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你的愿望是改变那一次的选择吧。”
“如果没有拔出那把剑,你的人生就不会那样,国家就不会灭亡。你是这样想的吧?”
saber望着眼前的少年,怔怔不语,这是她最初的愿望、也是她遗忘的愿望,赤红色剑丘上,她亲手杀死了背叛国家的孩子――莫德雷德,那副光景她不愿再见到了。
不想再见到那副悲惨的画面、不想拥有那种悲惨的经历,在拔出石中剑之前,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女而已。
憧憬着骑士、渴望成为骑士,但当她成为了骑士中的王以后,却发现自己的错误。
“我不适合当王。”
这是saber的想法,就像当初征服王所说:她只是憧憬着王的少女。
手下骑士背叛、国家灭亡,如果是贤明的君主,祖国又怎么会发生这种****呢?所以,saber决定,利用圣杯取消那一次的选择,只要她没有拔出石中剑,她就不是王,祖国也不会葬送在她手里。
“因为失败而否定自己的历史,saber,难道你没有想过,如果没有你十二场辉煌的战役,不列颠早就灭亡了。”
亚瑟王的时代是一场传奇,冷漠孤高的王无论是在那个时代还是如今的时代,都享有着空前盛名,但历史上不存在永不落的帝国,也不存在永不失败的人生,saber的失败只是遵守了这一规则,仅此而已。
“你知道我的过去,但却不能理解我的想法,你是无法懂我的。”saber摇头,乌墨的光辉已经消散,替代的是璀璨的圣剑,污秽已经除尽,但她的想法却未改变。
沉默、也想不出怎么去改变。
只为别人而祈求,根本不期望自己的报偿,尽管她是那么的努力,但最后还是没有获得理解。
这样的人生,谁来看都会觉得不公平。
既然比任何人都来得努力,那如果不得到更多的回报,谁愿意去努力呢?
努力的人应该理所当然的接受报酬,这是创造的成果,本应如此才对。
所以,就是叶莫也很矛盾。一方面,他不想看见saber将自己的历史摧毁;一方面,他又觉得saber“拼命征战、却没有得到幸福”的人生不公平。
阿尔托莉雅的经历就是这么让人觉得矛盾,无论再怎么抉择,都无法得出完美的解决方式,越想越让人不舒服。
“魔术师梅林也给过你提醒了,当初你也接受了,可为什么事到如今却后悔了。”
“梅林……”
听得这个名字,saber愣了一下,梅林是陪伴她一生的挚友,他的出现,也是直接导致她一生变化的人。
如果说这个世上有谁最可能窥探她内心的想法,那也许就只有梅林了
圣杯可以实现持有者的愿望,如果以圣杯的力量,saber便可以重新拥有第二次人生,这应该是她得到的回报,也是补偿。但是,saber却不会为自己而战。
她追求圣杯的理由,不会为了自己。消除圣剑的选择,原因并不是经历了那种人生,而仅是希望自己导致的灭亡能够改变。
“说到底,当初你的决心只是这点程度而已吗?”
“事到如今,你怎么说都可以,我的想法不会改变。”saber语气很坚定,她之所以能够成为,正是因为这份执念,如果改变了,那她也不会成为了。
不是为了得到圣杯才被叫出来成为,而是为了得到圣杯、才自愿成为,saber就是如此跟世界交换的。
消除石中剑的选择,也就是让历史上阿尔托利雅这号人物消失。
她是为了守护国家才成为王,却没人守护好国家、没有完成责任。
所以,她觉得石中剑选错了人,只要那时候圣剑重新选择,能够拯救国家、更适合王位的人就会重新出现。
“真是个白痴啊.....”不是为了救赎而参加圣杯战争,saber的愿望只是为了国家,她没有憎恨过任何人,把灭亡的责任全部包揽了下来,她的愿望只是......消灭自己的存在。
互相都不会认同,即便净化了亚瑟王心中的污秽,战斗也不会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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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啊......这架势,看起来还要打啊。”罗曼医生叹气的声音响起。
“诅咒已经消去了,caer和我也恢复了,再战的话,我们获胜的几率更大。”玛修回道。
“哎....真是这样吗?你知道誓约胜利之剑是什么东西吗?”罗曼的信心有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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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约胜利之剑就是亚瑟王的代名词吧,是妖精所给予的剑,无坚不摧、从不损坏的名剑啊。”玛修很奇怪罗曼医生为什么会这样问。
“这么擅长历史的你原来也不知道啊,真正的誓约胜利之剑可不仅仅是这样的。”
“为什么啊,刺在岩石中的剑不是誓约胜利之剑吗?那把剑中途断掉了,之后亚瑟王从湖之妖精那得到了一把剑,那就是圣剑吧。”
“没错、没错,完整的剑是由剑本身和剑鞘组合而成的。亚瑟王接受了誓约胜利之剑后,大魔术师梅林曾问‘王啊,你重视的是哪一件呢?是剑、还是鞘?’”
“亚瑟王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是剑,可是梅林却责备了她说:‘不要搞错了啊,剑虽然是讨伐敌人之物,但鞘能够保护你。只要剑鞘跟随着你,你就不会流血也不会受伤,真正该重视的不是剑而是鞘啊。’”
罗曼演讲着史书上记载的内容,玛修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她好像有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