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起来吧,这并不是地府。”安逸看着褚聂呆呆愣愣的样子,忽然有点无奈,但是心里却难得的觉得放松和轻快。还好,还好救回来了。
“我累了,你们出去。”安逸淡淡的说了句,然后又睡下,不一会,便是深眠。
褚聂眼眸深了深,立刻爬起来,拉着还想要去好好看看安逸的冉碦就出去了。
“我娘子怎么了?”褚聂丝毫没有在意自己只穿着中衣就出来惹来的众多目光,只拉着冉碦问道。
“丫头啊,不过就是把自己的血给了你一点,所以精神不济身体亏损罢了。”冉碦漫不经心。
“会不会有事?”褚聂觉得自己的心被剜掉了一般疼痛,把自己的血给我?褚聂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那手还是苍白的,褚聂还不能很好的控制它,这手里,也流着娘子的血?
冉碦横了褚聂一眼:“你这臭小子把我松开!我家的丫头为了你快死了,但是你居然在这儿和我拉拉扯扯,你就这么希望丫头死掉?!”冉碦忽然很生气,这个人,非良人啊。看看这都什么态度!
“娘子在睡觉,你不准进去!”褚聂扯住想要进去看看的冉碦:“你是外男!”
冉碦忽然就炸了。
“那是我养大的丫头!我的孩子!我去看看她怎么了?外男什么外男?!我要是外男,那你就外的不能再外了!我辛辛苦苦养大的丫头,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娶了她就行了?我没有同意,她谁也不能嫁,就是怀了孩子也得给我回来!哼!”冉碦抖着胡子,挣脱了褚聂的手,便是大步流星的进了帐篷。
褚聂看着冉碦的背影,忽然觉得有点悲哀,转头就看到了自己的好基友荣溪惊诧的眼神。
“我说,你就是见到了老丈人再激动也不该连衣服都不穿就出来了啊。”
“……”谁没穿衣服了?我穿了!穿了!混蛋啊,我穿了!
只不过是中衣而已,但那也是穿了啊!
“你怎么来了?”褚聂的态度很恶劣。
“听说你快死了,所以特地来看看。”荣溪显然不是一个合格的好基友。
“战况如何?”
“战况?你那娘子一来,哪里还有战况可言?简直是一面倒啊,话说你娶回来的到底是娘子还是怪兽?”荣溪刚刚打算表达一下自己的瞻仰之情,没曾想那看起来是大病初愈的人蹭的一下窜到身边来,语气森然:“你以后就是杀了我,也不准说我娘子一句不好!”
荣溪:“……”我只是想要表达一下瞻仰之情,没说什么不好啊。我是冤枉的!而且你的反应也太激烈了吧!
褚聂抛下这句话,就急急的走了进去。
荣溪:“……”你刚刚不是还在问战况?你也太不负责了啊!这都什么鬼啊!
褚聂进了门,却没看见自己的娘子,那个老头也不见了……
荣溪觉得褚聂的脑子估计是坏了,刚刚才进去,结果一会就跑出来大叫快找自己的娘子。
是不是傻啊!这是军营,哪有你娘子?!你就不会稍稍掩饰掩饰?!你让这些人知道了那个变态是你娘子,你就不怕你娘子受到众人谴责?!你不要名声,你娘子不要名声,我还……额,好像不关我什么事……这真是一个悲伤的发现。
这对没人性又任性的夫妻啊!真是磨死人了!可偏偏,我就是这么爱操心啊!荣溪内心为自己的蠢笨哀嚎,欺负我没娶妻啊!
褚聂此时已经急疯了。
到处都找不到,哪儿都找不到!那个男人,他带着我的娘子去了哪儿?!去哪儿了?!会不会,会不会残害娘子?!
找不到!
找不到!
褚聂跪倒在地,完全忽略了安逸不久之前还在和他眼里的怪异老头斗嘴。他只知道,自己的娘子找不到了,给了自己温暖,给了自己血液,给了自己性命的娘子不见了,就那么一会儿,就被自己弄丢了。
“将军,那是安逸的师傅,不会害她的,你就放心吧。”常山实在是看不下去褚聂这般黯然神伤的样子,这都什么事啊!真要害,还等着你醒过来?开玩笑也得有点智商啊。
但是褚聂不买账啊。
“你们怎么就确定他是安逸的师傅?!他说是就是了?!”
被噎住的常山:“……”你说得好有道理,但是这几天谁不知道一直是人家在照顾你俩啊,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娘子不仅变态还很出息的壮大了自己的队伍,已经变成了职业化的山贼了嘛?!人家的队伍都来了,不然你以为就咱这几个人,能抵挡得住那还在源源不断的刺杀?!
“那人和安弋确实是师徒,这一点,我们可以作证。”忽然有温润的声音。
一个人,着长衫,风度翩翩的样子。褚聂眼睛危险的眯起。
“你是什么东西?”
那人还没动,身后的几人倒是显得有点愤愤。
“我也是安弋手下之人。”陆峰淡淡的,眉目清浅。
褚聂一咕噜站起来,那姿态,真是和饿了几天没有吃到饭的人忽然见到了一个白馒头一般快捷迅速。常山都忍不住扶额了,形象啊形象啊将军!
“你是安逸手下之人?”
“是”
“那人是谁?”
“冉碦,是安弋的师傅这点是没错的。”
“你是谁?!”
??问我?陆峰顿了顿,随即答道:“我不过仰慕安弋而来渴望和他干一番大事的人罢了。”
“是吗?我可不记得,安逸有什么值得人仰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