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这般多!”站在卓夷葭身后的张副将呼道。
没有盘算,没有计策,直接推进。这是有多嚣张的气势?
卓夷葭眯着眼看着那片黑压压数万人头。心里暗衬,必定是知晓辽北城内无虎符。她们南商,出了内奸,还是一个高位的,知晓辽北军中无虎符的人呢。
“真正的大军,应该在后面。”卓夷葭说着,叹了口气,这必定,是一场两国大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说着转头吩咐弓箭兵长:“让弓箭手都停下来!”
这样下去,射完了弓箭也没有用。
站在一旁的张副将也沉着脸:“只有等卓将军快些回来了。”
卓夷葭在他们看来,只是临时封的战将。若义军副帅卓子恒回来,这指挥的主站大任,还是他的。
卓夷葭没说话,只是转头对着城门将领道:“,备好绞车,在绞车之上系上车脚檑。”
“是!”将领应声而去。
卓夷葭转头看向高副将:“将军觉得现在该如何?”
高副将抓着城墙壁看着下面:“在自己的领土作战,兵士易流窜,是为散地。若在城中开战,便是散地。必定不利于我方军队意志。”
“所以要将他们引出城外。”卓夷葭点点头:“向东二十里是白杨林,林中灌木林立,再往东是低丘荒山,是为险地!我军先居之,必居地势高且向阳的地方以待敌。”
张副将听着卓夷葭的话,眼睛忽而亮了起来:“是了,虽为散地,作战对我方不利,却因为是散地,在我国领土,我们近,且了解,做埋伏再熟悉不过!”
卓夷葭点头,然后转过头看向身后的李四:“传我令,让守东城门的高将军,带着两万大军,带上十日水与粮食,去东边荒山做伏。占高地,屯好石头,挖好雪坑,雪之下放上破铁刺。”
“是!”李四高声回道。他心里头激动极了,干了这么多年的小兵小卒,就没有想过有机会站在城楼上看那压境大军,就没想过会给大战的一军主将传令!李四带着一腔热血,转头往城下跑去。
“将军接下来要如何做?”张副将转头看着卓夷葭,不管性别年纪,他只看军令,只从持虎符者。
身后想起声响,长玉走上西城门,身后跟着一大堆人。正是卓夷葭手把手带出来的第三旗。一众人冲着卓夷葭抱拳行礼:“将军!”心中满是热血激情。
卓夷葭转头看了他们一眼,冲着他们摆摆手,众人往后退了开去。
卓夷葭这才又回过头,看着千米之外的先头部队,再转头看着张副将,指着那大军:“他们应该只是先锋扫路军。若我所料没错,后面必定有西齐的倾国之力。”
“这是想灭了南商么?”张副将顺着卓夷葭的话说到,心里却是有些不信。哪个国家会突然就倾国之力来攻打南商?南商的兵力旺盛,又不是不能调动。
他哪儿知,西齐的确就是以为南商兵力无法调动。
“既然他们以为这是一个没有兵力可用的城,那就他们这样觉得吧。”卓夷葭看着下面的大军,转头看向张副将:“张将军,派人传我命令,将城中十万将士,从南城门撤出辽北城,辽北城的百姓先行!”
“这?”张副将皱起了眉头,看着卓夷葭:“若破了城,是要向京中告北的!”
“那便告北!”卓夷葭转头看了看张副将:“将军不用担心,这次作战我虽只是临时挂帅,但出了差错,由我扛着!再不济,还有整个怀荣王府扛着,你尽管按我命令来做!”
张副将沉吟一气,终究还是点头:“是!”其实他只是担心破城之后,对作战不利。
但将令不可违,张副将点头,转身吩咐身边的得力干将。
比起卓夷葭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大将,张副将身边可用的将士和军官更多。
城下一阵阵的撞门之声,牢固而威严的城门被一下下缓慢而沉重的大木撞了半天,终于开始摇晃起来。
“让城楼下的军士们,将摆好的拒马枪撤走。”卓夷葭转头吩咐,然后转身看向张副将:“将军觉得,我们要正面迎敌,还是?”
作为她的贴身副将,还是五叔给她安排的,她该给的信任和参谋还是要给的。
张副将听到卓夷葭询问自己的意见,脸色更加严肃了起来。转头看了看城门下的军队。
抬木撞门的军穿着铠甲,缓慢却有力。城墙上的弓箭手早已经停了手,一个个站在原地,等着将军们发号施令。
“先带兵正面迎敌。”张副将转头看着卓夷葭道:“既然流光将军准备唱空城计,总要给城中兵将百姓一个撤退的时间。”
卓夷葭看着他点点头:“所以今晚,我们必须要保证,四个城门都不破。”
南城朝向是南商,敌军不会从那边攻,剩下的三个城门,东城由卓将军和长玉他们已守住。西城正在攻,北城还未开始。
“长玉!”卓夷葭转头喊了一声。
站在三丈开外的长玉抱拳上前:“末将到!”以他的官阶,是有资格自称将的。
“过来,与我们商讨作战之事。”卓夷葭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张副将,继续道:
“既然要让他们认为城中还有人,总要有人烟。我们带军五万,派七千人去城中住户,明日一早,燃起炊烟。剩下四万人三千人,你和长玉,每人带一万五千人,分两拨。长玉从北城门绕出来,潜伏在这军队左侧。张副将带着另一只军,从南城绕出来,到西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