无奇的眸子里看出了若有若无的忧郁,好似冬日过后屋檐上的清雪寒霜,终年不化。
脑海里翻涌着沈千城的字字句句,不知不觉间风炎已经走到了公主府。
眸子里划过一抹莫名的意味,风炎轻咳一声,然后抬步走上了台阶。
风炎无碍归来,无论是他身边的侍卫还是公主府的老老小小,都是极其高兴的。若说有一个人心中不快,那一定是自以为被风炎拖累的平阳公主了。
“哼,驸马爷这一走就是几月,真是好生潇洒。”公主府客厅里,平阳公主妆容精致的坐于首位,不屑的冷哼。
“公主,我家王子死里逃生,公主就不能先关心一下王子吗?”一旁的百里愤愤不平。
此话一出,风炎还未来得及阻止,平阳便倏地站起身,冷冷的望着百里,语气阴毒的开口:“真是放肆的狗奴才!来人啊!将这贱奴给本公主拉下去!杖毙!”
平阳公主话音落下,周围的侍卫皆是一愣,不过那抹怔愣不过一瞬,率先反应过来的侍卫连忙上前架住了百里的手臂,眼看着就要将百里拉出去。
就在此时,风炎冷热喝道:“住手!”
风炎毕竟是一国王子,所以听了他充斥着寒意的声音,那些侍卫只好讪讪的住了手。
见此,平阳气急,双目怒瞪着风炎,颤抖着举起右手指向风炎,恼怒的吼道:“风炎!你想忤逆本公主??”
闻言,风炎眸子里划过一抹不屑,不顾那平阳公主杀人的目光朝百里的方向走去,轻瞥了身旁的侍卫一眼,淡淡道:“不要让我说第二次,放开他。”
也许是风炎的目光过于骇人,所以身旁的侍卫下意识的便松开了架着百里的双手。
见此情形,平阳神色一凛,刚想亲自上前,风炎的一句话却让她止住了脚步。
“公主,风炎无意冒犯公主,只是在下的奴才,在下更喜欢自己管教。”
“可是他居然敢顶撞本公主?”平阳下巴傲慢的扬起,那嚣张跋扈的模样让风炎忍不住皱了皱眉。
“公主,得饶人处且饶人。”顿了顿,风炎继续道:“对了公主,风炎才从泉州归来,一会儿会进宫面见陛下,不知公主要不要同风炎一起?”
闻言,平阳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沉声道:“风炎,你敢威胁本公主?”
“风炎不敢,风炎只想,息事宁人。”
风炎微微低首,不动声色的提醒着对面的女人,他风炎不是什么善类,兔子急了会咬人,更何况他风炎是只恶狼。
也许是被风炎的话语给唬住了,平阳居然只是冷哼了一声便离开了原地,留下了面色讶异的百里和风炎。
“王子......?百里没看错吧?平阳公主居然就这么走了?”百里不可置信的掐了掐自己的两颊,讶异的望向风炎。
闻言,风炎冷哼一声,淡淡解释道:“这么久了,顾凌轩一事无成,北漠与西楚也几度开战,兰太妃的如意算盘落空,如今自保还来不及,平阳再蠢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动我们的。”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是依着这些日子从夜焰那里得来的消息,风炎算是了解了自己的处境,风傲从不把自己当儿子,如今他只有听命于顾天锦才能在广陵保有一席之地。
虽然不明白风炎话里的深意,可是百里还是隐约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平阳不可能再肆无忌惮的欺辱他们这些北漠的人了。
沉沉的叹了一口气,风炎凝视了一眼广陵灰暗的天空,似乎很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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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晚时分,风炎踏着月色从圣阳宫走出,面色阴沉的拉住徐一德,抿唇道:“通传御医圣阳宫候命,再通知文武百官到金銮殿候着,陛下病危。”
“什么?”风炎的话语过于骇人,就连一直处事不惊的徐一德都忍不住惊呼。
轻瞥了徐一德讶异的面容一眼,风炎深深地皱了皱眉,再次沉声道:“还不快去!”
闻言,徐一德讶异的张了张嘴,额上冷汗直冒,可是脚下却没有办法移动。
“你还愣着干什么?!若是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