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
张喟看着天空,吐出两个字。
刘远山知道这二字是对他所说,便赶紧闭上眼睛。
“沉思!”
“写字!”
当刘远山听到写字二字的时候,不禁又睁开眼睛,一脑门黑线的问道:“闭上眼怎么写字?”
噗!
张喟脸上的黑线更多,收起刚刚的架势,说道:“我说我的大贵人唉,你能不能正式一点,写字,你闭着眼拿着树枝随便画两下不就得了么?”
“随便画两下,意思是我写什么都可以了!”
“对,开始吧!”
张喟有些不耐烦,伸出手朝天,再次祷告起来。
“闭眼!”
“沉思!”
“写字!”
写个什么呢?
刘远山闭着眼稍微思索一下,暗道:这可是你说的,我胡乱写就可以了,那老子给你画个乌龟,看你认不认识?
手微微一动,树枝跟着动,然后,在刘远山的印象之中,先画了个圆圆的乌龟身体,上面分割出菱形的花纹,然后是四肢,最后画了个***哦,不对,是龟的头。
正画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张喟大喝一声:“叶、小、鸾!”
刘远山感觉耳朵微微一震,身体周边的空气似乎荡漾了一下,一种说不出来的玄之又玄的感觉在他脑海里回响一刻,然后消散。
刚刚张喟大喝的时候,他正在画乌龟的头,手不由自主一拖,画面瞬间全毁了。
“好了!”
张喟走到沙盘前,让刘远山停止,咦了一声说道:“这画的什么玩意?”
刘远山暗道老子画的是个乌龟难道你看不到么?睁开眼瞬间被沙盘上的画面给惹的醉了。
明明是画的乌龟,可现在怎么是这个样子?
原来沙盘上乱作一团,圆圆的圆圈上千丝万端,好多细小的线勾连在一起杂糅不清,看得张喟直皱眉头。
“这是什么玩意,解不开啊!”张喟看了半天,越看越是摇头。
一般情况下,扶乩之后的沙盘上会出现一些字体形状,可这圆圆的东西是什么玩意,而且,很乱。
刘远山看着都乱,虽然他起初画的是乌龟,可树枝上面的枝杈太多,等画面成形的时候,早就不是乌龟的形状了,只有那长长的鬼头被一笔拉出,沟痕明显,像是一个后世指向的箭头一样,直指着西方的连绵群山。
张喟越看越糊涂,越糊涂越烦恼,到最后眼前呈现的沙盘竟然有些混混沌沌某一时刻,他扬起手朝自己的额头狠狠的拍了一下,面前的景物逐渐清晰。
“啪……”
一只手狠狠的拍在自己的额头,张喟的身子突然一震,看着那个从一团乱麻中甩出来的**若有所思,又深沉的点了点头,喃喃自语说道:“是了,这是指引我呢,小鸾师妹应该就在这个方向!”
张喟说完立即直立起来,看着天空松了一口气,然后朝刘远山露出个非常阳光的笑容,说道:“刘公子,多谢你了,这次如果能找到我师妹,回头定有厚报。”
刘远山心中鄙夷,暗道:既然是出家人,纵然有和尚有尼姑,但也不至于在一家寺院吧,你这师兄师妹的是咋回事?
口中却道:“哦,在下也没有做什么事,就是帮助大师你扶乩而已,小事!”
张喟道:“事不宜迟,师妹此刻恐怕有难,我要去找她,不知公子来此……”
“额,我就随便逛逛,顺便找点矿石什么的!”刘远山既不明说也不隐瞒,本着不欺骗又保护自己的原则,长话短说,浅尝辄止。
“行,祝你好运,我与公子命中有缘,日后定然还有相会的机会,走了!”张喟说完,伸手轻轻一提,将地上的长剑收入背后,又抓起那盛沙土的筐子,猛一用力,整个筐子被平平的举起。
他哈哈大笑一句,朝刘远山颔首,而后迈开大步,快速穿越树林朝箭头指向的西方走去,他走的甚急,完全没有在乎刘远山看他时像看鬼一样的眼神。
张喟走的太快了,不是一般的快,那是一种超越了常人的快。
在树木之间穿梭如无物,一步一丈,举着重物像是拿着鹅毛一样简单,就这么大刺刺的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这其实还是张喟保留了实力的表现,在刘远山看不到的地方,他急急地穿行过树林,手上一翻,硕大的木筐子瞬间被收起,不见了踪影,他脚下似乎生出了莲花,耳边山林后退,行走如风。
“妈的,真是个怪人,老子为啥要帮他?”刘远山轻松的舒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旁边的火枪,晃了晃身子,感受背后的衣衫已经滑腻腻的粘在了后背上,原来是出了一层的细汗。
张喟明面上看起来是个爽朗的人,但通过刚刚那些匪夷所思的行动来看,此人即便不能通鬼神,也应该有三分的道行。
不然他怎么知道自己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
他怎么知道自己是贵人?
他怎么会扶乩?
还有,最为关键的是,这家伙身怀绝技,似乎并不弱于某个武侠大师笔下描写的一些绝顶高手。
从他刚刚行走的步伐来看,至少轻功已经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他的那个什么小师妹,不是就叫叶小鸾吧?”刘远山自言自语的说完,又摇了摇头,暗道:老子关心那么多干啥?谁知道他小师妹是不是美女!
“少爷!”下人们依次围拢过来,征求刘远山的意见,是继续行走,还是就地休息。
“就地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