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忽然转过身看了我一眼,我心里咯噔一下,他是叫我小心,没错,这眼神绝对是这个意思。
虽然与他十年不见,但怎么说他也是我的亲堂哥,而且从不记事开始一起长大,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看来我想的没错,这个老家伙绝对有问题,看他给人的那种气场就不像是普通人,甚至不像个活人,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一点的生气,很像是刚刚从墓里爬出来的干尸。
只是不知道面对如此危险的老人,哥哥为什么还会轻信他的话,为什么要跟着他进去呢。
我们跟在身后,老人一闪身走进了草棚,到了门口一看,这草棚是依山而搭,黑黝黝的,老人的身影就在里面,由于光线太暗,看得并不真切。
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哥哥冲我一使眼色,迈步进了棚内,我只好紧跟在后面,前面传来老人的脚步声,但是此刻以经看不到人了。
原以为这座草棚很小,也就一间房子那样,没想到进到里面感觉还挺宽敞,里面大多是用破旧的木板立的墙,外面的各种植物都从缝隙中钻了进来,旁边有个塌了架子的木床,木头都快烂没了,显然,这里是不可能住人的。
往里一看,黑洞洞的,一股冷风直吹面门,我心中奇怪,难道这里还有个山洞?
我刚想要往兜里掏手电,却忽然被哥哥拦住,他轻轻的按了按我的手臂,小声说道:“不要开。”
说着话,径直往里走去,我不敢怠慢,紧跟在后面,只是奇怪,前面那么黑,为什么还不让开手电呢?
对人最能造成恐惧感的是那些未知的事物,而黑暗当中就充满了未知,特别是那个可疑的老头,现在已经消失在了里面,连脚步声都听不见了。
走了没几步,身后从门口透进来的阳光越来越微弱,我下意识的回头看去,感觉不太正常,在门口还挺亮堂,可这才没走几步,光线变化怎么这么大,而且不仅如此,气温似乎也越来越低了。
不禁哆嗦了一下,抬眼往两边一看,果然被我猜中,外面是个简易草棚,里面居然真的是个山洞。
昏暗的光线下,哥哥的脸色没什么变化,这让我心里踏实了些。
周围的环境越来越黑,大概进到山洞不到十米就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这时,我向前迈过去的身子,忽然被一只手臂拦了下来。
“啊?”
我惊叫出声,倏的退后一步。
“是我,”哥哥淡淡的说道,“别往前走了。”
“羽哥,你能不能不要吓我?”
我大喘着气,本来由于太黑,精神已经高度紧张,这下差点被他吓死。
还等没我把气喘匀,忽然感觉一道劲风不知从哪个方向疾速传来,同时伴随着一声嚎叫,我立马听了出来——大奎。
“开手电!”
哥哥大喊一声,我吓的哆哆嗦嗦打开手电,这时又听到一声沉闷的响动。
抬眼一看,只见大奎砰的一下撞到了对面的洞壁上,他的脸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几十岁一样,脸色却黑,毫无生气,可怖的眼白直直的望了我一眼。
此刻哥哥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黑色短剑,大概也就一尺来长,他一个纵身,还没等大奎反应过来,或者也可能是大奎故意没的反抗,哥哥手中的黑剑就已狠狠的刺进了他的心脏。
我倒吸口冷气,纵然大奎现在变的不人不鬼,可是这样把他杀死,感觉还是太残忍了,再怎么说,他也是我表弟啊,
哥哥下手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表情,还是不冷不热,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那种冷酷,那种狠毒,感觉好陌生,让我不寒而栗!
大奎没有惨叫,只是闷哼了一声,半起的身子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那睁的大大的眼白,直直的对着我。
噗的一声,哥哥的木剑瞬间拔出,大奎的伤口没流出一滴血来,只看到黑色的皮肉翻开。
哥哥迅速掏出一张黄符来贴到了大奎的额头上,阴风吹过,黄符微微晃动。
“羽哥,你、你把他杀了?”我震惊的喘不过气来。
“他本来就是死人,”哥哥冷冷的说道,“小心,真正的敌人还没出现。”
这句话点醒了我,想起刚才的老头,虽然不知道大奎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与老头肯定是脱不开干系的,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他把大奎收留在此,那么他的本事就不言而喻了。
我紧张的晃着手里的小手电四下观望,惊讶的发现,这个山洞并不大,前面已经照到了头,那里似乎有一张石桌,几把石凳,但是没有半个人影。
“那个老头哪去了?”我喘着粗气问道。
“他不是老头,”哥哥淡淡的说,随即从怀里摇出鬼盘,转了转身子,脸上的表情有些疑惑起来。
我更是差点惊掉下巴:“不是老头?什么意思?”
“嘘!”哥哥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又把鬼盘放回怀里。他缓缓转过头去,望向身后,忽然双眼一凝。
随着他的目光一看,手电光下,身后的草棚竟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面湿漉漉的土墙,大奎的尸体就躺在旁边。
我大惊失色,急忙看向哥哥,现如今只有他能够给我安全感了。
哥哥表情淡定,冲我微微一笑。
我瞬间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有些紧张,问他道:“羽哥,这是不是鬼打墙了?”
他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冲四周喊道:“老太婆,有种你就出来,耍这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