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最后一座小山坡,一座青色的小村映入眼帘。
白乐火开心地奔向村口,迫不及待地朝家中跑去。
不似其他几处村庄,村里的小路上依然有村民走动,看见白乐火回来大家先是一愣,还未来得及打招呼,白乐火的身影已经一闪而过。
此刻,在他的眼里,只有那一个自己日思夜盼的家,和那两位苦苦等待自己归来的亲人。
来到家门口,白乐火突然间怔在原地。
灵月公主急忙追上,一看,也吓傻了。
展现在的大家眼前的是一片残痕断壑,被烈火烧毁的废墟。
“爹!阿秀!”白乐火冲进废墟中,发疯似地四处寻找。
这个时候,周围陆续有村民过来,有两个人进去将白乐火拉了出来。
白乐火哭喊着问大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边上一名老者长叹一口气,上前解释道,事情就发生在一天前,一队突厥士兵路过村庄,看见白乐火的妻子长相甜美,便想将其抓走,被年迈的父亲撞到,奋起抵抗,但被乱刀砍死,而家里房屋也被一把烈火烧毁。
“你们为什么不来帮忙?为什么!”听完后,白乐火发疯似地拽住边上人的衣服,问道。
“这,哎,局势不一样了,在突厥人面前,我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哪还敢反抗啊。一个不小心,我们也会难逃灭村的命运。”老者低下头,不敢正视白乐火的眼睛。
“阿秀呢?阿秀呢?她人在哪里?”白乐火抓起老者问道。
“她呀,被突厥人带走了。”老者叹道。
“带去哪里了?快说!”白乐火神情激动地问道。
“就在河的对岸。”老者指了指北面说道。
白乐火一把扔下老者,从身旁拿起一把柴刀,向河边冲去。
“白兄,别冲动。”夏擎苍急忙制止,但是已经来不及。
白乐火冲到河边,跳上一艘小船,往北面划去。
夏擎苍和灵月公主急忙跟上,这条河不宽,正好将突厥和我朝两国隔开,河的那边就是突厥领土。
夏擎苍向老者借了一艘船,和灵月公主也渡过河去。
上岸之后,看见白乐火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山坡上,二人急忙追去。
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白乐火举着柴刀发狂地砍向眼前的两名突厥士兵。
突厥士兵面带嘲笑,在白乐火一刀砍来之际一个侧身,轻松躲过,瞬时一脚踹向他的屁股,让他摔了个仰天大跤。
“哈哈哈哈。”引来两名突厥士兵哈哈大笑。
“就凭你这幅模样,连刀都拿不稳,还学人家砍人?真是笑掉大牙。哈哈哈。”刚才踢了白乐火一脚的突厥士兵大声笑道。
白乐火从地上爬起来,又再次大叫着冲向突厥士兵。
“呸!”突厥士兵吐了口水,正欲再次侧身躲避,忽然感到身上就像压了一块大山一般动弹不得。
“啊!”一声惨叫,白乐火的柴刀硬生生地砍在了突厥士兵的肩膀上。
旁边另一名士兵看得惊呆了,回过神来后马上拔刀杀向白乐火。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伸手往他持刀的手上一抓,尖叫一声,士兵手中的佩刀咣当落地。
夏擎苍随手一甩,突厥士兵被其扔到远处,重重地砸在地上,昏死过去。
这边,白乐火大声怒吼着:“快说,昨天你们从青草村抓来的女子在哪里!”
突厥士兵疼得哇哇叫,没有回答。
白乐火见状,拔出柴刀一刀砍向他另一侧肩膀上,怒吼着:“快说!”
“啊!!!”突厥士兵痛苦大叫道:“在,在营地里。”说完便痛的不省人事。
白乐火拿起柴刀,向前方的突厥营地冲去。
“喂,等等。”夏擎苍急忙追去。
而灵月公主被刚才血腥的一幕吓傻了,踉踉跄跄地紧跟在夏擎苍身后跑去。
突厥营地门口,一名满身沾满鲜血的男子持着柴刀冲了进来,如凶神恶煞一般,吓得周围的突厥士兵短时间内都没胆子上前。
营地中间,一名女子全身赤裸地躺在地上,双手被碗粗的绳子绑在一根粗壮的柱子上,指甲脱落,满手是血,嘴巴上塞着厚厚的粗布,身上布满伤痕,双眼睁地极大,瞪向天空。
“阿秀!阿秀!”白乐火一眼便认出了地上的女子正是他的妻子阿秀,他急忙脱下外套包在阿秀身上,拿出柴刀用力去砍她手上的绳子,但是无奈柴刀太钝,砍了好几刀都没能成功砍断绳子。
灵月公主已经不敢再看一眼,闭起眼睛低下头去轻声啜泣。
夏擎苍走到白乐火身旁,轻声安慰道:“白兄,嫂子已经去了,节哀。”
白乐火仍然不停地砍着绳子,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夏擎苍的话。
这个时候,四周的突厥士兵已经拿上了武器,慢慢地朝着三人包围过来。
环顾一圈,夏擎苍眼神逐个扫过众人。
突厥士兵顿时感到一股无比的寒冷,自心底油然而生。
“说,是谁杀了昨日青草村那名老者,是谁玷污了这名女子!”夏擎苍一字一句清晰地问道。
“是老子干的,老子一刀就宰了那名老头,你能拿我......”话还没说完,说话的那名突厥士兵就已经被一股强力的吸力吸向夏擎苍。
夏擎苍凭空一点,士兵全身酥麻,一动不能动地径直跪在白乐火的身前。
“说,还有谁!”夏擎苍冷冷地问道。
一股无形压力涌向众人,几名突厥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