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人眼中的女子,一身墨绿的竹烟长衫,清雅别致百褶裙,腰间别有月白玉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不失英气清爽,肩若削成,乌黑如泉的长发披散于上方,一些调皮的垂落在胸前,只用了一竹簪松松的盘集成一个发髻,稍许偏向了现代女子那般妆容。
双眸似水,面上不施任何粉黛,接近自然舒服的样貌,吸引人想要靠近,肌肤白透,雪白中透着粉红,朱唇轻启,语笑嫣然,一举一动优雅大方,端着酒托的双手,十指纤纤,腕上白玉镯更甚雪白肌肤,这样的女子,怕是很爱护这双手啊。
她就那么自得地站在那,神情平和,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只需一眼,就会让人陷入万劫不复。嘴边的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这样的女子,美丽又神秘,神秘中带着危险。
南宫少翁一见来人,收起面上的严肃,又换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姿态,慵懒地看了女子一眼。随后,有意回过身,斜着眼眸同样带着深究的目光细细盯着无,似乎想从他面上发现点什么有关情绪变化的样子。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无给他的表情还是一样的冷淡,眼底波澜不变,低着眼眸,从女子出来也就抬眼扫了一眼,就不再看那位女子一眼了。自然,南宫也就看不出什么来了,心中大大地泄了气。
他想着这样不行,挺了挺身,正经端坐在石凳上,清了一声嗓子说道。
“无瑕,你来的正好。”
眉目俏兮,名为无瑕的女子缓缓抬起头,带着微微笑容看着南宫少翁,认真的在等待他接下来的话语,但是余光却是望了无一眼。
“我来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东鸦的老板——无。”
无瑕顺着南宫的手势,魅蓝的眼瞳看向了身旁的男子,双目微张,姣好的脸上闪过一阵慌张,似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双颊泛红,但也不忘有礼的行了一个礼,柔声见礼道。
“见过君少。”她口中说的不是“先生”,第一时间就脱口说是君少,看来这个新来的酒使不简单啊。
南宫少翁从她进门开始就一直观察着她,这样的变化,自然是看在眼里,别有深究的看着无瑕,眉梢微皱,不由得微微眯起眼,心中有了一定的想法。
“你怎么知道他是君少?”似无意地问出口,淡淡地看着无瑕,同时也惹来了无的一眼。
无瑕一时慌张,身子微触了一下,低着头慌神地说着,
“看来是无瑕失礼了,如今不该这样直呼先生的名讳,望先生跟少主见谅。”没有一丝破绽地回答着,但却没有说到重点,却也不算错误的回答。
“无碍,这家伙的名气太大,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南宫少翁指着无的鼻子说着,不像是解释,其中故意责备成分居多,一看就是专门来排挤他的。
无回以的是一记冷眼。
他无视所有冷漠,一脸灿烂地笑着对无说,语气中不免有点骄傲。
“无,这是无瑕。天界鹤林刚来的酒使,那边的酒现在都归她管,这瑶洫醇也是她亲手酿造的。你尝尝看,觉得味道怎样!”
“嗯”无淡淡地应了一声,好在是没有驳他面子,依旧保持着端坐的姿态,眼皮未动。
南宫少翁挥手示意无瑕上前,无瑕也明白地将酒壶放置于石桌上,酒壶与酒杯都是造孑使亲手打造的,用的材料是血玉,简约精巧,制作精美,用这样的酒杯喝酒,自然是最好的器具。
她熟练地为无斟上了一杯,推至他手边,眼带期待的望着他。但是,令她失望的是,男子一眼都未曾看过自己,心中掩过一阵伤心。她马上敛去这种奇怪的情绪,也为南宫斟上了一杯。
倒完酒后,她又退回亭处,只是,被南宫拦下,示意她站在身旁即可。轻轻点了头,听话的站在了两人身后。
无瑕站立于身后,紧张地看着男子拿起酒杯,看到他慢慢饮起,心中打鼓,不知道自己酿的酒是否合他胃口,听说魔界的鵐鸦殿下对酒极其挑剔,这瑶洫醇是她从那时就开始酿造的,年份应该足够了,但是怕的就是觞味不够足。
见他久久未有反应,这边的少主也早已品完,只见他一脸揶揄的望着无,似乎也在等他开口。
无瑕一时没忍住,迟疑的问道,仔细听便会听出她几许颤抖,她竟然会这么紧张,应该说是居然会这么在乎他的感受。
“不知君少觉得如何。”
此时,无才淡淡的看了无瑕一眼,但也就那么一秒,就将目光转回手中的酒杯,血玉杯本身就是红色,瑶洫醇也是红色,这样的色觉刺激的眼视觉,鲜红似血,似乎人都有那么一点兽性,就是这么刺激的颜色也会唤起血液中的兽性。
无沉重开口道。
“入醇佳酿,这瑶洫醇第一口浓烈,随后少许淡口,年份足够,但是这味却差一点,再加一味鹤林中的鹭草露,会更恰到好处。”
他认真的评价,手上慢慢摇晃着酒杯,望着其中的瑶洫醇,心中出现一种猜测,这酒来的总是那么时候,年份,少说也有3百年了。还有这女子,也是。
南宫少翁这时插上嘴,大呼小叫,似不满无的说法。
“那鹭草露,可是补魂气的好东西啊,本就不多,你居然还想酿进这烈酒中。这不是白白浪费吗?”他指着无一顿唏嘘,甩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然后又转过头,严肃地对无瑕说,“无瑕,你可别听他瞎说,我觉得这味道已经是极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