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将军所言不~~~la”不等任忠把话完,尚书令江总就摇头道,“如今兵临城下,将军不替圣上着想,率军守卫帝都,却要远渡江北对敌展开反攻,是不是过于异想开了点?”
江总身为南陈首辅,他的话对陈叔宝产生了重大影响,使得陈叔宝本已被任忠动的心思又变得犹豫了起来,不禁把目光转向了不久前才被隋军赶回江南来的司空司马消难。
“任将军所献计策初衷固然是好,但不知将军欲统领多少兵马渡江作战呢?”司马消难因在江北新败,为挽回颜面,遂向任忠问道。
“一万兵马足矣。末将了解司空常年率军驻守淮南、江北一带,当地仍有为数不少的我军将士潜伏民间,末将如能率军渡江,必能得到这些将士的踊跃响应,则致胜之把握又平添了几分。”任忠抱拳答道。
“一万兵马?据我所知,此番隋起三路大军来犯,杨广所率之东路军实为三路兵马之主力,兵力多达数十万,任将军这一万兵马不待渡过江去,只怕......”司马消难皱眉质疑道。
司马消难虽未明言,但与江总所见相类,对任忠提出的出奇兵渡江作战的建言不赞同的意思已十分明显。
陈叔宝见众人意见相左,一时间难以议出个眉目来,又因心中牵挂着仍在自己寝殿中的顾姿儿,便吩咐江总一人留下,命其它诸人暂且退下,各自回去做好随时准备率军迎敌的准备去了。
“此次隋军渡江来犯,江北事先就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吗?”待殿中只留下了君臣二人,陈叔宝方向江总问道。
江总知道陈叔宝问的是“雁巢”和关自在,遂摇头答道:“臣与关自在已失去联系多日,并未得到他传来的任何消息。”
陈叔宝不满地瞪了一眼江总,略一思忖,命令他道:“你即刻派人渡江赶赴广陵,务必要和‘雁巢’取得联络,命他们在江北有所举动,干扰隋军渡江后对建康发起的进攻,有敢违令者,立斩无赦。”
“关自在近年来时常不顾陛下诏命,擅自行事,此次又与臣失联已久,目下生死不知。依臣之意,要不要另择得力之人前往江北代替他......”
“大胆!”陈叔宝勃然作色道,“关自在原是父皇亲自择定的‘雁巢’副首领,连朕都无权罢黜他,你何出此狂悖之言?且退下,按照朕的吩咐行事吧。”
江总没想到一个派至长安潜伏多年的细作头目,在皇帝心中的地位竟隐然在自己这个尚书令之上,吓得偌偌连声,再不敢提一句对关自在不利的话,应声遵命,退出光昭殿去了。
陈叔宝阴沉着脸,转身出了光昭殿,回到了殿后的临春高阁,见阁中床榻上,顾姿儿睡眼惺松地坐在床沿上,正用一双美目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不由得登时将其它的事都抛到了脑后,忍不住上前一把将她摁倒在床上,又要行**之事。
顾姿儿一时不备,被陈叔宝摁倒在床上,伸手就来褪她的衣裤,忙娇喘微微地阻拦道:“皇上,这都什么时辰了,你难道不怕萧朗知道了此事,没人再替皇上统军出战?还是早些放妾身回去吧。”着,一翻身挣脱陈叔宝的纠缠,抽身下了床。
陈叔宝被顾姿儿一句话点醒,意犹不舍地以手支颐半躺在床上,望着顾姿儿道:“十多年前朕欲讨你大姐为妃而不得,今日欲与你多缠绵半日又不成,唉,总是朕与你姐妹缘浅,终不得常相厮守。”
顾姿儿却因听到陈叔宝在自己面前提起十多年前的一段往事,把嘴角往下一撇,醋意十足地应道:“怪道是大姐敢把她和宇文护生的那个妮子送回江左来,原来陛下至今还念着和她的那段旧情啊!臣妾前些日子可是听人传,大姐已倒戈倒向了隋朝,导致朝廷派至江北潜伏的五千多名细作被杀,陛下对此就全不介意?”
陈叔宝闻言,腾身从床上坐了起来,板起脸叮嘱顾姿儿道:“你今日出宫后,即须带上了尘立马离开建康,返回会稽山间隐居下来。今后无论发生什么变故,都不得再以真实身份、姓名示人,记下了吗?”
“这是为何?要是萧郎问起,臣妾该怎么对他解释呢?”顾姿儿大惑不解地问道。
“你且按朕的吩咐去做就是了,不必多问。萧摩诃不日即将统军出征,他不会妨碍你的。”陈叔宝异常罕见地用不容商量的口吻命令顾姿儿道。
命亲信宦者蔡脱儿送走了顾姿儿,陈叔宝在临春阁内独自沉思移时,起身出了门,朝贵妃张丽华居住的结绮阁走来。
张丽华对除夕之夜,陈叔宝暗招萧摩诃之妻顾姿儿入宫陪寝一事已有所耳闻,只是秉持她一贯不过问陈叔宝与其它嫔妃之事的态度,对此不理不问。今见夫君近晌午时突然亲至结绮阁,忙起身笑脸相迎,关切地问道:“臣妾一早便听,隋军已攻过江来了,此时,陛下不召集群臣会商退兵之计,怎么有空闲驾临结绮阁来了?”
“不瞒爱妃,朕欲要你带领深儿出京先避避兵祸,待隋军撤回江北后再返京与朕团聚,如何?”陈叔宝无心与张丽华多做解释,径直明来意道。
“深儿既为太子,自应跟随他的嫡母皇后娘娘一同出京避祸,臣妾唯愿陪伴在陛下身边,不离不弃。”张丽华未假思索,即脱口而出道。
无论陈叔宝再三劝,张丽华都执意不肯离开他的身边,独自携同太子陈深离京避祸。陈叔宝拗她不过,只得吩咐人前往东宫传旨,命太子陈深随同皇后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