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酌兄弟,感觉如何?”不贪大师上前问道。
“说不出来,感觉很奇妙,体内似乎有使不完的精力,好像不止功力都回来了,还比之前更盛了。”酌一壶舒展了一番筋骨,回道。
“酌施主,你可以出掌试试看。”不岳大师笑道。
酌一壶听从吩咐,长吐一口气,缓缓向前推出一掌,一股凌厉掌风瞬间爆出,冲向对面。
远处一声闷响传来,坚硬的石墙上已出现一个极深的掌印。
这下连酌一壶自己都吓了一跳,急忙撤掌查看自己双手。
“哈哈哈哈!”不贪大师哈哈大笑,拍手叫好,但是不经意间又牵扯到身上伤口,弯腰咳嗽起来。
酌一壶上前扶住不贪大师,不贪大师挥挥手道:“你还是先去看看师兄吧,他的身体不容乐观。”
酌一壶将不贪大师扶到地上之后,上前为不岳大师把脉。当他触碰到不岳大师的手时,神情一紧。不岳大师的双手形如枯槁,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握在手中就如薄纸一般,感觉吹弹可破。
想起不岳大师对自己的恩情,酌一壶一时不忍,急忙运转内力,缓缓地往不岳大师体内注入。但每注入一丝内力,皆如泥牛入海,消失无踪,此时悲伤之情更甚。
感觉到酌一壶的心情,不岳大师淡淡一笑:“生老病死,人生常态,酌施主不必悲伤。”
“不岳大师,为什么易筋经对您的伤势没用?”酌一壶手上没有停下,继续注入内力,嘴上问道。
“当时为了防止杨明镜吸取内力,我已强行震断全身经脉,不可能再修复了。”说着不岳大师又数声咳嗽。
“这个杨明镜,当初无尘师兄怎么就瞎了眼收了这么一个孽徒。”不贪大师愤愤道。
“无尘兄也是个可怜人,也不知杨明镜用了什么妖法,竟然能控制得住无尘兄,要不然,就凭杨明镜一人,还不能把我逼到这种境地。”不岳大师叹息道。
感觉到酌一壶还在专心为自己输入内力,不岳大师伸出另一只手,抓住酌一壶正在传输内力的手,说道:“酌施主,停手吧,没用的,我时日不多,你就不要浪费内力了,还是想想怎么样尽早帮助师弟逃离此处。”
经过刚才一番努力,酌一壶也深知不岳大师已油尽灯枯,虽不情愿,但也无能为力,哀叹一声,收功回身。
“不岳大师,无论如何,我都会带着你和不贪大师一起离开这里。”酌一壶坚定地说道。
说完之后,他起身往洞口走去。
这个时候正值烈日当空的正午,酌一壶来到洞口,看见这个山洞处于悬崖中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他抬头向上看去,虽然隐约间能望见崖顶,但是环顾四周,却没有任何可以支撑之物。凭此高度,任自己轻功再高,也无法一口气跃至崖顶,只得作罢。
他低头俯望,只见下方云雾缭绕,挡住了视线,根本无法探查离崖底还有多远。
隐约间,酌一壶看见云雾之中似乎有棵树从崖壁上生长出来。
与其留着等死,还不如冒险一试,再加上他也想试一试自己这一身内力到底有多大的潜力,于是酌一壶一个起跃,直接跳下悬崖。
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眨眼间,酌一壶身影没入云雾中。
眼见有人进入,云雾中的水珠迅速靠向酌一壶,但是尚未及身,就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真气蒸发消失。
此时的酌一壶已经运起全身内力,看准之前见到的那棵树,隔空出掌,带起的反作用力促使其身体往左侧瞬移,正好及时地落到树上。
这棵树不大,在酌一壶落下的瞬间,枝叶顿时一阵乱颤,似乎有些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冲力。
酌一壶见状急忙提起一口气,稳定身形,再接着往下看去,只见下方窸窸窣窣地长着另一些树木。
酌一壶大喜过望,借着这些树木,凭他一人辅之以灵猴迷踪步精妙的身法,应该可以逐级跳下,运气好的话便能安全抵达崖底,但是要是再加上不岳大师或者不贪大师,这些细细的枝干可能承受不了二人的重量。如今之计,只能自己先下去崖底,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办法。
于是酌一壶运转真气,再度往崖下跳去。
只见一个人影如轻燕般在崖壁上的树枝间跳跃,没过多久,他用力一跃,突然感到脚下坚实无比,透开浓雾,酌一壶终于看见了坚硬的泥土,看来是到崖底了。
酌一壶抬头仰望,似乎这一路下来距离也不是很远,只要能找到一根绳子,便可以让两位大师借着绳子爬下来。
想定之后,酌一壶急忙在四周寻找起来,所幸的是,周围似乎树木众多,不多时,酌一壶便找到足够的粗壮藤蔓,将其打结连接在一起。
估摸着长度足够,酌一壶抓起藤蔓的一头一跃而起顺着刚才下来的树枝又重新回到了山洞。
不岳、不贪二位大师听了酌一壶的计划,纷纷点头称好。但是实际行动起来,不贪大师还好,身子活动还算自如,可以自行沿着藤蔓爬下。而不岳大师由于经脉尽断,连站都已经站不起来,更别说下崖。
于是,酌一壶让不贪大师先走,等他到了崖底之后,自己再背起不岳大师下崖。
不贪大师这一爬又花费了较多时间,等他带来崖底之时,天色已经进入到了晚上。
这天的晚上,天空乌云密布,遮住了所有的星光,这悬崖壁上看起来更加地诡异。