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拍完下午的戏,姜岁跟陆导请了个假。
“你晚上还有夜戏,别忘了早回来。”陆平文板着脸准了她的假。
黄路带着她去了对方公司的大楼,合约有意识前已经商量好,签起来很快。姜岁扫了一圈,就在最后签上自己的名字。
“岁岁还没吃饭吧。”对方公司的经理看了一眼墙上的表,“为了庆祝咱们继续合作,今天晚上我做东,不知道岁岁赏不赏脸?
这位赵经理之前姜所以也见过几面,算是熟人,便没怎么推辞,只是说自己晚上还有夜戏,可能要早回去。
“当然,不会耽误您的时间。”赵经理笑呵呵地说,“酒店就离公司不远,等一会儿吃完了,我找司机把你们送到片场。”
除了赵经理,他还带了自己的秘书,一个看上去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女孩看上去是姜岁的粉丝,对她的戏如数家珍,性格也算活泼,一来二去,姜岁也就和她聊得还挺投缘。
四个人在餐桌上也没有那么多规矩,姜岁挑着自己喜欢的少吃了一点,看了看表,盘算着等黄路从洗手间回来,他们也该走了。
“来,岁岁,我敬你一杯。”秘书端起面前的红酒,兴奋地说,“没想到你这么平易近人,今天真幸运能见到你!”
姜岁本来不想喝酒,但看在对方是自己粉丝的份上,不想扫兴,便和她捧了捧杯,一饮而尽。
她坐了一会儿,眼看距离陆导规定的时限只剩十分钟,可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黄路回来,也有点奇怪,便想出去打个电话问问,谁成想刚一站起来眼前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她“啪”得一声双手撑在桌子上,眼皮像是坠了两个秤砣一样怎么用力也睁不开,眼前也开始模糊。
糟了,中套路了!
姜岁脑子里闪过最后一句话,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她的手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另一只手死死地抠着桌面。
“岁岁,你怎么了?”秘书一边站起来扶住她,一边朝着赵经理使了个眼色。
两个人明显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秘书掰开她的手,赵经理配合麻利地把女孩抱起来就往里间走。
姜岁还有一点残存的意识,只是头晕眼花浑身发软,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大吊灯晃得她眼晕,脑子里一片空白。
“嘭!”姜岁被毫不留情地扔在地上。
她的侧脸贴着地毯,手臂几乎动不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食指狠狠地掐着虎口处,轻微的刺痛让她又清醒了少许。
那个赵经理对着电话说了两句,两个人就站在门口等着,没过一分钟,就有人推门进来。
脚步声很杂,姜岁动了动脖子,脸颊刮着粗糙的地毯朝门口的方向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三双大脚和一双暗红色的高跟鞋。
紧接着是一阵机器碰撞的声音,从姜岁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台三脚架。她心中一个咯噔。
意识已经越来越稀薄,姜岁更加用力地去掐自己的手心,可是无力感让她几乎感觉不到用力和疼痛。
她已经猜到他们想干什么——这是摧毁一个女明星的致命招数。
姜岁的喉咙里发出虚弱的呻-吟声,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来回走来走去。她心中一下子充满了绝望,此刻只剩了一个念头——就算她今天逃不出去,也要把每一个畜生的脸都死死地印在脑子里!
与此同时在房间不远处的走廊尽头,黄路正被人拖着往楼梯间方向走去。
身后的男人不知道是吃了什么大力丸,劲儿可大,捂住他的嘴让他一点也挣脱不开,另在前面开路。就在十五分钟前他发现自己被人堵在厕所隔间里,好不容易踩着马桶翻了出来,在地上摔了个结结实实不说,一站上走廊就和这两个人撞了个正着。
他拼命的挣扎着,可是就是挣脱不开两个人的束缚,眼看前面就是楼梯间,他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针对他而来,但他现在最担心的是还留在包房里的姜岁!
“唔!唔!”他抬腿踢了前面男人一脚,换来的是男人的硬皮靴子用力踩上他的脚面!黄路的尖叫声被堵在嘴里,眼里疼得充血。
眼看两步就出了大厅,走在前面的男人转身一脚踹开安全通道的大门——“嘶——”一阵喷气声,男人哀嚎着倒在地上!一片白雾中人影朦胧,黄路沉积挣脱开身后男人的禁锢,不顾一切朝白雾那边钻去。
“蹲下!”一道声音从那边传来,黄路下意识一屁股坐在地上。
“嘶——”又是一阵pēn_shè,“咣当!”一声,一台灭火器被人扔在地上。
“快走!”那人又说。
黄路立刻连滚带爬地跑出走廊,奔向明亮的大厅。前面的人穿着灰色兜帽卫衣,瘦瘦小小,看背影和听声音都有些熟悉。
此刻他们两个人一个戴着口罩帽子,另一个一脸白色粉尘,喘着粗气行为怪异,一下子就吸引了保安的注意。两个黑西装男人快步走到他们面前。
“你们干什么的?”
黄路还惊魂未定,站在他前面的小个子到是很冷静,她指指走廊的方向,“刚才有两个人想要抢劫这位先生,被我用灭火器阻止了。”
两个保安对视一眼,将信将疑地朝走廊方向走。
那个小个子也回过头来,黄路看着她的眼睛,这才惊讶地长大嘴,“你不是——”
“嘘。”小个子皱皱眉头,“你怎么在这儿?姜岁呢?”
“对了!”黄路一拍脑袋,飞快地朝包间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