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喘着气,我紧张的往其它的“尸体”方向看,不用问,应该都是这种不人不尸的东西,看来婉儿不可能在其中。
只是如果不把每一个都掀开,心里总是不死心,思量了片刻,还是决定都看看,反正我现在也出不去,先确定婉儿在不在这里,剩下的事情再想办法。
把刚刚这具“尸体”的布单盖好之后,我也不管是男是女了,挨个开始掀开看,果不出所料,掀了好几个,都是大同小异,脑袋是干尸,而身体却像是刚刚生成的嫩肉一样。
可是,还没等我去看倒数第二个木架的时候,旁边的铁门再次响了起来。
我吓的一猫腰,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快的速度,闪电般钻进了眼前这个木架底下,并飞快的把手机揣进兜里。
和刚才一样,又是一阵可怕的脚底板摩擦声,一双o型腿随着剧烈摇晃的烛火走了进来。
他走到倒数第三个木架床旁忽然停住脚步,呆呆的站了片刻。
我紧张的脚又开始抖了,用力的掐了掐,完全没用,此刻真是恨自己这双破脚,也太没出息了。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我也没怕到这种哆嗦不停的程度啊!
老头还站在那儿,只能看到他的一双腿,大概是朝着我的方向。我心中大惊,他不会发现我了吧?
片刻后,他终于动了,我急忙往后缩了缩,然而,却见他猫下了腰,颤抖着手,费力的掀开了布单,露出那个干尸头。
我已经退无可退,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我,如果他的视力正常,应该不会,因为我在暗,他在明。
紧张的蹲在木架下,我瞪大眼睛盯着老头,他又在那发起呆来,一只举着蜡烛的手,微微颤动。
过了好一会才把另一只手抬起,手中多出了一个红色的漏斗,紧接着,居然把漏斗塞进了那具干尸的嘴里。
这老家伙是要干嘛?难道我之前猜的没错,他果然是个变态?
完成这个动作后,老头的身子猛然晃了一下,随即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缓缓的低下头,嘴一张,一股鲜红的血液喷了出来,尽数流进了那个漏斗之中。
我惊讶的张大嘴,忽然明白了什么,之前一直以为干尸嘴中的血是他自己的,如今看来并非如此,原来是这个老家伙吐进去的。
那他往干尸嘴里吐血干嘛?我脑子里使尽的转着。干尸的身体犹如活的一般,只有脑袋是干瘪的,而这个老头……难道是在给他们喂血?
想到这,直感觉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哆嗦成一个儿了,要是真如我所说,那么老头岂不是在喂尸体?会不会和喂养其它动物一样?能养活?
虽然这种猜测极其的不靠普,但是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暂且叫人吧,在他们身上,发生多么离奇的事情似乎都有可能。
我紧张的望着老头,他咳嗽了好久,吐了两次血给干尸,随即,又挪到了旁边那具跟前,掀开布单,又接着开始给他咳血。
一个接一个,老头渐渐的离开了我的视线,摇晃的烛光也以走远,在眼前的,只有他那的可怖的影子。
咳嗽声不断的响起,每响一次,都会让我毛骨悚然,我努力的憋着气,尽量使自己不发出声音来,除了这双没出息的,哆嗦不止的脚。
虽然极度紧张,但我还是想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就是那倒数第二个木架,由于老头恰巧回来,我没能来得及掀开看,而老头却也没有给那具干尸咳血,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具尸体与其它不同?
在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我蹲的双腿发麻,这时,忽然听到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年轻人,腿蹲麻了吧?出来走走就好了。”
卧曹——
我一个趔趄,下意识的想要站起身,脑袋咣的一下撞到了木架顶上,整个架子,猛然动了一下。
老头的话音未落,可怕的脚低板摩擦的声音响起,向我的方向走近。
从声音可以听的出来,他走路极为的缓慢,挪一步都要好久,但每发出一次声音,我的小心脏就会往上提一下,此刻我已经吓的浑身是汗,哆嗦成一个儿了。
不用问,就凭这一句话,已经可以证明之前的猜测没有错,他早就知道我在这里,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这下怎么办?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我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以守为攻?还是出去跟他拼命?或者逃跑?
好像跑是跑不出去了,不管哪种选择,都免不了一场恶战,可是,我能是他的对手吗?
我当然知道,人有古怪的相貌,必有古怪的能耐,这句话可能用在普通人身上不太恰当,但是用在这个老头的身上,我觉得可能性极大,他应该与那老妖怪一样,有着异于常人的本事。
我拿着手机,忽然想到了哥哥,在这种危急时刻,居然产生了儿时的那种本能反应。
小的时候,不管是被人欺负,还是自己不小心受了伤,我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哥哥,甚至爸妈都想不到。
哥哥其实与我同岁,只不过比我早生了几个月,但在十岁以前,他一直是我精神上的偶像。
他与同龄的孩子不同,从不与他们一起玩耍,那时他会非常的护着我,他本来并不经常打架,甚至被人打了有时也会忍气吞声,但如果是我被欺负,他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不给我报仇便不会罢休,加上他在村子里被冠以小疯子的称号,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再敢欺负我们哥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