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时候,我经常会做这样一个梦,阴沉沉的天,没有日月星辰,但是并不太黑,我好奇的走向村口,一路安静诡异。
村口有条河,一个大约两三岁的小女孩,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在那里玩水,
见我来了,她转过身来,胖胖的小脸上挂着一对好看的酒窝,笑的那么天真,那么烂漫,只是——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好奇的过去,她伸出小手来拉着我就要走,每每这时我都会醒过来,而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大亮。
同样的梦几乎每年都会做很多次,这件事一直被我藏在心里,没有对任何人言讲,可奇怪的是,随着我的年龄增长,梦里的小女孩也在与渐渐的长大。
虽然心里好奇,但我还是没对别人提及,因为我真的好喜欢那个女孩,小时候把她当成了玩伴,长大后她成了我梦中的恋人。
她的年纪可能与我差不多,梦里的她每次都穿着那件洁白的连衣裙,虽然与我一起长大,但那身衣服的样式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现在的她出落的亭亭玉立,头发也已长及肩膀,身材更是无比诱人,修长的双腿,丰满的胸脯,使得已懂得男女之事的我,在梦里都会心神荡漾。
梦里的情景始终是那样短暂,总是会在她牵起我的手时醒过来。
在我心里一直有个愿望,希望那个梦能够长久一些,说不定我们之间还可能发生些什么呢。
然而在我二十岁那年,事情终于有了变化。
那一年,似乎好久都没有再梦到过她了。有天晚上,我睡到半夜,忽然听到窗外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周齐——。”
声音无比的空灵。
我被吓的醒了过来,擦了擦头上的汗,此时声音却消失了,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于是准备出去上个厕所,回来继续睡。
当我穿上衣服走出门外的时候,立马一阵凉风吹了过来,脑子里嗡的一下,整个人就觉得像是完全没有了重量一样,脚下不听使唤的走出了门外。
此刻脑子里还有意识,不过并不算清晰,而身体似乎不是自己的了,就那么诡异的僵硬的迈着步子,缓缓的走到了村里的街上。
今晚没有月亮,也不见星星,但是视线并不太黑,可以清楚的看到脚下的路。
初秋时节,晚上天气微凉,不知哪里吹来的风把街上的落叶吹的肆意飞舞,刷刷作响。
我心里害怕极了,想要喊爸妈,却是无能为力,嗓子里就像是堵了个大石头似的,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没过多会,我便出了村子,来到河边,赫然发现有一顶红色的花轿停在那里,轿子的四周是四个穿着红衣的人,分辨不出是男是女,他们一个个带着古怪的帽子,脸色惨白的朝着我的方向看。
脚下不听使唤的向前走,我心跳骤然加快,看这像是有人要结婚的样子,不过我知道,没有人会在晚上结婚的。
到了轿前,红色的帘栊被人从里面挑开,一个顶着红盖头的女子探了出来,她伸出雪白纤细的手指掀开了盖头,我惊讶的看到,竟然是在我梦里与我一起长大的小女孩,当然,现在的她已经出落得如花似玉,早已成了大姑娘了。
女子朝我嫣然一笑,那么妩媚那么动人,我看得呆了,完全忘记了害怕,不知什么时候,她放下帘栊,四个红衣人抬起轿子吱吱嘎嘎的往前走去,而我也是鬼使神差的跟在旁边。
我不知道此时是否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我只是一门心思要跟着她,
花轿一路沿着河边走,周围安静的有些不正常,就连旁边的河水流动的声音都听不见,只能听到轿子的吱嘎声。
前面是一座水泥砌成的简易小桥,四人抬着轿子走了过去,我呆呆的跟在旁边,一路往前,我看到,远处是一座山。
这座山我很熟悉,小时候经常在那里套野兔,然后拿回家来炖了吃肉,据说山上还有狼,但是我没有遇到过。
花轿一路晃晃悠悠,顺着小路果然上了山,山上满是荆棘,路很难走,然而抬轿的人却毫不在乎,那些荆棘仿佛是从他们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一切的一切,都很不正常,可此时的我像是鬼迷心窍,全然不觉。
跟着轿子爬到了半山腰,我惊讶的发现远处有灯光传来,没走多久,前面出现了一座漂亮的宅院。
这是一座古代建筑,青砖黑瓦,门前挂着两串红灯,一阵风吹过,微微摇曳。
大门是开着的,里面影影绰绰。
花轿落地,帘栊一挑,女子穿着一身红色的嫁衣走了下来,她准确的来到我身边,挽起我的手走向大门。
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手是冰凉的——
此时的我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有了知觉,我开始害怕起来,但脚下还是跟着女子走进了门里。
从门外看到许多模糊影子,到了院中却不见一物。
女子带着我走进房内,对面墙壁上一个大大的红喜字,还有烛台上轻轻摇曳的烛火告诉我,这是洞房。
房间里都是老式家具,雕花木床,朦胧的幔帐,这些被晃动的光亮照射的诱人而诡异。
女子缓缓坐到了床上,微微低下了头,红色的盖头在烛光下异常鲜艳。
我心跳的厉害,因为害怕,也因为紧张,我知道发生的这一切十分的邪门儿,现在有些怀疑这可能只是个梦了。
大着胆子伸出手,轻轻的掀开女子的盖头,我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