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陵金銮殿内,朝臣分为两列坐于两边,殿内歌舞升平,身材妖娆的女子缓缓起舞,惹得朝臣一阵欢笑。
此时东陵皇正高高的坐在金銮殿的龙椅之上,满含笑意的看着身旁妖艳多姿的绝色美人,也就是如今的东陵皇后南黎川,南黎川是丹凤楼楼主南嘉的妹妹,三年前由丹凤楼进献给东陵皇,自此东陵皇宫便多了一个貌比天仙的美人,从那以后,东陵皇便再无心朝政,终日沉迷后宫,莺歌燕舞,后来为了南黎川更是做出各种令人难以置信的举动,废后贬子,施行暴政,凡是有进言南黎川是祸国妖女的忠臣皆被抄家,株连三族。
自此之后,无人再敢对南黎川有所非议,群臣对着南黎川这个不明不白的皇后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算是东陵皇的一种铁血手腕了,虽然对苏陌白他不敢做些什么,可是对那些普通的臣子,东陵皇可是一点不会手软,所以那些朝臣在东陵皇面前也是万万不敢放肆的。
就在众人谈笑风生的时候,苏宸被禁军扣押着进了金銮殿,众臣一见,连忙放下手中酒杯,视线随着苏宸移动,三三两两的开始挤眉弄眼,然后再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东陵皇几眼,见东陵皇仍旧面不改色的和皇后言笑,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其实百官的反应并不足为奇,毕竟苏宸,东陵的一代少年名帅,一月不到,竟被夜暮染打得节节败退,任谁都不会天真的以为此时东陵皇的心情会好到哪里去。
苏宸缓缓走到大殿中央,看着东陵皇发白的鬓角,恭敬地掀开衣袍,跪在地上,沉声道,“儿臣拜见父皇!”
闻言,东陵皇这才缓缓转头看向殿下的苏宸,一双浑浊的鹰眼微微眯起,轻轻侧过身子,沉声道,“宸王!你可知罪??”
听着东陵皇浑厚的嗓音,苏宸微微低头,低沉着声音说道,“儿臣知罪。”
“哦?不知宸王何罪之有啊?”还未等东陵皇问话,南黎川轻柔的声音便突兀的响起,闻言,东陵皇眉梢一挑,正当众人以为他会发怒之时,没成想他却笑着看向南黎川,轻声道,“爱妃有所不知,宸王率军南下攻打南魏,没想却反被南魏大军打得节节败退,害我东陵损失几大城池,真是罪不可赦!”
听完东陵皇的指责,众人皆为苏宸捏了一把汗,众人心中都暗自以为,苏宸此次失职,死罪可免活罪怕是难逃了。
听完东陵皇的指责,南黎川一双媚眼轻轻扫了一眼殿下苏宸即使跪着仍旧挺直的后背,眸光一闪,轻声道,“陛下,宸王为东陵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按臣妾说啊,宸王哪里有罪?分明有大功。”
闻言,众人皆是吸了一口凉气,只闻东陵皇淡淡道,“爱妃所言为何啊?”
听着东陵皇略带薄怒的声音,南黎川轻轻掩唇一笑,唇角微勾,轻声道,“陛下真是糊涂,宸王少年成名,如今对战同样早负盛名的南魏夜暮染不是旗鼓相当吗?所以臣妾以为,宸王输的可不是领军战术哦。”
“那爱妃的意思是?”东陵皇沉着声音问道。
苏宸听着南黎川的话语,背脊微僵,这个女人心思百态,三年前就是她在东陵皇面前假进谗言令自己被贬荒蛮之地,如今却为自己说情?苏宸倒是真的有些看不透她了。
南黎川看着苏宸低顺却露出不羁的面庞,唇角微微一勾,斜躺在东陵皇身上,媚眼微挑,轻声道,“陛下,这夜暮染用兵素来诡计多端,宸王温和敦厚自然不是夜暮染的对手,而且南魏皇帝野心勃勃,竟想吞并我东陵?陛下如今不好好慰劳宸王殿下,却在这里责怪为国效力的宸王殿下?陛下你真是好不讲理啊。”
看着南黎川轻轻皱起的眉头,东陵皇轻轻眯起一双浑浊的老眼,摩挲着下巴,单手放在膝盖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恭恭敬敬地跪在脚下的苏宸,忽然,透着算计的双目微微一张,沉声道,“如此说来,宸王确实是辛苦了,可是如今宸王已经被召回,朕也命傅丰向南魏求和,朕想南魏也不会再咄咄逼人吧?”
闻言,苏宸身形一僵,剑眉微皱,求和?东陵居然向南魏低头了吗?
就在苏宸想着求和之事时,东陵皇忽然问道,“对了,镇南王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闻言,押着苏宸的侍卫脸色一白,颤颤巍巍的跪在了东陵皇面前,大气不敢出。
感受到大殿里骤降的温度,苏宸眉梢一皱,缓缓道,“父皇,皇叔随儿臣到达雁门关之后便没有消息了,似乎.......似乎是潜入南魏皇都广陵打探消息去了。”
闻言,东陵皇抿了抿唇,环视了一眼殿下屏气凝神的那些朝臣,冷哼了两声,沉声道,“潜入皇都?朕看他是预谋不轨通敌叛国吧?”
听着东陵皇喜怒难辨的声音,苏宸将头低了再低,没再说话。
“陛下,镇南王乃我东陵国之栋梁,陛下可是喝醉了?净说些胡话!”南黎川倚在东陵皇身上,轻声道。
听了南黎川略带提醒的话,东陵皇神情微凛,轻咳了几声,含糊的说道,“是是是!没想到这酒如此醉人,喝得朕有些头晕。不过镇南王前往广陵多日,也该是回国的时候了吧?”
苏宸闻言唇角一勾,沉声道,“儿臣这就书信通知皇叔回朝。”
“嗯......”东陵皇困顿的揉了揉眉心,似乎并没有治罪苏宸的意思,见此那些大臣都是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不知该作何表情,这算是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